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可是连孩子病了,你找我都找不到我实在”他觉得很失败。
“没有的事,是我自己太急,误了寻你的时间,可是你看,最后绿莺不是一样找你了吗。以后不会了。”她不想他因小失大。
“不说这些了,你再好好休息一下,脸色还是很不好看。”
“嗯!”自从诞下飞凰后,她的身体算是彻底虚空了,虽然有雨默的精心照顾,确实恢复了一些,但还需长期的调养,而眼下这种环境,并不适合她养病,因为要担心的事太多。
待她睡过去后,白羽暗自做了决定,他必须尽快真正地掌控夜隼族,而到达这一步的最后一个阻碍便是瑶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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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宫里,瑶佳端坐在寝宫的锦榻上,以手支着额头假寐,身后的竹帘悄然被卷起,她知道有人来了,但没有动。
“陛下”
“她未睁眼,只是抬手示意他起来,“查得怎么样了?”
“属下发现鹤姬府有两个结界,一个是府中自己的,另一个是东皇钟的。”
听闻,瑶佳睁开了眼睛,瞳眸中似是明白了些什么爆裂出一道黑影。
东皇钟是白羽的神器,无人可用。
“之前传她得了疫症,因会传染,便自行隔离在了府中,我曾派人去探望过巫师也请了几个,把过脉,的确病得很严重,难道能造假?”
“属下斗胆猜测,恐怕去的人是去了别的空间,见到也是假的人。”
东皇钟的能力是什么,不用解释,瑶佳也是清楚的。
但是假人
是啊,还有这一招,他的能力她是知晓的,只要他想做,就一定能做得到。
她哼笑了一声,缓缓坐直了身体,眼里那抹黑影越扩越大,又似在挣扎似的晃荡不停,“你确定?”
“陛下要我查,便是知晓我一定能查出些什么。属下以性命起誓,如有虚言”
“够了!”
瑶佳扫落了身旁案几上的果盘茶壶,弄得地上满目狼藉。
“陛下,息怒!”
“息怒!哈哈哈”她眼里黑影彻底扩散了,浓得如泼了墨的黑夜,看不到瞳孔,像是魔怔了,美丽的容颜扭曲得狰狞,“他果然在保护她,还用了这等方式,骗过了所有人。”
这所有人中自然也包括她。
那她算什么!?
他到底将她处于何地!?
她觉得心被狠狠扎了一刀,痛得看出去的景色都像是染上了血影。
“陛下,属下早就说过,白羽这个人不能留,偏是您对他情有独钟,屡屡放纵他。”
“我以为他有心!”
她对他这般好,这般情深意重,以为他会懂,他会珍惜的。
然而她最终不过是一块他登上高处的脚踏石罢了。
什么忠心,什么谦虚,什么不配,如今看来都是虚情假意,他的目的是什么,她就算摸不到底,也知了一半。
“你可能进入东皇钟的结界一探究竟?”
“属下可以尝试,但未必能成功,毕竟东皇钟乃上古神器,不是一般法器可比拟的。但属下愿意一试。”他是瑶佳母后一族的暗卫,能力自然不同一般,当年因圣鹄的惧怕,满族遭到屠杀,他有幸与十几个族人逃脱,躲过了这一劫,如今能再次报效主家是求之不得的事,就是牺牲性命也要试上一试。
“好,你放手去做吧,为此我也会想办法将白羽支开,只要他不在,你被发现的可能性也小。我收到了消息,他已派了两个心腹去了狐妖族,如今身边应该只有一个黑翼,和一个废物风辰,风辰是没什么用了,黑翼却是要注意的。”
“陛下的意思是想先除了黑翼?”
“不,动了他,白羽一定会有所防备,我的意思是可以利用他进入东皇钟。东皇钟既是白羽的东西,他身边的人必定能随意进入,会有什么暗门说不定。若有,黑翼必定知晓。你想办法捉住黑翼,不着痕迹地让他吐出来。你的父亲最擅的就是逼人说出秘密,你也应该继承了这一方能力了吧。”
“属下立刻就去办。”
“去吧!”她挥手。
待人走后,瑶佳坐了一日,直到夜黑,也未有让侍女掌灯,昏暗里,看不到她的表情,只有一双眼隐隐在暗处里发红,红的诡秘,也魔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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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翼深夜回到自己房中,正要歇下,刚脱了衣服,便闻得一股清香,等吸入后,他湛清的目色立即变得混浊,像是被什么迷住了,顷刻间倒了下去。
正要砸到地面时,黑影窜入,稳稳地接住他,将他扶到床上坐着。
黑翼像个傀儡,没有表情,木头人似的靠在床柱上,黑影伸出了手,用拇指贴住他的太阳穴,正要释放妖力,门口响起了敲门声。
“黑翼,你睡了吗?我是鹜娘,我想问问你可知道灰翼去哪里,怎得这时候还不回来?”
鹜娘是白羽府中的厨娘,出生在夜隼族极北的山鹞村,是很善辨别药材的一族,白羽曾到那里求过药,并救了鹜娘的父亲,可惜连年征战,山鹞村的壮丁死的死,残的残,整个村落败落了,只剩下老弱妇孺,又碰上了瘟疫,村中的人尽数死光,只有鹜娘逃了出来,便一路南下找到他,他便收留她在府中做个厨娘和制药的家仆,她与灰翼情投意合,成了一对欢喜冤家,灰翼这次去狐妖族去的急,未来得及通知她。
她久等他不来一起用晚膳,心里起了担忧,便来找黑翼问一问。
黑影迅速将点中黑翼的眉心,注入一道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