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开不说话了,他记得那个沉默寡言的少年。
他是那么冰冷,而又充满着一种杀意,恍是进入陌生地方的野兽。
一个本该享尽荣华富贵的侯爵之子,却自幼过着颠沛流离的生活。
他来苏抚草原的整整两年都没说过话。
只在众人练枪的时刻,他嘴里才挤出了这几个字:“我要学枪。”他的声音沙哑而沉重,不似少年人所发出,而如一头饱经风霜的野狼。
他没有说出娘亲的下落,两年来,他就像一个哑巴。
燕开道:“他......还没说出名字吧。”
侯殓苦笑道:“他肯定不愿意对我说,一个抛弃他们娘俩的人,一个甚至不敢承认自己所爱的女人的悲惨男人。如果是公乘踏月那个女人,会给他取什么名字呢?”
那个可爱却悲惨的女人......陡然之间,只让他将手里的长枪攥得更紧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