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亭亭打得王建云瘫坐在地上,这才住了手,昂起小下巴,矜持道,“我等着。”
她不是傻子,刚才虽然被愤怒控制,但是心中也是飞快权衡过才出手的。她不相信王建云家的大人会为了王建云来到南方出手,而她家在南方,还算有点人脉的。
再加上何家现在的生意颇受政府保护,属于和外资对抗而不落败的本土企业,一举一动都颇受关注。王家想要对她家做什么,还是需要仔细考虑的。
王建云气了个倒仰,抬头想放狠话,发现自己瘫坐在地上,而何亭亭高高站着。要和何亭亭说话,自己得仰视才能看到何亭亭,就更愤怒了,全身都在发抖。
何亭亭打了人,心情大快,拍了拍手离开,口中不忘道,“下次你来见我,肯定需要带人壮胆了。”
王建云差点吐血,她恶狠狠地盯着何亭亭修长婀娜的背影,恨不得扑上去将人吃了。
过了良久,她冷笑,“原来是这么个泼妇,君酌绝对不会喜欢她的,绝对是为了气我才找她……”
高考前,她得到的消息一直都是刘君酌要报考京城大学,所以也拼命复习考京城大学。等拿到成绩,知道自己稳进京城大学了,她高兴得当场就跳起来,再也没有办法维持形象。
当她正高兴时,她的一个好友也打电话来,跟她透露,说打听到刘君酌的成绩也够进京城大学,她狂喜之下,压根忘了去查证。
直到快开学了,她满怀喜悦地收拾东西好东西,去刘家找刘君酌,发现刘君酌正收拾行李准备南下,才知道刘君酌暗渡陈仓,偷偷报考了鹏城大学,而且被录取了。什么京城大学,不过是为了稳住她而设的骗局!
当时……当时她在刘家,就忍不住抹眼泪了,虽然青姨很温柔地安慰她,她还是哭了出来。
她就不明白了,她长得好看,成绩又好,家世也好,刘君酌为什么不喜欢她,反而喜欢那个只会傻笑的何亭亭。
现在见到何亭亭的样子,她就更不明白了。
她觉得一定是因为自己小时表现得比较跋扈,让刘君酌反感,所以才一直这样对她。只要刘君酌知道她已经改了,已经变得很温柔了,肯定会和她好的。
“他是喜欢我的,他一定是喜欢我的。”王建云扭头望着壮阔的大海,如是说道。
何亭亭又在外婆家住了两日,没等着王建云再度找上门来,反而等来了刘君酌和何玄连。
见了刘君酌,何亭亭想起王建云,便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气哼哼的。
刘君酌摸不着头脑,跟猴子似的在何亭亭身边上窜下跳,不住地旁敲侧击,想知道何亭亭为什么生气。
他一米九的个子,做什么动作都异常明显,何亭亭怕外婆一家人知道,只得将人拉到海边,没好气道,
“有个王建云的来找我,叫我离你远点,不然让我好看。我家的生意,我爸爸和大哥的官位,如果我不识相,她都会让我失去。我呢,是南蛮之地一个小官的女儿,比不得京城高官家的千金,可不敢招惹你了,你以后也别来找我了。”
刘君酌如何听不出她是气话,但是王建云威胁何亭亭这事,也的确是一件事,得慎重对待,当下就握着何亭亭的手,道,“你别听她的,她敢动手我更不会放过她。以后她来找你,你别理她,剩下的我来解决。”
何亭亭甩开他的手,“你当然舍不得我理会他了,是怕我打她是吧?我告诉你,她要再敢来找我,我还打她!”
刘君酌愣了愣,反应过来之后畅快地笑了起来,“你打过她?哈哈哈,打得好,打得妙。从今天起,我多教你几招,你见她一次打她一次好了,免得她把我抢走。”
何亭亭听出他笑声里的畅快和愉悦,忍不住也跟着笑了,口中却嗔道,“哼,你要能被抢走,我就不要了。”
“我绝对不会被抢走,但是我也喜欢看到你抢我。”刘君酌高兴地说道。
何亭亭追求者甚众,他其实很烦恼,有时也担心她会被人抢走。与之相反,何亭亭似乎不担心他会被别的女人抢走,这让他有些不是滋味。
何亭亭又哼了哼,“我跟别人抢你,家世不及,外貌不及,到时红颜薄命了怎么办?”
那天虽然看似轻松地打了王建云一顿,但是何亭亭知道,王建云不是个好相与的。王建云真要动手,绝对不像自己动手那样,只是皮肉上的疼痛。
“不惜胡说——你的命好得很,绝不会红颜薄命!”刘君酌斥道,然后俊脸缓缓沉下来,“从今天开始,你别离开我。”
王建云的手段他是知道的,所以还真担心她会对何亭亭不利。他虽然想何亭亭吃醋,表现得在乎自己一些,但是一点也不想何亭亭受伤。
又过了几日,刘君酌拿到了王建云的资料,知道她竟然办了手续来鹏城大学就读,而且和他一个系,脸色更沉了。
何玄连不知怎么也知道了这件事,把刘君酌约了出去,
“你自己招惹的人你自己解决,别伤及亭亭。我们家对亭亭未来的夫婿要求不高,没什么本事入赘也行,但绝对不能给她带来危险。你即使千般好万般好,如果会给她带来伤害,我们家也是不承认的。”
“我知道怎么做的。”刘君酌沉着脸说道,转眼就去打电话了。
何亭亭不知道刘君酌被何玄连约谈了,顾自忙着自己的事。想到王建云她肯定是很不爽的,但是她事情比较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