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事情,容联考虑考虑再说。散朝。”说完,崇祯就在一班太监宫女和禁军的簇拥和护卫下转回了乾清宫。
南阳五省总督行辕,自从接到崇祯皇帝让他接任宣大总督的圣旨后,卢象升心里非常不满。眼看中原的巨寇张献忠等人已被压制在了偏僻的山区,缺衣少食,只要再有个一年半载的时间他有把握擒获张献忠等流寇头目,可是现在这一走,中原流寇的了喘息之机,那就死灰复燃了,以后再想扑灭,那就困难了。
为此他多次要求进京陛辞,和崇祯面谈治理国家的策略,可是没有获得同意。
无奈,他只得做离开南阳的准备工作,这天,他在非常寂寞与痛苦的的心理下给外舅写信倾诉心中的苦闷:“甥以孑然一身,独处大风波患难之中,万死一生,为朝廷受任讨贼之事。海内竟无一人同心应手者,台谏诸臣,不问难易,不顾死生,专以求全责备,吾虽有长材,从何展布。虚谈横议之徒,坐啸画诺之辈,望恩修怨,挟忿忌功,胸鲜隙明,喙长三尺,动辄含沙而射,不杀不休。若非圣天子明察贤奸,任人不贰,则甥已早毙于刀锯鼎镬之下矣……”
杨廷麟走了进来,见卢象升在写东西,以为他又在给皇帝上奏章,便问道:“大人你又在写奏章?”
“不是,我在写家信。”卢象升神情寂寥的回答。
看了他一眼,杨廷麟知道,卢象升的寂寞,在于找不到同心之人。
忠心为国,却得不到同僚的理解,坐在皇宫里看文件、批条子的诸臣们,一个个嘴有三尺长,对在战场上流血流汗的他诽谤不断,责难连连。
放下手中的毛笔,卢象升问道:“伯祥,做好交接的准备了吗?新任总理军务大臣王家祯就要来接手这里的事了。”
“大人,这王家祯才具寻常,如何当得了六省军务大臣的重担,只恐大人一走,张献忠等流寇的势力复涨,以前的努力将付之流水、”杨廷麟皱着眉,担忧的说道。
叹了口气,卢象升道:“这是肯定的事,两军对垒,需要随机应变,剿法与堵法,战法无与守法,运用之妙,存乎一心,按此来说,王家祯确实不是合适的人选。”
“那大人为何不上书陛下另换他人?”杨廷麟问道。
轻轻的摇了摇头,卢象升道:“我不是没想过,但是陛下的性格,刚愎自用,他决定的人选,我提出反对,会让他反感的。”
听了这话,杨廷麟沉默了。
三天后,兵部左侍郎,兼右佥都御史王家祯接替卢象升任总理六省军务大臣。
王家祯万历三十五年进士。天启间,历官左佥都御史,巡抚gs松山部长银定、歹成扰西鄙二十余年,家祯至,三犯三却之,先后斩首五百四十。擢户部右侍郎。崇祯元年因为不按时发边饷。辽东兵鼓噪,导致巡抚毕自肃自缢死。
崇祯帝大怒,削家祯籍。后来,因为镇守gs功,恢复原职。
王家祯以兵部左侍郎之职升任总理六省军务大臣,重权在握,心中十分得意,巴不得立马就可以发号施令,施展自己的才干。
“王大人,这里就交给你了,尤其要注意流寇张献忠,此人极其狡诈,行踪飘忽,忽东忽西,据探马侦测,此人现在大概在hb大悟山一带……”卢象升客气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