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巴克尔·血蹄不由的愣住了。
一双牛眼看看那坨科多兽的屎,又看看满脸“渴望”神色的庞小斗……而后“咕噜”咽了口口水,这个一根筋的牛头人居然第一次产生了一种叫做“其实姓氏荣誉什么也并没那么重要,总之还是离这个人类冒险者远一点比较好”的念头。
于是,耿直的牛头人牵着自己的科多兽,默默的向后一连退了好几步,给庞小斗腾出了足够大的空间。
而面对庞小斗因此扭过头来看他的目光,牛头人还非常机智的做出了解释:“科多兽和马是一样的脾气,当有人站在它身后……呵呵呵呵……的时候,它是会踢人的……”
其实真的会么?
巴克尔·血蹄与他的啾啾活了大半辈子,还真心没遇到过啾啾踢人的情况。
“哦。”
庞小斗点了点头,却是已经嘿嘿干笑了起来,“牛哥,你不是一直想要任务么,现在任务来了。”
“实际上也没有那么迫切……”
巴克尔·血蹄下意识的想要拒绝,他心中有一种极为不妙的预感,使得他又不自觉的向后退了好几步。
庞小斗却是一点都不介意,依然保持着一脸古怪的笑容,不断的迫近这个惊慌失措的牛头人,说道,“跟我你就别客气了,来来来,先把你盔甲里面那件粗布衣服脱下来,我告诉你应该怎么做。”
“我不,这种事还是你自己来吧……况且就算非要这么做的话,也完全没必要脱衣服吧?”
巴克尔·血蹄皱着一张牛脸,看样子很快就快哭出眼泪来了。
“但是这种事你更有经验。”
庞小斗步步紧逼。
“这种事我可从来都没有做过,你这是赤果果的污蔑!”
一根筋的牛头人当时就急了,几乎流着眼泪大声嚷嚷了起来,“不要以为只要是你喜欢做的事,天底下的人就都喜欢做,更不要以为我不修边幅的外表之下,内心也是同样的放荡不羁,不是这样的,我就算死也绝对不会做这种事,你不要再靠近我了,想不到你是这样的人!”
“???”
庞小斗直接被巴克尔·血蹄的话给喊懵了,一脸惊疑的望着他,“我说牛哥,你到底在说什么,难道你养了这么多年宠物,就没做过一次铲屎官?”
“啊?”
脸颊上尚且挂着浑浊泪珠的牛头人也是顿时愣住了,“你是说铲、铲屎官?”
“对啊,不然你以为呢?”
庞小斗奇怪的问道。
“我、我还以为……”
牛头人眨巴了几下巨大的牛眼,“所以你的意思是要我吧这对粪便收拾掉,而不是和你一起把它……”
巴克尔·血蹄无论如何也说不出他心里所想的那个字来,光是想想胃里就忍不住的泛酸水。
因为别看那坨粪便才刚出来不久,但处于奇特的生态环境之中,那上面和里面已经钻满了一种长着青铜色硬壳的甲虫,它们正在不停的钻进钻出,努力将能够收集到的粪便滚成一个小粪球,而后推着这些粪球前往它们即将产卵的地点。
所以,此情此景真的是难以下口呢,死亡与他所以为的那件事之间,他一定会毫不犹豫的选择死亡……
“行了行了,我不管你是怎么以为的,现在我就给你指派一项任务,完成了我们就互不相欠了。”
庞小斗已经意识到这个牛头人可能要说出什么了不得的词汇,赶紧挥挥手打断了他说道,“我要你把这些圣甲虫全部抓住,然后用你的衣服把它们包起来交给我,就这么简单,我想你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就这么简单?”
牛头人原本悬在嗓子眼儿的心脏此刻才终于放了下来,松了口气却又奇怪的问道,“你、你要这些屎壳郎干什么,它们可是土地的改造者,只要有它们在,这片荒凉的沙漠总有一天会变成富饶的绿洲。”
牛头人是大自然最忠实的拥护者之一,他们平静温和,如果有可能的话,他们绝对不会背井离乡,而是会选择一辈子生活在生态良好的大草原中,过完平静祥和的一生。
与此同时,他们非常热衷于保护生态平衡,保护他们赖以生存的一切,所以对于所有有关生态循环的东西,他们都了如指掌。
所以,巴克尔·血蹄说的没错,这些甲壳虫就是屎壳郎,学名蜣螂。
它们生活在草原、高山、沙漠以及丛林,总之只要有动物粪便的地方,就会有它们勤劳的身影,每天,它们清除的粪便有数百万吨以上,没有这种大自然天生的垃圾清除者,我们这个星球将变得无法收拾。
激发这种昆虫承担起这项任务的,是生存的巨大力量,每当有哺乳动物将其粪便排泄到地上时,屎壳郎之间便会开始为争夺这种资源而进行的残酷竞争,每块粪便本身就是一个微观宇宙,会有许许多多的屎壳郎集合在这一大块粪便上,在十几分钟之内将其一扫而光。
然而。
很多人并不知道,屎壳郎并非从古到今都是这么的卑微。
在古代埃及,那里的人们便将屎壳郎作为图腾之物,不但遍布许多名胜古迹,甚至当法老死去被制作成象征永生的木乃伊时,人们还会将法老的心脏切出来,换上一块缀满了屎壳郎的石头!
当然,他们也不会称其为屎壳郎,它们有一个更加响亮的名字——圣甲虫!
而圣甲虫便恰恰是《荷马史诗》中所记载的“生活在沙漠之下的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