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彩獬王眼见半路飞来一把如意灵器截走了穿云宝剑和血獬头颅,顿时勃然大怒,额头上的尖角光芒闪耀,再幻起一道闪电劈向那黄绿色的如意灵器。
这黄绿色的如意灵器,在空中迅速而灵巧的转向,躲过了七彩獬王的闪电。
等七彩獬王想要再次发动锚力闪电,黄绿色如意灵器已经飞回到血岭峰上。
峰上峰下无数修行者,见这如意灵器竟然躲过了七彩獬王的攻击,全都忍不住振臂高呼:“杀!”
血岭山脉中的飞禽走兽,全都被这惊天动地的喊杀声惊起。
任沉浮等人目光随着这如意灵器不断转向,如意灵器速度稍缓,落在峰上一人手中。
那人收了灵器,又随手将穿云宝剑和血獬头颅抛还给任盈仄。
“是你!?”任沉浮、任飞翔和任飞云等人,看清黄绿色的灵器主人竟然是吴缺,全都脱口惊呼。
“吼!”峰下东面的七彩獬王,仰头发出暴怒吼叫,突然纵身一跃,从万獬队上面高高跃起,带着碾压一切的气势,朝血岭峰顶轰隆冲来。
其它十万血獬,见獬王已经冲出,全都怒吼着朝血岭谷西面冲来。
血岭西面的无数修行者,也如同潮水般从血岭峰下的南北通道冲向獬潮。
“七品五阶以上的修行者,随我对付獬王!”任沉浮手举一把金光闪闪的大弓,振臂高呼。
“沉浮休要慌张,我来也!”一道略显尖厉的奇特声音,如同惊雷炸响,万道金光,从天而降。
“老祖!”任沉浮抬头激动大喊。
神炉门老祖任长耳手持漫天神拂,射出万道金光,将七彩獬王笼罩在内。
七彩獬王锚力闪电激射而出,冲破神拂金光镇法,同时甩手将一把影刃朝空中的任长耳射去。
任长耳挥动神拂,身影急速闪动,避过獬王的影刃。
影刃一个回旋,又回到獬王手中。
影刃虽然不是如意灵器,但是它融合了血獬的锚力、灵力以及道果镇法,因此也能像修行者们的如意灵器一样,在血獬锚力控制下,具有灵活的飞翔能力。
任长耳甩动神拂,神拂突然变大,呼啸着扫向山丘般的獬王。
獬王挥舞着影刃,狠狠砸在神拂上,激起冲天的光芒和惊雷巨响。
在影刃的大力冲击下,神拂一闪荡开,没有拂中獬王。
任长耳继续挥动神拂,和獬王的战斗瞬间白热化。
这时,血岭峰下的无数修行者浪潮已经和十万血獬浪潮迎头相遇,转瞬之间,无比惨烈的战斗已经像烈火般熊熊燃起。
由于修行者和血獬冲锋的速度都极快,很多修行者还来不及对血獬发出攻击,就已经被山丘般的血獬踏成了肉泥。
血岭峰下,瞬间血流成河。
峰上的任沉浮,看到峰下的战斗,赶紧振臂大喊:“大家赶紧散开,不要聚在一起!”
修行者们如梦初醒,纷纷跃起,落在耸立的巨岩上,四散而逃。
十万血獬如入无人之境,很快就越过了血岭,推进到血岭谷西面几里。
这时神炉大地的修行者已经分散得差不多了,方才稳住阵脚,开始从獬潮的边缘对血獬发动猛烈的攻击。
獬潮不再向西推进,开始和修行者就地鏖战。
血獬虽然凶猛,但是修行者这方胜在人多,同时不断有修行者从营地冲进血岭谷参加战斗,因此虽然修行者这方伤亡不少,血獬这边的伤亡,也一直在增加。
任沉浮和任盈仄等人,全都挥舞着兵器冲下血岭,参加了惨烈的战斗。
只见任沉浮在血岭巨岩上跳跃起落,不断弯弓搭箭,射出支支黑色锚力箭;随着他每一箭射出,就有一头血獬哀吼着倒地。
吴缺和幻影站在血岭峰顶,全都被谷中的战斗惊得目瞪口呆。
很快,吴缺回过神来,心念闪动,墨潭宝剑从峰上闪电冲出。
血岭谷中,一头五品血獬挥动影刃,将围攻他的六个修行者全都砸得惨叫飞起,同时影刃撞到谷中巨岩,巨岩顿成碎石,漫天激射。
又有三个修行者高高跃起,挥舞着兵器朝这五品血獬头颅劈去。
血獬正要挥动影刃,一道黄绿光芒突然从它脑后一闪而入,然后从它额头穿出。
这头五品血獬山丘般的身躯猛然一抖,一个踉跄,影刃没有击出,三个修行者的兵器狠狠劈在它脑袋上,鲜血和脑浆一齐飞溅,血獬慢慢倒地。
吴缺帮助这三个修行者灭了这头五品血獬之后,又继续控制着墨潭宝剑,杀向下一头血獬。
在混战当中,吴缺控制墨潭宝剑偷袭的方法极为有效;但是如果是六品以上的血獬,它们对如意灵器的感应就敏锐得多,吴缺很难一击奏效。
而这些六品以上的血獬,起码有上百头;要对付这上百头六品血獬,需要两三百个七品道果修行者。
七品道果修行者,已经算得上是神炉大地的巅峰修行,整个数量加起来,也就百来人。
因此血獬和修行者相比,虽然六品以下的低端战力占劣势,但是六品以上的高端战力,却占优势。
血岭谷中的战斗,进行了小半个时辰之后,已经不知道有多少修行者和血獬倒在了血泊之中。
任长耳手持神拂,和獬王且战且退,渐渐来到血岭峰顶。
他一边挥动神拂扫向獬王,一边转头打量谷中战况。
当他见到谷中惨况,忍不住心头巨震,突然张嘴大吼道:“七彩獬王,你我何不单挑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