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文艺女青年听了,忙噤声,即使心里有再多的意见,也不敢说出来了。
不过,让她们愉快的消息很快传了出来。
诗人何归程,她竟然不是纯粹的诗人,而且还是个生意人,满身铜臭味的生意人!
很多人都吃惊了,就连戴眼镜女诗人也惊得马上问,“小归程是做什么生意的?”
何亭亭见众人如此吃惊,清了清嗓子,“我家生意比较多,其中我是调试香水和研发护肤品、彩妆品的,另外我也做室内设计。”
她的标签是才女,所以她的生意也得和艺术相关,这才使标签名副其实。
许多嘴碎和嫉妒的听了心中更不是滋味了,家里竟然还是做生意的,那物质条件得多好啊,难怪通身的气派。
“研发护肤品?”一个也在鹏城定居的女人吃惊地问道,“难道最近比较热闹的和诗润肤霜就是你们家的?”
何亭亭看了她一眼,没有漏看她眼中的幸灾乐祸,淡笑着点头,“没错,正是。我最近为润肤霜的事奔走,所以一直很忙。之前我还担心会因为这事而来不了这次聚会呢,因为处理这事需要比较长的时间。”
“归程是个真正的文艺女神,竟然懂得调试香水,还懂室内设计。”两个男诗人异口同声地惊叹。
至于润肤霜出问题什么的,他们才不相信呢。
何亭亭嫣然一笑,“只是个人爱好而已,你们太过奖了。”
“并不过奖……”一位出版社的男士认真地说完,又忍不住关心地问,“润肤霜的事解决了吗?我太太也是用这一款的,一直都说好,这件事出来之后,她还好奇呢。你能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吗?”
何亭亭点头,“已经差不多解决了。至于事情真相,只是有些生意对头故意搞浑水而已,不值得多说。”
今天聚会的主题绝对和她的生意没有关系,所以她不想多说什么。
可是她不想多说,几个心里对她有点想法的女人却忍不住想说,纷纷故作天真的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何亭亭如何看不出她们的打算?当下就道,“几位对做生意也有兴趣吗?为阿堵物心动了?难道想改行?”
男士们听到了,都看了过去,目光中带着冷冷的审视。
本来带她们来这里,不过是因为她们也是文学爱好者,在某一刹那能够和他们进行精神上的共鸣。但如果她们也要为了阿堵物做生意,估计很快就会把她们那丁点儿的才华挥霍殆尽,再也无法和他们说得上话。
毕竟,何归程只有一个,是站在神台上的,永不可复制。
“并没有,我们也就是随口问问。”一个少女笑着说道,脸上扬起古灵精怪的笑容,仿佛不谙世事的小姑娘。
可是原本很受这一套的人此刻全都觉得这古灵精怪很虚假,他们忍不住将视线看向何亭亭,见了少女带着婴儿肥、嫩得可以掐出水来的美丽脸蛋和纯真透亮的目光,才反应过来为什么违和。
何归程此时十八岁,正是花朵一般的年纪,她都没有表现出如此“不谙世事”,比她年纪大,比她显得沧桑的人再表现古灵精怪、天真无邪和不谙世事,那就好笑了。
这些男诗人、男作家们这么想着,忽然就明悟过来,这些女人哪里是“不谙世事”啊,分明是嫉妒何归程,所以千方百计为难何归程。
想到这里,男人们的目光马上变了。
他们心中的缪斯女神,是这些肤浅的女人可以亵渎得了的吗?
被怀疑和冷然的目光看着,那女人一滞,笑不下去了,深觉走了一步臭棋。
几个一直没有乱说话的女文学青年们笑着看了她们一眼,觉得这种行为傻透了。
在男人比例较多的场合,跟一个才华、美貌、头脑都特别优异的青春少女计较,简直就是猪脑子。
何亭亭移开目光,没有再看那几个企图挑事的。
刘君酌端坐在何亭亭身旁,淡淡地瞥了挑事的几个女人一眼,仿佛看笑话一般。
几个女人先是心中一荡,继而又发寒,深觉这个年轻的男人可怕。
之后气氛重新活跃起来,何亭亭作为小辈,跟前人请教了很多问题,大大地充实了一番。除此之外,她也说了一些独属于年轻人的见解和心理情感体验。
整个聚会之中,以何亭亭为中心,慢慢地聊开了。
刘君酌作为跟在何亭亭身边的异性,生得高大英俊,还暗中得罪了不少男性,不免被问及是做什么的。
“我做生意的。”他回答得很简单,但是语气却很平淡,没有丝毫的不好意思。
四周顿时一静,许多人用惊讶的目光注视着他,仿佛在看混入了兰花中的狗尾巴草——这是充满文艺气息的沙龙,突然来了个俗不可耐的生意人,太让人侧目了。
“是和归程一样,做艺术设计方面的吗?”戴眼睛女诗人看了何亭亭一眼,开口解围。
她觉得以何亭亭的眼光,找的肯定是志同道合的知己,绝不会是俗不可耐的生意人。
刘君酌摇头,淡然一笑,“并不,我做房地产、旅馆等,和艺术没有什么关系。”他没有撒谎的必要,何亭亭认同他、接纳他就是了,旁人怎么看,他懒得理会。
何亭亭自然要捧场的,因此带着笑意看向刘君酌,“嗯,做的是自己喜欢的就行了。”
她的笑容、她凝视刘君酌时飞扬的神色、饱含情意的眼眸,直白地告诉在场的所有人,她是爱着这个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