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大人若想拿回它,直接找本宫要就得了,偷偷摸摸地夜闯寝宫恐怕不是很合适呢!”唐泽看了他一眼,试探着说。
“呵,你可说错了。”蔺玄越薄唇斜斜一勾,露出几分妖冶诡异的美丽,面容在清冷光辉映照下更加白皙玉滑,鲜艳薄唇恍若月光之下盛开的罂粟花。
“我今夜此行主要目的并不是它,”他手一抖迅速将玉佩收起来放进了怀里,盯着唐泽说道,“而是你。”
唐泽心中一紧,这货知道了?消息还是没能完全封锁住?
“我今晚如果不走,明天怕是活不成了,”蔺玄越自嘲地笑了笑,语气却很轻松如同玩笑一般,“没想到你还有几分小聪明,看来以前是我低估你了。”
他果然知道了啊……
唐泽往后缩了缩,他相信这货冒险进宫不是来讽刺嘲弄自己几句那么简单,除非他脑子抽调了……他是想来杀掉自己,还是劫持自己好逃出洛城?
唐泽的下巴还被对方扣住,实在说不出很有气势的话,于是只能让眼神看上去很是严厉,威胁着说道:“你信不信,只要本宫出了任何差错,柳平儿也绝对活不了!”
这货一开始莫名其妙的敌意,应该是为了柳平儿,虽然他利用柳平儿偷取了路线图,但两人好歹是一同长大还利用到了床上去,总归是有点感……
谁知脑中的思路还没过完,蔺玄越就冷冷清清地瞥了她一眼,毫无感情地说道:“她的生死与我何干?”
“你……”唐泽一时语塞,瞪着对方看了半响,这货不按常理出牌啊,他都没词接下去了!
“你难道不知道她已经有……”
“我没那么多时间同你废话了。”蔺玄越眸子一眯,伸手洒了一些白色粉末。
唐泽话还没说完,无力感便从四肢百骸席卷而来,视线渐渐模糊,脑子开始眩晕……擦,你丫连mí_yào都和上次是同一款啊……
不知过了多久,唐泽迷迷糊糊地感到有点冷,也感到有点恶心。
他是被颠醒的,醒来一个字也没说,就先干呕了一声。
唐泽强忍住身体的不适,拿眼睛四处瞥了瞥,这不知道是哪个荒郊野外,风呼呼地从耳边刮过,而自己正肚子朝下被放在马背上。
怪不得这么恶心,颠的酸水都要吐出来了。
幸好马蹄嘚嘚了一会儿就停下来了,他感到自己被一股力量打横抱下了马。
蔺玄越将她抱到一颗大树底下靠着,右膝半跪看着她说:“醒了?果然还是弄晕了比较安分。”
唐泽发现自己的手和脚都被绳子绑着,动弹不得。他眼睛一斜,讽刺笑道:“蔺大人真是好本事,将本宫绑了出来都没被发觉。”
蔺玄越笑笑,也没生气,站起身走到不远处吩咐手下做事。
唐泽四处打量了一会儿,天色已经蒙蒙亮,蔺玄越只带了十几个手下出来,像他们这样快马加鞭的,一定是离洛城很远了。
唐泽看看自己身上,被穿了和侍卫们一样的衣服,幸好他袖子里还藏着一根银簪子,或许可以割破绳子逃跑……
唐泽有点紧张地捏紧了簪子,正当跃跃欲试,蔺玄越却端着一碗水过来了。
唐泽立刻收起了小动作,警惕地盯着他。
蔺玄越见她这副样子,唇角不自觉地升起几丝笑意,在她面前重新蹲下,又拿出几块点心,说道:“以前怎么不觉得你如此怕我?吃一点东西吧,抄近路还要再赶一天一夜,免得你体力不支,还没到地方就饿死了可不好。”
这话听着怎么那么刺耳呢……
唐泽盯着他手中的食物犹豫了一秒,咬咬牙,还是就着他的手大口吃了起来。虽说好汉不食嗟来之食,但毕竟他如今是个妹子,更何况吃饱了才有力气逃跑……
“呵,你平时就这样没有吃相的?”蔺玄越话里讽刺着,唇角弯起的弧度却很愉悦。
唐泽瞪了他一眼,抛去一个关你屁事的眼神,要不是知道这货压根就是个蛇精病,自己一定会很奇怪如此情景之下,他竟还能好心情地调侃自己……
蔺玄越又喂她喝了几口水,甚至在她噎住的时候极其贴心地帮忙拍了拍后背。
拍得唐泽心里有点毛骨悚然,连忙减缓了吃东西的速度。
唐泽将口中食物都咽下去后,才说:“蔺大人,其实本宫很是好奇,你在祁国什么东西得不到?为何非要做出这种通敌叛国,不忠不义之事?你自己也就算了,恐怕蔺太傅可是脸上无光啊!”
蔺玄越闻言长眉一拧,方才一丝笑意立刻消失殆尽,脸色有点阴郁地说道:“不要和我提那个老东西!”
唐泽镇定地观察了他几眼,心里料定他们父子之间一定存在很深的矛盾,说不定蔺玄越背叛祁国也有这个原因在……
他不由心头一松。
还好蔺太傅没有黑化,包子和太后他们呆在洛城应该是很安全的!
蔺玄越回过神来见唐泽这副表情,面色又难看了几分,伸手一把扣住她的下巴,将碗里剩余的水都灌入她的口中,差点没把她呛个半死!
“咳……咳咳咳……喂,你神经病啊!”唐泽缓过气来,忍不住抗议。
“你知道我为何冒险进宫将你带出来?”蔺玄越面无表情地盯着她,突然问了个无关的问题。
“我怎么知道!”唐泽语气很冲,他实在没心情废话,其实大概能猜到是用自己来要挟李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