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亭亭放好灵泉之后去洗澡,洗完澡出来就听到何玄连说有急事要出去一趟,让她到点就去二奶奶家里吃饭,他回来之后也会去的。
何亭亭也没多想,点头应了。她带回来的东西不少,得好好收拾,估计真得到点才去吃饭。
幸好是二奶奶家里,到点了再去也不会被人说没家教。
当何亭亭把衣服都拿出来扔进洗衣机,又开始整理自己的笔记时,忽然听到大门被敲得砰砰直响。
她正全神贯注整理笔记,骤然听到急促的敲门声吓了一跳,差点把笔记给扔了。
轻轻地把笔记放好,又用东西压住,何亭亭这才出去应门。
从她的卧室小楼到大门口距离有点远,所以她一边走一边扬声喊,“谁啊?有什么事?”
“是亭亭在家吗?快出来帮忙车一下人去医院……有人受伤了,快——”外面沈云飞他爸爸的声音显得很急促。
何亭亭听了,忙应道,“我先去拿车钥匙,你们先把人抬到马路上,等会儿我开车过来你们就直接上车。”她大声喊完就往回走换衣服拿钥匙。
换好衣服,何亭亭甚至没来得及仔细看自己的打扮有无不妥,就急匆匆地拿了车钥匙往外跑。
沈云飞他爸爸那么焦急,人估计伤得挺重的,她不敢耽搁。
到了大门口开了车,何亭亭直奔大马路。
她绕到村子时,沈云飞爸爸和几个男人已经等在那里了。
她的车子还没驶近,就听到一个男人蛮横地说道,“我不去镇医院,我要去市里的大医院。镇医院能治什么?全都是医术不好的。”
“就是啊,我问过了,镇医院很差劲,我大哥绝对不能去镇医院,要去市医院。”这是沈十老婆的声音。
何亭亭皱了皱眉,见车子已经驶近几人身边便停车,探头出去打量情况。
所有人都好好的,只有一个人的脸色有点白,其中大拇指被布包着,全是血,现在还不住地在滴血。
这人她认得,正是沈十老婆的大哥。
他来了沈家村这几年,靠着有本地人照应,日子过得还算滋润。但也因为有本地人照应,他比一般的外地人嚣张得多。
“亭亭,你来了,麻烦帮忙送一下去市医院。”沈云飞爸爸一脸的抱歉和肉疼,显然对伤了人很抱歉,但是对沈十老婆大哥狮子大开口很不满。
何亭亭点点头,并没有多说什么,“行。只是我今晚要去我二奶奶家里吃饭,只能送你们去,估计等不了接人回来。”
她看沈十老婆不顺眼,对她的亲戚也就跟着很不顺眼,要不是看在沈云飞爸爸的面上,这回根本懒得送。
“亭亭,不一定要回来沈家村吃饭啦。你们何家那么有钱,随便在外面找一家大酒楼吃也吃得起。我听说了,去大酒楼吃的话,一个人吃很不划算,几个人一起吃才划算。”沈十老婆忙道。
她在村子里,见何亭亭平时待人很是大方,此时便忍不住也想占便宜。
何亭亭听到这话,很想翻白眼,但到底忍住了,道,“我二奶奶让我今晚一定要去她家里吃饭。”
难道她长了一张很好欺负的脸?不然沈十老婆凭什么敢跟她提这样无耻的要求?太不要脸了吧?不仅要送人去医院,还要接回来,接回来也就罢了,还想她请吃饭?
“你才回来,去陪老人吃饭也是应该的。”沈十老婆讪讪的。
何家二奶奶平时待人虽然也好,但是嘴皮子更好,是傲视整个镇子的存在,她见了就怕,此时听何亭亭提起二奶奶,便不敢再说什么了。
这时另一边有人扬声喊,“等一下,等一下……”
何亭亭看过去,见正是沈云飞的妈妈。
沈云飞的妈妈跑得气喘吁吁,把一个袋子递给沈云飞的爸爸,“快去吧,别耽搁了。”
“他婶子,你们带的钱够吧?我大哥被伤的是手指,可是被机械切断一截的,去镇医院不保险,我们要去市医院找最好的医生。说起来,你们那个外孙也太皮了,人正在修理呢,他就来乱按。你们得好好教,不然将来准是吃牢饭的料。”沈十老婆撇着嘴说道。
沈云飞的妈妈瞬间黑了脸,怒气冲冲地看向沈十老婆,“你儿子才吃牢饭呢,会不会说话啊你?外地人就是外地人,连句话也不会说,就知道盯着钱看。”她家的生意最近有点差,是因为来了个外地客商抢生意。
这让她很愤怒,从此对所有外地人都看不顺眼,尤其是沈十老婆这种浑身上下没有一个优点的。
“什么外地人?我嫁过来就是本地人了,你老歧视外地人做什么?别忘了,你们家当年也是从外地搬来的,充什么大头鬼?”沈十老婆当下不干了,跟沈云飞的妈妈吵了起来。
她嫁过来之后,就一直以本地人自居,遇上了个外地人还要得瑟一番,向来讨厌有人说她是外地人的,此时沈云飞的妈妈正好戳中了她的爆炸点。
何亭亭在旁听得想摇头,不是说手指断了吗?怎么还在这里吵?就不怕失血过多吗?
沈云飞的爸爸也意识到了,当下叫道,“行了,别吵了,先去医院。”说完很不满地看向沈十老婆,“你再在这里拖延,你大哥的手好不了你别怪我们,是你的错。”
他也很看不惯沈十老婆,所以说出的话偏向性很重。
何亭亭松了口气,总算有个明事理的。
她冲几人喊道,“要去的赶紧上车,别拖延了,不然失血过多有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