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洞中,青乘在秋月的身旁坐下,说道:“姐姐,你放心,他一定会没事的!”
不知不觉,青乘又想起小子安,虽然他已经不在了,自己再也见不到他,可是心中的那一份爱,却从来没有停止过。每当夜深人静,一个人卧着的时候,总是会情不自禁地想起他,他的微笑那样迷人,声音那样好听,虽然有时候有调皮,但也蛮招人喜欢的。
从葛灵渊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起,他就住进了自己的心里,住成一个神。
他清澈天真的眼神恍如溟池里的水,纯净得不含一丝杂质,总是喜欢笑,而且笑得那样灿烂,把周围的人都感染了……
一旁的角落里,春花坐在那儿,默默地看着陈文嘉和秋月,他们之间的关系应该很好吧,秋月很担心他。现在,自己也回不去仇天教了,慕天姿知道自己背叛了她,一定会让自己死得很难看的。
可是,春花一点也不后悔,为了自己心中深爱的那个人,就算是做出再大的牺牲,自己也愿意。
看着上官昊的目光望向陈文嘉那边,梦魇轻轻地扯了扯她的袖子,说道:“放心吧,他已经没事了,休息一会,就会醒过来的!”
但愿如此吧,上官昊和梦魇来到洞口,坐在巨大的如何神树上,谷风袭来,神清气爽。
深渊之下,云雾萦绕,林木郁郁葱葱,繁花遍野,蜂蝶成阵……
“这里可真美,阿飞,我们下去看看吧,好吗?”上官昊侧过脸去看了看他,说道。
梦魇冲她笑了,点头语道:“好吧,我也想同你散散心,我知道,你现在还在担心你的朋友!”
话毕,两人御风而下,落在了深渊下的草地上,放眼望去,溪边是一片开阔的平原,不远处群山绵延高耸,气势雄浑。
清泉流响,鸟声啁啾,两人沿着小溪一路向前走去。
突然间,上官昊指着前方说道:“阿飞,那里好像有个人!”
真没想到,这万丈深渊的底下,竟然也有人,两人加快脚步向前行去。
不过,可惜,那并不是个活人,而是一座白石雕像,雕着一位鹤发童昊的老人,银须飘逸,目似朗星,栩栩如生。
当梦魇看见这座白石雕像的时候,脑子里又开始混乱起来,她好像听见有谁在跟自己说话。
“冥冥之中一切皆有定数,而今你我在此地相见,也算是有缘!”
“我不认识你,你也不需要认识我。总之,你以后的路还很长,不管它有多难,你都要好好走下去,千万不要轻易放弃,知道吗?”
“从今天起,你是个很重要的人物,所以不管以后的境遇怎么样,你都要好好地活下去,因为活着就是一种莫大的希望!”
……
梦魇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听见这些莫名其妙的话。突然,百尺竿飞了出去,绕着白石雕像转了几圈,然后又回到了梦魇手中。
为什么,百尺竿好像跟那个人很熟似的,难道它认识他么?梦魇和上官昊的脑中满是疑问。
冥冥之中,梦魇好像看见一个小女孩从深渊上跌落下来,落在水中,被反弹起,摔到了石头上,紫檀木斜插在溪水中,两条鱼儿逆流而上,被紫檀木吸引,化成两道鱼形纹刻。
紫檀木上的气息不断注入到小女孩的体内,不知过去了多久,小女孩醒过来了,她和白石雕像对话,然后那个老人的幻影灰飞烟灭了。
这一切,就像是梦一样,可是又那样真实,梦魇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想起这些,那个小女孩到底是谁?
她看了看白石雕像,雕像上的老者看上去气宇不凡,令人油然而生一种敬意。
镇魔洞中,陈文嘉突然颤动了一下,嘴角泌出一丝血迹,看上去,伤势并没有好转,反而恶化了许多。时下,梦魇也找不到人,这里唯有他精通医术。
秋月和春花急得团团转,陈文嘉可千万不能有任何闪失。以春花的功力,一看便知,陈文嘉的大限将至,自己不可以让他死,他才二十几岁,还这么年轻,怎么可以就这么走了呢?
缓缓地,陈文嘉睁开了双眼,嘴角,鲜血不停地往下流躺,把身下染成一片触目的殷红。
“文嘉,你不用担心,我们一定会想办法救你的!”秋月含泪说道。
陈文嘉倒是有些诧异,秋月和青乘怎么在这里,春花也在,他们不是魔族的人么,不是早就希望自己死掉的么?
淡淡地一笑,陈文嘉说道:“谢谢,你们的好意我心领了,不过我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恐怕是神仙也救不了了。”
“不会的,你一定有救!”秋月呜咽地说道,“我喜欢了你这么久,你怎么可以这么狠心,你不会死的,我们一定有办法救你!”
陈文嘉摇了摇头,俊美极了的脸容上,鲜血将他衬托得更加妖艳魅惑了,眼睛又缓缓地闭上,手也垂了下去。
刚刚那是回光返照,现在陈文嘉真的已经去了。秋月和春花一起策动法力,缚住他的精神魂魄,同时温暖着他的身体。
突然,春花大吼一声,将灵珠从体内逼出,托在掌上,立马塞入了陈文嘉口中,运气让其吞了下去。
失去灵珠的春花,马上现出了真身,退化成一只银狐,虚弱地躺在那里。
在灵珠强大的作用力下,陈文嘉缓缓苏醒过来,此时,梦魇和上官昊也已经回来了,赶紧帮他调理,试图让他恢复体力,但这并不是马上就能办到的。
秋月看着那只银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