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地之间,龙骨绵延。当雷煞飞越土地,将这一切收入眼底的时候,人?雨渐歇10??会发现自己多么渺小。
雷煞旋在茅屋前,久久而立。他看见已成狼藉的土地,看见屋前横陈的尸骨,苏红烬抱剑坐着。她坐在龙脊突出的尖碎上,底下深渊万丈,令人想到绝望,想到天地间的寂寞与萧索。
没有酒,她可能会记起一些东西,一些令她肝肠寸断的人物。
残剑客扬名天下的时候,正是七先驱崛起的黄金时代。她仿佛还是个少不经事的少女,看着自己的英雄立马城头,心里狂喜而忧愁。
陆饮冰提酒来到。
“酒来啦!”
苏红烬夺去酒,将坛盖猛地一掀,酒香顿时弥散开来,旁人仅被熏到,便有迷醉之意。她甚至不问是什么酒,就往嘴里灌。
陆饮冰见这酒坛乌黑,密封性极强,甚至没有任何味道发散出来。而酒色深棕发红,异常清亮,估计是酿了百年的即墨老酒,价值连城。
可在苏红烬嘴里,纵然是最高贵的酒品也与最卑劣的米酒无异。她可以灌下一大口最烈的酒,也可以花上一天去喝最劣的酒,让苦涩的味道滑过自己的喉咙,那烈火般的灼烧感折磨着她的肠胃。
她就背躺在尖利的龙骨末端,哪怕微微侧身,就会摔得粉身碎骨。
她整个人将从龙骨倾下去,陆饮冰即使拉住她。苏红烬却是一个反身,将陆饮冰压在身底。
她歪嘴笑着,嘴里吐出的酒香,刚刚吹到陆饮冰脸上,便是意乱情迷。
陆饮冰道:“放开我。”
苏红烬笑着,忽从他身上坐起,将那双修长美丽的腿搁在他胸膛上,一直伸到他的面前。
她已经褪去长靴。不如说因为龙骨本身附着一类神奇物质,尘土不侵,所以她自数年前搬来赤地,就少有穿鞋的时候。可那些人污染了这里,苏红烬的足底染了一些土尘,虽然仅是微小的颗粒,但在这样美丽的一双脚上边,就成了最不能容忍的瑕疵。
陆饮冰咽了咽口水,脸已有些发红,问道:“你打算做什么?”
苏红烬将酒浇到洁白纤细的脚踝上,看着它缓缓淌下,淌过冰清玉洁的脚背。她的脚背不像少女那样泛着粉红色,而胜如白雪,甚至令陆饮冰想起歌绝的景色。脚背的形状近乎完美,许多女孩子会有若隐若现的青筋,可她却没有,干净得让人想捧在手心里。烈酒冲去了仅有数颗的土砾,在她可爱的趾间流淌。那五个修长而粉嫩的脚趾头微微颤动着,弥散着浓烈的酒香。
这荒芜赤地,能喝到这样美妙的酒简直就是天赐之物。
陆饮冰恍然有些心动。
苏红烬用脚挑起他的衣领,低声说道:“洗干净。”
陆饮冰胸口燥热,他说:“我......”
苏红烬紧逼一步,将脚趾头送到他唇边,微醺的酒意,还有她脚踝系着的金驼铃。
驼铃从不轻易发声,只有她这样晃动足脚,才会发出清脆可爱的铃声。苏红烬催促道:“快点儿哟,我这双脚可没多少人有幸见到。”
陆饮冰握住她的脚踝,缓缓地凑过去,他吻了一口。
他在脚背亲吻,那是多么嫩滑玉洁的一只脚,光是亲着,那嘴唇“啵”地一声离开,就能感受到无与伦比的美妙感觉。
陆饮冰看着苏红烬,她微微闭起眼睛,怎会满足?
“舔。”
“嗯?这......”陆轻尘脸已泛红。
“你不是想拜师学艺吗?那就好好品味一下,伺候得我舒服了,才有后续。”
陆饮冰猛地抓住她脚踝,将脚趾头含在嘴里,用力地吮吸着。
“哎哟。”苏红烬被这突然猛烈的动作惊了一下,陆饮冰更加用力地蹂躏着,苏红烬只觉得浑身酥颤,一股快感好像电流般传遍她全身。她很快将脚收回去,伏倒在陆轻尘身上。
苏红烬很高,她虽是个女人,却高八尺,所以身子特别修长,体重也在百斤以上。龙骨之末又如此狭窄,她将丰腴美妙的身子压在陆轻尘身上,陆轻尘也无法逃脱。
她的腰肢还是这么纤细,她的胸口还是这么丰满而挺拔,她的皮肤精致而白皙,更别提那精致的脸孔,别人绝对看不出这已是三十岁的女人了。她还像是二十岁的青春年纪,只是身上成熟的风韵,令人无法揣测其真实的年纪。
没有男人会拒绝她。
陆饮冰是个男人。
苏红烬倚着他,说:“你......不想知道男人和女人最快乐的事情是什么吗?”
陆饮冰道:“那也要合适的男人与女人。”
“哦?你且说说看,什么样的男人女人才叫合适?”
“如果这一场没有感情的游戏,无论对于男人还是女人,岂非都是天下最痛苦的事情?”
苏红烬黯然说道:“对呀,对呀......”陆饮冰趁这机会,将她上身微微扶起来,好逃开她的枷锁。等他站立起来,发现苏红烬躺在龙骨之末,已经昏沉睡去。她手边还有那坛二十斤的即墨老酒。坛子已空,风吹过荒野,坛子骨碌碌地滚下龙骨,过了许久,才听酒坛碎裂的声音。可惜这样的声音,在风声迂回的赤地之间也显得微弱。
陆饮冰扶起她,苏红烬就困倒在他背上,碎碎地念着:“苍天无道,地也无眼,我视苍天如狗,它也不敢劈死我......”
她做出这些疯狂之事,果真是又醉了。
陆饮冰只好用尽力气,挽起她温暖雪白的大腿,将她背向残漏的茅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