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阳目送着萧亦和自己妹妹远去,回去便准备扩建永安堡的事情了。
当萧亦和黄娥同骑一马回到长宁镇,在田间劳作的百姓们人人皆是驻足相望,都不知道萧亦怀中的女子是谁,有欢喜有羡慕,也有早便倾心萧亦的女子嫉妒。
毕竟萧亦自到大同以来种种作为都不是一般人能比,不到三十便是做到了管队官的位子,要知道王常亮做了大半辈子的管队,直到最后被通缉也还是个管队。
而萧亦年纪轻轻且能力出众,与那王常亮自是不可同日而语,日后定是会做的更高,跟了萧亦的女子也定会随之越发尊贵。
田地间,一家子在劳作,此时已是接近午时,正值烈日当空骄阳似火。
一个妇人便是拿着水壶走到自家男人身边,男子擦了擦头上的汗接过水壶咕咚咕咚的喝了起来,妇人看着男人笑着道。
“你啊,慢些喝,在这又没有人和你抢。”
男人喝完擦了擦嘴,笑了一声道:“这种日子要是能一直过就好了。”妇人一正色,说道:“瞧你,瞎说什么,有大人和永安军在怎么会不一直这样。”
男子自觉失言,一屁股坐在地上,看着周围的田地不再提,喜滋滋的说道:“今年定是一年好收成啊!”妇人坐在男人的身边,也是笑着看自家田地,她心中欢喜,但之前梦魇般的日子仍在她的脑海中印着,故而有些患失患得,怕这日子只是过眼云烟一场浮梦,其实这也是很多百姓心中担忧的。
刚刚歇息一会,便见许多人大喊大叫着往官道那边跑去。男子不解,赶紧寻了一个人询问,这才得知,居然是大人回来了,据说身边还跟着一个女子。
这倒是新鲜事,到长宁镇这么久了还未曾听说过大人中意哪家女子,男子和妇人赶紧赶过去观看。
待赶到那却发现已经是有不少人聚集在这里,刚挤到前面便看见打头的一匹骏马,马上是萧亦,萧亦前面果真抱着一个女子!
只见这名女子一身白色素衣,紧紧的依偎在萧亦怀里,周围是有人羡慕有人嫉妒,萧亦身后则是严谨列队的永安军战士们,他们或持大刀、扛着盾牌或手拿长枪,迈着整齐的步子前进,大家都在议论纷纷。
“嚯,这是谁家的女子啊,居然被大人相中了。”
“就是,怎生有福气!”
萧亦一行人并算不得多,只有几十人,一小会儿的功夫便离开了这条管道,留下的则是依旧在议论纷纷的百姓。
萧亦赶回长宁堡官厅外,在众人的注视下,先行下马一脸笑意的将黄娥抱下马,黄娥有些害羞却不好多说什么,只是紧紧的抱着将脸埋在萧亦宽厚的胸膛里。
周围的百姓则又是议论纷纷,但萧亦却不管那么多,只是紧握着黄娥的纤手两人步入百户官厅,身后则是几名随行的甲长随同进去。
将黄娥带到自己的屋子里后,萧亦闭紧房门,黄娥缓缓在屋内绕着观看,最后走到衣架上,衣架上此时挂着的是萧亦的百户官服和外身甲胄。
黄娥轻轻摸着甲胄,回首看着萧亦:“这一路以来所见、所闻,皆与永安堡相同,哥哥给民以地耕、护卫百姓周全,剿杀万恶的贼匪救百姓于水火,受民爱戴,娥妹真为夫君高兴。”
“娥妹能做哥哥的妻子已经满足,不求其他。”
萧亦看着黄娥愈发瘦弱的身子,一把将其揽入怀中,“有妻如此,夫复何求!”
----
一日曾腊来找萧亦,说是头盔图纸已经备好,萧亦听后十分高兴,询问道:“曾师傅,采煤等事可是完备?”
曾腊恭敬的回答:“所选之煤都是经过我等精挑细选仔细考虑方才决定,保证若用其炼铁必出精铁,打制出武器定为上佳。”
萧亦点点头,他继续说“另外有我熟识匠户几十人,他们都是老匠户了,很早便跟着我一起开煤炼铁打制器械,都被我带到这里来。”
“听说了是要来长宁镇他们都是十分高兴,举家前来,小老儿用人头担保他们之中不会有人偷工减料,大人放心。”
萧亦看了一眼曾腊,十分高兴的说:“好!那炼铁一事便交付曾师傅了。炼出精铁,打制出上佳头盔,每人每户皆有奖赏。”
曾腊闻言大喜过望,连连道“多谢大人,小老儿和大伙已决意即日起吃住在工房,不为大人打制出上佳的头盔绝不离开工房!”
萧亦听了之后哈哈大笑,上前扶起曾腊,“曾师傅不必如此,你等辛勤劳作本为应得,可不要为此坏了身子,今后你等还仍要为我永安军打制盔甲、开采煤矿!”
曾腊听后连连顿首,道是立即便回到工房召集匠户开始打制。
曾腊前脚刚离开,便是在厅外见到了史路,曾腊赶紧行礼,“小老儿见过史大人。”史路赶紧扶起曾腊,“曾老先生不必如此,这是要去哪?”
曾腊笑着道:“回到工房召集匠户开始打制头盔。”
“曾老先生不必如此心急吧,明日再行打制也未尝不可啊。”史路劝道。
曾腊闻言却是一正色,缓缓再次冲着正厅的位置鞠了一躬,“永安将士们血战沙场为百姓取利,小老儿已年弱不能上阵杀敌,唯有工房为将士们制作出精良武器痛击贼寇...还有一事恳请史大人能帮忙。”
史路闻言,大吃一惊,这曾腊居然有此见识,连忙回礼,又听有事相求问道:“老先生请讲,但凡史路能帮忙绝不推脱。”
“小老儿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