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为上清蝶之后,游琼久的声息立刻消失。
他几乎瞬息之间就飞到了打斗之处,看见那镇魔大阵的时候,眼中还流露出一丝赞赏之色。这种大阵想要施展出来,前期的准备不仅麻烦,而且对于施阵者的神识操控力要求也极高。这般人物,放在大世界里,也称得上是一个厉害角色了。
游琼久并没有贸贸然救人,相反,他在这边慢慢观察。
等到确定那被困的几个人形兵器的确是想要投靠天问宗之后,他才从阵法最薄弱的地方开始下手。
“你们还是投降吧,我们并没有那个意思对你们赶尽杀绝。”主持大阵的修士看见被围困在中间的兵器说道,“说到底,我们也只是希望和你们契约而已。”
“契约?”为首的兵器听见这个词,忍不住笑了出来,“何必说的这么好听?你们想要做的,不过是在保持我们能够进阶情况下的绝对服从而已。”
“兵器本身就该有兵器的样子。若是手中的兵器都不能听从自己的命令,有自己的思想想法,那它本身就不合格。”一个修士反驳道。
“那种不会背叛,不会反抗的兵器满大街都是,只是你们又看不上。你们人族常说,鱼与熊掌不可兼得,你们既想要好处,又不想负担相应的责任,哪里有这么好的事情?”
“我们既然来到这里,就没有想过再走以前的老路。你以为我们会怕死么?”
说完,几个兵器再度冲了过去。
不过以游琼久的目光来看,恐怕只是白费功夫而已。
“敬酒不吃吃罚酒,既然如此,就怪不得我们了。”说话的一个修士从眉间祭出一把乌黑色的小锥来,那小锥刚一出现,场上的气氛立刻为之一变,一股血腥味弥漫全场,让隐蔽在一旁的游琼久都有些心神摇动。
自从他能够控制身体里的力量之后,游琼久也已经试着将那股想要进食的欲、望彻底压了下去,可是如今这么个小锥却勾起了他的想法。换言之,这把小锥身上沾染过的精血,恐怕不仅仅只有人修的。
“你……”
那个施阵的修士见到这个小锥,声音都有些颤抖起来。
“你那把魔器,恐怕已经是真宝级别了罢。”
“可惜到了真宝品级顶端之后,就再也升不上去了。”锥子的主人叹了一口气,语调中藏着常人难以忍受的阴冷,“我想来想去,还是缺少了神智的缘故。这把乌林锥已经没有办法再上升了。”说完,他的目光盯住了场中的兵器们,打量般的目光在他们身上不断扫来扫去,“我知道你们无杀大世界的兵器在被重伤之后,才会化为兵身自保。正好,便让我看看,你们谁会比较趁手?”
那把乌林锥一出,那人的斗篷立刻会被锥的杀气粉碎,露出一张形容枯槁的面容来。
“我没有见过你,林申呢?”
其他的那些斗篷修士见到那人阵容,心中陡然一惊。
“不知道,大概随手被我给杀了吧。”那人嗤笑了一声,手中把玩着乌林锥,缓步上前,脸上带出一点笑容来,“我劝你们最好不要动,你们现在就是阵法的核心,我之前动了点手脚,你们要是随意动了,恐怕整个人都会‘嘭’的一声……“
他们原本是想要隐藏自己的行迹,才特意购买了这么多隐藏气息模样的斗篷,不想反倒成了别人黑吃黑的手段!
那些修士如今的心思如何游琼久并不关心,不过眼前这把乌林锥绝对要毁去!
游琼久脸色一沉,右手呈手刀状,将最边缘的那个修士一举击倒,趁着众人被乌林锥引去注意力的时候,将他的斗篷利落的披在自己身上,然后又再度靠近另一个修士。
如此循环往复,最大限度的削弱这个法阵的威力。
“这样可不行啊。”重泽看着水镜里游琼久的表现,微微皱眉道,“还是太心软了,只是将他们劈昏是起不了什么作用的。那阵法既然与他们心血相连,除非杀了他们,不然不可能简单快速的破阵。”
不过游琼久要是变成那种一言不合就动手杀人的人的话,大概他也不喜欢了。
重泽想了想,喊弟子给自己上了点酒菜,慢悠悠的观看这么一场大戏。
游琼久还是有些嫩。
时间来不及了。
被困在阵法里的兵器们被那乌林锥上的杀气侵染,眼神渐渐变了起来,他们之间也没有之前那么默契。在斗法之中,若是对手三心二意,就算对方修为高出一线,也有随时陨落的危险,何况是如今?
“你的本体,是锤吧。”那修士窜到为首的那个女子面前,微微眯起了眼睛,“锥和锤也有不少共同之处,那么你应该是最方便我取材的了。”
“休想!”
那锤家女修奋力挣扎,手中的重锤已经砸到了那修士身上,只是那修士的身体却好似轻烟一般,被这么重重一砸,却好像没事人一般。再看一个被游琼久打昏的修士,整个人的身体都凹陷了进去,哀嚎了一声就此断了气。
是傀儡!
游琼久终于明白自己之前察觉到的不对劲是怎么回事了。
那个修士的本体并不在这里,他改动的不是阵法,而是这些守阵的人。
提前在他们身上刻印了转移攻击的阵法,自己本体却藏在一个谁也找不到的地方。这么一来,不管抓住多少兵器,都是他一个人的,只要他愿意,在场这些修士,都能成为替他转移攻击的傀儡!
此等手段,玄妙非凡,就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