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鬿雀,鬼车鸟和肥遗怔怔地看着玉莲宝座上山童老祖身体的变化,只见他的皮肤不断地涌动着,雨后春笋般地,上面不断地长出毫毛,雪白如华,一片莹亮。
风月鉴的金光将它整个儿笼罩在里面,山童老祖的四肢开始剧烈地颤抖,伴随着咯吱咯吱的响声,手指和脚趾在一瞬间长成了尖利的爪子。
不一会儿,他全身上下都长满了雪白色的毫毛,一条尾巴陡然从后面伸了出来,拖在身子后面。山童老祖已然化成了一只雪狼,静静地卧在玉莲宝座上,可是他的眼睛瞎了,什么也看不见。
它不敢乱动,因为知道鬿雀和鬼车鸟一定对自己怀恨在心,若是让它们知道了自己看不见任何东西,那自己的麻烦就大了。
它卷曲着雪白的身子,伏在玉莲宝座上,很安静,就像是一只可爱的家犬。
此时,风月鉴的金光还未退去,一直照在山童老祖的身上,就像是天空里的太阳一般,绕着它不停地旋转着。
风月鉴越转越快,到了最后就像流星一般,飞速地绕着它的身子划过。在某一刻,它突然停下来了,金光也消失了,圣殿都随之晦暗了下来。
鬿雀和鬼车鸟俱是抬头一望,不知为何会如此,不过此宝鉴甚是厉害,自己还是不要轻易靠近的好些。肥遗在围龙鼎内嘶嘶地鸣叫着,一双眼睛凌厉地看着山童老祖。山童老祖的两只眼睛虽然睁着,装作一副很警惕的样子,其实它只是不想让那两个鸟东西看出自己的的弱势而已。
风月鉴在空中停贮了好一段时间,风轻轻吹起,吹过圣殿,将那些或黑或红的羽毛吹得纷纷扬扬,堂中一片迷乱。
山童老祖静静地躺在玉莲宝座上,空洞的眼睛里透露着一丝绝望,如果自己的眼睛冶不好,那岂不是损失得太大了么,照这样子下去的话,自己活不了多久的。
它很想爬出去找些明目的草药,可是自己现在这个样子,连走出圣殿都成问题,更何况鬿雀和鬼车鸟也对自己虎视眈眈。
它努力地想着办法,就是不知道该怎么办,此时,忽然有一股气流不断地涌向自己,凉凉的,很舒服。那气流在自己的周身流转,让人感觉到一种从未有过的放松,真是畅快啊。
紧接着,停贮在空中的风月鉴动了一下,化成椭圆形,逐渐变小,向着山童老祖的头上飞去了。宝鉴落在它眉心正上方的位置,与山童老祖的身体融为一体,化成一只倒竖的眼睛。
山童老祖似乎感觉到了些什么,自己身体里的那股气流越来越强盛,它站起身,猛地睁开竖眼,一道金光凛然射出。金光所及之处,凡遇之物俱击成了粉碎。
它发现自己可以看得见了,那两只眼睛已经没用了,可这只竖眼比那两只眼睛看得还要清楚,这可真是万幸啊!
山童从玉莲宝座上跳了下来,踱着步子走到鬿雀和鬼车鸟的身边,竖眼睥睨着这两只异兽,一脸的不屑。鬿雀和鬼车鸟都有些后怕地退后了几步,不敢惹它,山童老祖正要走出去的时候,却看见堂外闪过一道红影。
是慕天姿回来了,这可怎么办,若是她发现自己不见了,肯定会……
可是时间已经来不及了,山童老祖没有地方躲,索性不躲,而是大摇大摆地站在圣殿中,一条毛茸茸地尾巴拖在地上,不停地晃动着。
哪里来的一只如此漂亮的——白狼,毛色十分纯正,身姿也甚是矫健,可真是不可多得的良品。更重要的是它只长着一只眼睛,而且是长在眉心正上方,睁开的时候泛出凛凛的金光。
“独眼狼怪?”慕天姿扭着小蛮腰,猫步地走了上去,蹲下身子抚了抚这只可爱的白狼。她看见满屋子里都是残乱的羽毛,立马斜了白狼一眼,莫不是它想吃了自己的两只宝贝鸟儿。
手中量天尺正欲往下打去,白狼忽然蹿了开来,跳回玉莲宝座上,静静地伏在那里。慕天姿也跟着飞了上去,偌大的玉莲宝座上,只有一只白狼,山童老祖的身影再也不见。
那个男人却哪里了,慕天姿很是纳闷,没有自己的命令,他应该不会离开这里的呀,难道这恢复了意识?还是这只可恶的白狼将他给吃了?
一想到这里,慕天姿就十分来气,手中量天尺朝白狼打去,白狼见她出了手,当然不会就这么傻傻地伏在那里受死,猛地腾跃而去,它这一跃,竟跃出了好几丈远。
见白狼逃跑,定是心中有鬼。慕天姿怒喝一声:“恶狼,还我夫君!”跟着飞了出去,一人一狼在圣殿中激斗旋走,打得甚是热闹。
见教主出手了,鬿雀和鬼车鸟都看得很高兴,终于有人要教训教训一下这头恶狼了,看它还嚣张么。两只鸟儿一边扇动着巨大的翅膀,一边不停地叫唤着,似是在诅咒山童老祖一般,很是邪恶。
山童老祖和慕天姿在堂中相互搏击,斗得伯促难分。见量天尺奈何不了它,慕天姿化出骨笛,轻声地吹奏着,音波似江水奔流,向白狼袭去。
白狼怔了一怔,不过它一点也不害怕,平日里她就经常把这支笛子给自己吹呢,骨笛的强盛心法对于自己而言,已经烂熟于心,一点伤害也没有。
笛音烈烈,狂风四起,可是白狼却丝毫没有动静,它睥睨着双眼,藐视地看着自己。慕天姿哪里肯服气,以为是自己下的力度不够,一鼓作气,笛声急促若雷,但白狼还是一动不动。
怎么会这样,慕天姿心中很是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