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梧,你站住。”她嚎叫。
苍梧停住了脚步,幽幽转身,眼底清冷,“你好自为之吧。”
他没有停留,径自朝书房走去。
这一刻,紫藤站在花园中,顷刻间觉得好冷,她与他真要断了。
曾经以为只要一直等下去的话,任何事都会开花结果,但是实际上她的期盼和愿望是一张画了美妙风景的薄纸,经不起一丝的折腾,顷刻就会破损,变成不堪入目的垃圾。
“哈哈,骗子,你们都是骗子!”
爱情,幸福,全都是拿来骗人的,没有人会可怜她,过去是,现在也亦然。
好,如果这就是他要的,她就陪他玩下去。
她不会后悔,也不会害怕,这是他们欠她的,她要他们用痛苦来偿还,她痛过多少次,就要他们痛多少次,拆分零割的痛苦,心肺撕裂的痛苦,她都要他们一一尝到。
哈哈哈……
犓早已是个坏女人了,命中注定,只能在漩涡中浮浮沉沉……
爱情,那是什么?
她不屑一顾……
朝着夜空,她扬起了手……
一只紫色的鹦鹉轻扑着翅膀,在她头顶盘旋。
“告诉白羽,他要是想得到神农鼎的话就再帮我一次……”
头顶的紫色鹦鹉听后,展翅高飞,瞬间就消失了踪迹。
牐犆涡阎时,流云散尽,剩给她的只是一场空。
人未老,心却已沧桑,只剩下恨了。
**
深夜,卜芥睡得正香甜,猛地一阵拍门声传进他的耳膜,将他惊醒。
“又怎么了?”
管家在门外回道,“大人,是苍梧长老来了,要见您。”
“苍梧?”卜芥一听,立刻起了床,这么晚来见他,莫非是身上的伤有问题了,他披上袍子开了门,“人呢?”
“在书房。”
卜芥即刻赶往书房,走到半路,想起医药箱没带,又让人回去取。
到了书房见苍梧安然无事的坐着饮茶,一点没有被伤势困扰的模样,他恼道:“你别告诉大半夜来此是找我喝茶的。”
“自然是有事要和大人说。”苍梧放下茶杯,做了个让他关门的手势。
卜芥将门关上后走到他跟前,“说吧,最好是重要的事,不然你背上的伤别想好了。”
苍梧知道他的气性,恼归恼,但不会真赶他走,“请大人附耳过来。”
“麻烦!”卜芥将脑袋凑了过去。
片刻后,他大叫,“你把紫藤激怒了!?”
“嗯!”苍梧语气平静。
“你怎么还能这么平静,她都这样冥顽不灵了,你就不怕她再犯事?”
“我要的就是她再犯事……”
卜芥惊了惊,很快明白了他的意思。
紫藤是奸细的事,是苍梧推断出来的结果,但苦于没有任何证据,没有证据就不能抓人,更不能惩处,难就难在这里,偏她在那场浩劫后再无动静,他们就是想栽赃陷害都找不到机会,但若是她又和白羽联络了,他们便可以在暗中伏击,来个一网成擒。
“你确定她会……”这是很关键的一点。
“她不会简单收手,之前毫无动静是觉得不需要,没人会怀疑她,但我已把话说得那么明了,想她不会再无动于衷了。”
卜芥点头,“她性子是挺烈的,不过……这种时候傻子都知道不能轻举妄动。”
苍梧叹道,“她太恨我了!”
这样的恨怕是已能滔天灭地。
当年的事,卜芥也是知道一点的,情这个字沾上了果然没好处,更觉得自己独身一辈子的决定是正确的。
“那你打算怎么做?”
总要有个计划,不只要防着紫藤,也要防着白羽。
“以静制动!”
“就这样?”
“她会与谁联系,又是通过什么方式,至今我们都没有查到线索,不这么做,还能怎么做?”
卜芥觉得这事大有隐患,“你之前不是说白羽会弃了她这颗棋子吗?”
“嗯,是说过……”
“那如今……”
“因为我想到一件事。”
“什么?”卜芥好奇地竖起了耳朵。
“神农鼎!”
卜芥惊叫,“和它有什么关系?”
苍梧笑道:“这还是大人提醒我的。”
“我?”他什么时候对他说过。
“大人是巫师,那白羽就不是了吗?”
神农鼎是所有巫师梦寐以求的东西,可以用任何东西来换取,卜芥之前还腆着脸皮要魅罗帮忙,为了能摸一下神农鼎,他连自尊都不要了。
但是……
卜芥摇头,“白羽和我不同,他虽是个巫师,但更想要的是权势。”
称霸山海界不就是白羽的终极目标吗?
“不,他一定会要。”
“为什么?你怎么能这么笃定?”
“因为我查过,他有必须得到神农鼎的理由。”
卜芥真的很佩服他,做任何事前都会有周详的计划和考量,智囊一称,绝对实至名归。
“行,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可是这事你应该和魅罗说,找我做什么?”他又帮不到他。
“这件事只能大人帮我。”
“啊?”他搔搔脑袋,有点不明了,猛然间又想到了什么,思定后大叫,“你不会是想我去问丫头借神农鼎吧?”
苍梧笑眯眯地饮了口茶,“正是!”
卜芥:“……”
**
夜空中,紫色的鹦鹉飞舞盘旋,因为有结界它出不去,但可以用鸟叫来传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