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看屋子里众人热切的目光,赵国华笑了笑,说道;“这个月来,为了做肥皂,大家都很辛苦,为了感谢大家,我决定向大家发饷,赵大叔,王先生,丁大哥,孙富孙有两兄弟以及小梅妹子,上述这些人,每月二两银子的工资,其他的人,凡是风鸣村的乡亲,每月一两银子,外村的发八钱银子。”
“我等谢过公子……”众人高兴的齐声说道。
老童生王得禄出去一宣布这个决定,引来的大片“好!好!……”的欢呼声。
在这个年代干活,每天包两顿干饭,每个月还有四五钱银子拿的活可是不好找。
这天早上,赵国华正在作坊里指挥工人们熬煮火碱,孙有走了过来,说道“赵大哥,县衙的王捕头带了几个人来,叫你去县衙的一趟,说县令大人要见你。”
孙有满头大汗,神情显得有些惶恐。普通的农民,对官差是有一种天然的畏惧
“县令要见我?”赵国华狐疑的道。他想了一下又问道:“王捕头有没有说县令为何要见我。”
“王捕头没有说,但是看他满脸带笑的,应该没恶意。”孙有说道。
“赵公子,要不要我带几个人跟着你去?”孙老汉担心的说道。
看了看周围停下手里的活计的工人,看着他们脸上担忧的神色,赵国华心里一阵温暖,他笑了笑,朗声说道:“大家不必担心,我等又没干什么不法的事,有何可惧的,我去去就来”说完,带着孙富走出了作坊。
不一会就到了孙家的大们口,只见几个穿青色布衣的大汉正坐在院子里的简陋木凳上喝着茶,老童生王得禄在一边说着话陪坐着,其中一个体格健壮的黑胖子大马金刀的坐在中间,他正是上次见过的王捕头。
“孙兄弟,你叫王先生准备二十两银子,我一会要用。”说完,赵国华就整了整衣服,哈哈笑着大步走了进去,对着王捕头和几个衙役作了个罗圈揖,说道:“哎呀,赵某不知几位官爷大驾光临,罪过!罪过!……”
“哪里哪里,赵先生客气了!……”王捕头和两个衙役说着,急忙站起来还礼。
一番客套后,大家这才重新坐下,续了茶水,赵国华端着茶杯,用盖子拨着着茶水里的茶沫,随意的问道:“王捕头,不知县令大人见我有何事?”
“这个我也不知道,可能是向先生了解一些海外的风土人情吧。”王捕头说完,喝了一大口的茶水。赵国华听了,笑了一笑,对着孙富喊道:“孙兄弟,给这几个兄弟拿点茶水钱来大热天的他们来一趟我们这穷乡僻壤的也不容易。”
话音刚落,老童生王得禄端了一个盘子出来,上面有六锭五两的银锭,赵国华笑着道:“几位,这是在下的一点心意,天这么热,几位拿去买点茶水喝。”
“哎呀,这怎么可以……赵先生真是太客气了,哈哈哈哈……”王捕头笑着,对两个手下示意了一下,两个差役喜笑颜开的哈着腰急忙伸手接了过去。
赵国华微笑着问道:“王大哥真的不知县令大人为何找在下?”。
“兄弟,我真的不知道大人找你有何事,但是,我想他没有不利于你的想法,因为他吩咐我们是请你去县衙,而不是传你去县衙。”王捕头一本正经的说道。
“这个县令为人如何?”赵国华问道。
喝了口茶水,王捕头缓缓说道;“他是个饱学之士,能力还不错,对下属也还随和,只是不会讨好上司,因此做了十几年的县令也一直得不到提升。”
赵国华心说:这县令听起来为人还可以,应该对自己没有恶意。
于是他说道:“王大哥,既然这样,那我们就走吧。不要让县令大人久等。”
“好的。你收拾一下,我们在门外等你。”王捕头说着,和两个手下走了出去。
赵国华梳洗一番,换了套文士衫,牵出两匹马,带上孙富,骑上马,跟着几个衙役去了县城。
在古代,不会骑马是很不方便的,因此赵国华找马贩子,花八百两银子买了五匹战马,经过半个月的练习,他已勉强可以骑在马上奔驰而不会掉下来了。
骑马虽然不舒服,可是比走路快多了,差不多半个时辰就到了县衙们口。
“赵先生,县衙到了……”说着话,王捕头滚鞍下马。
下了马,赵国华抬着头观察起这三百多年前的县衙来。
永新县衙座北面南,位于县城东大街中段北侧。大门面阔三间,中为通道,大门两边建成有衙门常有的“八”字墙,门两侧有一对威严的石狮,门前建有宣化牌,大门东侧放置一面大鼓,告状人击鼓鸣冤的地方。
宣化牌隔街相对的是照壁,宽约10多米。照壁北面绘有一幅名叫“犭贪”的想象中的动物,状如麒麟,据说是神话中的贪婪之兽,能吞下金银财宝。尽管在它的周围已经堆满了各种珍宝,但它仍然贪得无厌,还想吃掉太阳。
官府中均以此画告示官员们不要贪赃卖法。
见大家下了马,站在门口的一个四十来岁身材廋削的差役满面堆笑的走过来问道:“来者可是赵先生?”
这差役穿件青衣外罩一件红布马甲,腰系青丝带。
明代衙门皂隶杂役穿青色布衣,交领、窄袖长袍,下打密褶,腰间系束红布织带。地位更低的,穿青衣外罩一件红布马甲,腰系青丝带。
“正是在下。”赵国华抱拳说道。
差役讨好的笑着道:“县令大人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