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哥,你骂我做什么,如果不是那俩土鳖说,爷爷保准不知道……”何秀芳委屈的声音响起。
何玄国“哼”了一声,“你别管人家土鳖不土鳖,人家家里有的是钱!我告诉你,接下来几天他们还会来我们家里,你如果不想再住在这内太监的地儿叫人笑话,就给我好好把持着,别跟个饿死鬼似的。”
“我们要搬家吗?”何秀芳兴奋的声音响起。
“那就看看我们的十八叔了。”何玄国说道。
何亭亭听到他们提起何学,忙竖起耳朵,屏住呼吸,生怕漏听了一句。
可是接下来何玄国却不肯说了,一直教何秀芳怎么和她跟何玄青相处,何亭亭听得没趣,便放轻了脚步上厕所。
吃完饭离开何家时,五伯母和七伯母给何亭亭四人封了红包,和四伯公七伯一起,热情地将何亭亭一行人送出了四合院,还打算送出胡同。
何学不住地推辞,只让他们送到四合院门口,口中说,“过几天还得麻烦四伯和七哥,现在就别客气了,这么客气我都没脸麻烦你们了……”
四伯公和七伯这才止步,目送四人离开。
何亭亭一直想将偷偷听到的话告诉何学,但是这里是胡同,不时有人经过,便按捺住了不说。
四人走出不远,刚拐了个弯,就遇上两个人,正是张向京兄弟。
张向北虽然年纪轻,但因见多识广,颇有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才能,很快借着张向京和何玄青何亭亭认识,跟何学攀谈起来。
林玲玲牵着何亭亭见他们相谈甚欢,便有意识地落在后面,跟张向京慢慢说话。
等到出了胡同口,何学和张向北已经互留联系方式,约定第二次见面了。
张向京没得到纸上写的联系地址,却得知二哥和何学还会联系,高兴得很,是蹦跳着跟张向北离开的。
何学叫了车,一家人坐车回旅馆。
回到旅馆之后,何亭亭忙将偷偷听到的话告诉了何学,末了说道,“爸爸,我们不要再去四伯公家里了,他们家都不是好人。”
“没关系,他们打他们的主意,爸爸也有爸爸的主意。你和二哥不是收到利是了吗,拆利是玩吧。”何学不甚在意,笑着说道。
在这个社会,多的是互相算计的人,他不怕没有算计,他只怕没人来跟他算计。
何亭亭听了,大眼睛忽闪几下,陡然生出一股“爸爸是最厉害”的感觉,便安心地去拆利是了。
“咦,我这个是一块钱。”何玄青有些诧异地说道。
何亭亭此时也打开了,也是一块钱,便道,“我的也是一块钱。”
“这里的利是这么大吗?”林玲玲有些吃惊,给小孩子的利是,过年才一毛两毛,现在何亭亭和何玄青竟收到一块钱的,可真叫人难以置信。
何学笑,“估计是老二拿一块钱出来买零嘴的功劳。”
何亭亭听了,和何玄青相视一眼,又去拆第二个利是,仍旧是一块钱。
林玲玲此时也拆完她和何学的了,也都是一块钱一个,不由得叹口气,对何学道,“我觉得他们不是什么好人,你说什么买房子,还是小心些好。”
“放心,我会小心的。”何学精神有些亢奋,他爸爸何逊当年说过,在他几个兄弟手里,还有几幅好画和书法的。他自知道之后一直眼馋,只希望四伯家的画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