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

让人窥不破平静底下的暗流涌动。

躲在卫生间隔间里疯狂亲吻,紧紧拥抱;避开摄像机和监视镜头,偷偷交换一个短暂而火热的吻;入夜后,司怀安的单人套间里,所有能拿来用的地方都被他们做了一遍。

喘息渐定,明一湄扯来床单裹在身上,打着哈欠走进浴室,用微凉的水冲刷遍体浓烈的情|爱痕迹。司怀安无声无息跟了进来,从后面搂住她,亲吻她颈侧。

他不能在明显的地方印下吻痕,而明一湄即使沉浸在最癫狂的快|感漩涡之中,也要保留一丝理智,提醒自己不要抓破他肩背。

爱是克制,喜欢是放肆。

无法彻底宣泄奔放的热情,停留在他们体内来回激荡。

荡开无边涟漪。

水柱浇在他们身上,滚烫的肌肤渐渐冷却,明一湄偏过头,享受司怀安的啄吻,酥麻的感觉沿着全身蔓延,如温柔的海浪轻轻拍抚。

“要回去了?”司怀安目含遗憾。

明一湄又打了个哈欠,声音里满是困倦:“嗯……不然小杜半夜醒来,看见我床上没人,说不定会把整个剧组都叫起来……”

“宝贝怎么最近总是很困的样子?”刚才做到一半,她竟然累到睡着,弄得司怀安很郁闷——这对男人自信心也是一种打击,莫非自己技术下降了?还是说自己魅力不复先前,已经不能光凭脸和肉|体吸引她,撩拨得她兴致勃勃?

“我也不知道,每天都觉得睡不够,特想狠狠睡它个三天三夜……哎,算了,这简直就是奢望。”

摇摇头,明一湄又打了一个哈欠,挤了沐浴露在掌心,搓出泡沫往身上涂抹。

司怀安皱眉,好好反省了一下,是不是最近夜里他们啪啪啪的频率太高,每次欢|爱都太激烈,把一湄的体力都给消耗了?

才会让他心爱的姑娘一副身体被掏空的模样。

他留意过,最近一湄吃得很少,很多东西都是闻一闻就放下了筷子。

白天拍戏强度又大……这样下去可不行。

送她离开后,司怀安想了想,拿起手机站到窗边,拨了一个号码……

※※

在码头后山别院拍摄的剧情,比之前的更复杂,也更压抑。

“一湄,我希望你的表演能够更有爆发力,更有层次。”王睿指着剧本上某处对她说,“比如这里,我不希望观众在镜头里看到的,仅仅是美人流泪、梨花带雨的唯美画面,这可不是拍摄你能够用强烈的情感,狠狠抓住每一个观众的心,让他们能够产生共鸣,能够与你共情……明白吗?”

说完,王睿抬眼,看见明一湄脸色发白,满面倦容。犹豫了一下,他放缓语气:“你先休息一下,好好想一想,揣摩好了我们再拍。”

摇着扇子拼命为她扇风,小杜心疼道:“姐,看你背心都湿透了,流了好多汗。歇一会儿缓缓,来,这是酸梅汤。”

“先放着吧。”明一湄对自己的表现很不满意,坐到一旁拿着剧本反复思考,该怎样去表达主角此刻的心情。

原本以为遇到了人生的救赎,到头来却发现自己落入了一个更黑暗的深渊。

背叛与欺骗,希望与绝望。

身体上的痛苦远不及精神上的打击。

……道理她都懂,但始终觉得自己的表演欠缺了一点东西,无法将角色灵魂诠释得淋淋尽致。

到底是什么呢?

片场外|围隐隐传来喧哗,王睿拧眉,面现不悦,朝场记看去。

场记知道他的脾气,忙放下场记板跑出去,不一会儿,领着几个人进来。

“这些日子,多亏剧组大家伙儿照顾我们一湄,这是我的一点儿小心意。”靳寻带来了精心准备的小礼物,挨个儿分发。

纪远的出现更是惊喜,王睿眼看剧组里姑娘们纷纷开小差,索性一挥手,集体休息。

于是围观的围观,合影的合影,把纪远包围得水泄不通。

发完东西,靳寻过来,弯腰看了看明一湄的脸色。

“怎么回事?”她有些惊讶,看小杜的目光带上了责备,“你怎么照顾一湄的?这才多长时间,人就瘦了一大圈。”

明一湄的确瘦了许多。

一张巴掌大的小脸,如今下巴尖尖,脸颊褪去了婴儿肥的圆润,轮廓更加分明,一双翦水大眼楚楚动人。

笑着帮小杜开脱打圆场,明一湄将过错都揽到自己身上:“不怪小杜,我身边的事儿她打理得井井有条,方方面面都考虑周全。是我拍戏压力大,没什么胃口,才瘦下来的。拍完戏好好吃几顿,肉就长回来了。”

听得靳寻又好气又好笑,她摇摇头,似笑非笑地瞥了眼埋下脑袋的小杜,也不去说破。

“你啊,本来就够瘦了,再瘦下去就成竹竿儿了。”捏捏明一湄纤细的胳膊,靳寻正要跟她提下个月跑电影宣传的事儿,司怀安和助理陪着一位鬓发半白的男子走过来,于是她只得把话暂时咽下去。

礼貌寒暄了几句,司怀安为他们引荐彼此:“……这位先生来自岭南非常有名的中医世家,最近暑气重,我自己也不太好受,于是特意请他跑一趟,顺便也能为大家把把脉,开几个方子。”

说完,助理上前,递来一个保温壶。

那位姓张的中医传人笑呵呵地解释:“我听司先生说了这边的情况,近来暑气重,怕是很多人容易感到疲乏、食欲不振,我来之前特意熬了一份汤,兴许能对症。”

“哎,刚好一湄姐最近总犯


状态提示:97|.|--第2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回到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