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玄连和谢临风听到何亭亭叫喊,马上发力,将九爷弄了过来。
谢临风放开九爷,自己站到何亭亭身边,弯下腰来,“亭亭,我需要做什么?”
“临风哥你不怕小孩,你就帮我维持秩序吧。九爷怕小孩,让他整理礼物。”何亭亭开始安排工作,“三哥帮忙派礼物,青青也去维持秩序。”
谢青青原本待不去的,但是发现自己的工作和谢临风是一样的,马上同意了。
她觉得谢临风和她不亲近,不像何老三和何亭亭那样,所以一直在想办法拉近两人的距离。可是谢临风看着总是带笑,其实疏离感挺强,她觉得自己始终无法靠近他。
然而这个晚上过去了,所有的小孩子们都欢天喜地地拿到了礼物,谢青青的亲近计划没有一丝进展。
之后几日大家开始走亲戚,开始了新年的忙碌。
过了大年初四,何学和林玲玲就带着何奶奶回厦口上任了。
何玄白也是体制内的人员,大年初四就乘飞机北上。
何玄青却留下来,陪何亭亭和何玄连,并不时找谢临风和九爷说话。
初七这一天,天气很是暖和,何亭亭、何玄连、李真真、王雅梅、谢临风和九爷几个,到河边玩耍。
然而曾经异常清澈的河边已经不复过去清澈,大家只在河边坐着聊聊天,就打道回府了。
正走在回去的路上,忽然听到一阵嘈杂声从身后传来。
何亭亭下意识就竖起耳朵听动静,这一听,顿时就惊讶了,“咦,沈十出事啦?”
“嗯,是真出事了。”何玄连点头道。
九爷看向谢临风,谢临风一连平淡地点头,“听声音,是沈十出事了。”
这时摩托车声大了起来,很快车手就越过众人,直奔沈十家里。
何亭亭停下脚步,“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我们慢点走,等后面的人跟上来说一说。”
她常年到处听八卦,已经变得有点喜欢听这些家长里短和鸡毛蒜皮的事了。刚才没注意听,所以并没有听到沈十到底出了什么事。
“亭亭,你不是说有兰花给我看吗?”谢临风看向何亭亭。
何亭亭点头,“对,就在花园里。不过不用急,今天看不成,还可以明天看。买兰草的人,还要迟些才来呢。”
“横竖现在没事,现在就去看吧。”谢临风说完,顿了顿,又加了句,“我挺想看的。”
何亭亭听了,当下道,“那我们先去看花吧。”
九爷见了,给了谢临风一个似笑非笑的眼神。
谢临风仿佛没有看见,间或跟何亭亭说话,间或跟何玄连说话。
何亭亭领着众人看完花,就将人带回客厅,端了花茶一起喝着聊天。
到了傍晚,何亭亭出门散步,没走多远,就见李真真的大伯母和方秀兰站在路边说悄悄话。
何亭亭想起谢临风费尽心思阻止自己打听的事,忙竖起耳朵听。
“真的,听说真的废了,以后都站不起来了。”
“歹势咯,他老婆才二十六吧?以后这日子怎么过?我看那么个人啊,十有八九守不住。”
“守不住又怎样?她一个外地的,又没有娘家做靠山,敢动一下,沈十就能拿鞭子抽她!沈十打老婆打得凶谁不知道啊?”
“可不是么……哎呀,我有点好奇,这说不中用了,是站不起来了,还是没了或者直接断了啊?你打听到没有?”
“没有,我也想问你呢。”
何亭亭起初还兴致勃勃,但是听着听着总觉得如坠云雾里。她觉得自己好像听懂了,但仔细一想又不是那么回事……又听了一会儿,她得出结论,沈十可能断了腿了,以后都站不起来了。
得出这个结论,何亭亭还是觉得不对。
这样的事,谢临风为什么不让她知道,而且千方百计不让她去打听?
“亭亭,你在这里做什么?”谢临风缓步走来。
何亭亭见了谢临风吓了一跳,忙摇头,“没什么,真的没什么。”
“那我们走走吧……听说那边是调试香水和化妆品的公司,挺漂亮的,不如你带我去看看?”
何亭亭点头,“嗯。”
沿着开满小花的道路走向香水和化妆品公司,谢临风问,“你刚才听到什么了?”
“没、没什么……”何亭亭说了半句,顿了顿,知道瞒不过谢临风,便道,“我听到大家在说沈十废了,以后都站不起来了。”
她虽然很想问谢临风到底是什么事,但总觉得不是什么好事,忙又转移了话题,“临风哥,你这阵子在家里住得惯吗?我们村里没有香江方便……”
“很习惯,我觉得某些方面比香江还要方便。”谢临风笑着说道。除了高端享受比不上香江,生活上的其他体验完全不差了。
“是吧?其实我也是这么觉得的。我觉得日常生活中,我们想买什么就能买什么,真的很方便。”何亭亭笑着,开始跟谢临风讨论起大陆和香江的异同。
过了正月十五,何玄青也北上了,谢临风和九爷开始准备南下香江。
这个时候,刘君酌从京城南下,再次住到何家。
整个村子有人离开,有人前来,人数不减少,热闹也不见少。
但对林蓉来说,两个儿子的离开让她难过得连饭也吃不下。
谢临风安慰她,“妈,有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