朱颜和大师兄从鑫鑫公司出来,刚好导购小姐又领了父女模样的两个人走向朱经理办公室,看起来也是卖金砂的。
这天上午,朱颜他们去了趟农贸市场,忙于采购所需的盐油等物资,并且将它们运回到城郊的那个旅馆,等到晚上才好趁黑飞回去。
吃过午饭后,他们才有空出去转了一下,虽然是城郊,依然能感受到吉城浓厚的历史文化底韵。
自古以来,吉城一直是人类活动频繁的地区之一。早在两三万年前的旧石器时期,这里便有古人类繁衍。到了殷周时代,这里已出现氏族部落,即满族的祖先“肃慎人”。西汉时期,夫余国在此建都,是当时东北最先进的城市。到了辽金时期,这里更是东北的经济、政治、文化的中心之一。到了明清时代,历代朝廷又分别在这里设立了造船基地和水师基地,以防御外敌并加强对东北的控制。
朱颜和大师兄身处的城郊小镇,西靠松花江,东倚富尔岭,离明代造船基地遗址不远,虽然地处城郊,但仍有许多不愿招惹生事的船只在此靠岸停泊,也不是特别的冷清。
他们在小镇里转了一会儿,又参观了一阵古代造船遗址,便沿着江畔参观起岸柳来。垂柳是吉城的市树,在城区尤其是沿江两岸广泛种植。此时正值北地气候回暖柳枝生芽之时,在春风阳光的沐浴下,万千枝柳条随风摆荡,像是无数缕少女的青丝,令人心神俱醉。
在无数垂柳的掩映下,几艘盖着篷布的淘金船安静地停靠在河堤旁,犹如蛰伏在树枝上的秋蝉,一波不惊。
“救……命……”
正当朱颜和大师兄百无聊赖,准备回旅馆打坐的时候,突然一声急促的求救声传来,声音刚刚发出似乎就被什么堵了回去一样。
“去看看!”
大师兄不暇思索,马上作出了决定,作为修行人,锄恶扶弱本是其天职,既然遇上了岂有不管的道理。
朱颜点点头,便迅速飞身直奔两百米外的一艘淘金船而去。他刚才便已用神念查探了船舱里的情景,居然是一伙歹徒劫持了一对父女,男人似乎被刀捅了,血流满地,他的女儿被几个歹徒压在地上,嘴里被堵着毛巾,被强按着的手脚正在拼命地挣扎。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岂容如此暴行?”
朱颜他们一声怒吼,赶紧运起轻功,两百米的距离只用十几秒时间便飞了过去,继而纵身向船上落去。
“你们……住手……我……什么都给……求你们放了……我女儿……她才……十四岁……求求你们……”
“呜……呜……”
倒在地上的男人已经奄奄一息,仍不忘用虚弱的声音不断地求饶,声音中夹杂着女孩子嘶哑的哭泣。
“小老头,谁叫你们敬酒不吃吃罚酒?现在说什么都晚了,这小娘皮不错,白白嫩嫩的,让咱哥几个爽一爽,说不定就饶过她小命,要不然……哼哼!”
不知谁应了一句,接下来便是一众肆无忌惮的狂笑,又有衣服被撕裂的声音。
“住手!你们这群畜生!”
舱门瞬间就被大师兄撞开,朱颜闪身进了船舱,他顾不得多说,立即施展起“六脉神剑”。片刻之间,那七八个歹徒全都如僵尸般定在那里,一动也不能动了。
一制服歹徒,他便赶到那个男人身旁,伸手点了他身体上的几处穴位,奔涌而出的鲜血立刻止住了。这个男人和他的女儿,俨然就是他们在鑫鑫公司门口遇到的那对父女,朱颜隐约感觉得有麻烦正等着他们。
“他失血过多,要马上送医院,否则性命还是不保。”他这才回过头,对大师兄说道。
“好!只是这伙歹徒怎么处理,送交警察吗?”
大师兄已经找了件衣服,给那个女孩披上,他皱了皱眉头,很显然惹上这样的血案,他们也不好脱身。
“先不忙叫警察,这事情可能有些蹊巧!我点了他们的穴位,没有几个小时别想醒来,我们先送这船夫和女孩去医院,回来审问一下暴徒再说。那位小妹,你也不要怕,我们不是坏人,一定会想法救活你爸爸的。”
朱颜一边往那男人体内渡入灵气调理受伤的部位,一边说话,经过这番惊吓,那女孩坐在地上直打哆嗦。
“那好,走!”
大师兄也不啰嗦,背起地上的女孩便走,朱颜也小心地抱起受伤的男人,在那女孩的指引下,两人飞速地向镇上的医院奔去。
两人一边飞奔,一边快速地了解事情的原委。原来这对父女是今年刚到松花江淘金的北湖人,父亲叫黄飞宏,女孩叫黄洛奕,这趟是他们第一次来卖金砂,不想刚走进鑫鑫公司便被人盯住了。估计是想找到他们的船,所以等他们回到船上,歹徒们才动手。
一开始,歹徒们只让他们赶紧交保护费,让他们将出售金砂所得的三分之二交出来,这意味着他们累死累活才只能得到三分之一的收入。这父女俩自然不肯,他们买这淘金船已经欠了几十万的债务,如果三分之二淘金收入要交保护费,那么不但不能还债,几十万元钱的利息也会将他们拖死。
“我爸爸一急之下,就还手推了下歹徒,他们……他们居然就用尖刀捅了我爸四五下,还要把我……呜……呜……”
那个叫黄洛奕的女孩说着说着,又哭了起来,江风中她显得特别的无助。
大师兄看了女孩一眼,心中暗暗怜惜,脸上却是一副冷酷的表情,这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