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胜!”“万胜!!”
担子正恍惚之间,却听到一股震天的吼声响彻蔚州城,于那女子当下皆是满脸的震惊。
“这...这是...”
永安军士卒排着整齐的队列由军营中缓缓开出,轰隆隆的步子声赫然响在镇城大地之上。
几名身后插着数肝小旗的标兵营军士首先疾驰而过,手中高举一份文书,高声道:“官兵炸营,祸乱镇城,人神共愤!”
“奉大同镇守总兵官萧亦军令,皆以叛乱罪论处,格杀毋论!!”
“此后街市肃清,百姓不得有一人留于街市,违者同罪论处!”
百姓们听到后惊慌同时立刻收拾好物事跑进屋内,紧闭门窗后看着外面不断跑鬼的官兵,议论纷纷。
轰隆隆的蹄子声环绕着大同镇城,永安军士卒紧随其后,仿佛事先商量好了一样,从军营走出后立即有条不紊的往西军营合围而去。
从第一个乱军冲出军营到现在还不到半个时辰,永安军三个陷阵营结阵从东南北三处合围而去。
镇城之大蔚州远不能及,街巷错综复杂,店铺民居多如牛毛,这不到半个时辰的时间乱军冲的再快也冲不了多远,见到永安军的人出来了,立即便有人是叫喊不已,妄图凭借乱势与黑夜扰乱永安军的阵型。
不过永安军士卒挡住街道,盾阵在前,枪林在后,如一排绞肉机一般,稳步向前推进,任凭乱军如何冲过来依旧是一动不动。
约莫几十人的乱军,他们腰间裹着不少衣物与金银,正踌躇满志的从民居中走出,见到永安军出来,黑压压的一片也看不清有多少人,喧闹之中也听不清周围人的叫喊声。
正兴头上也便没想那么许多,只管乱哄哄的冲上前去。
冲到前面后他们才看见人人紧密结阵在一起的永安军士卒,虽然心中已经有些不安,但已经到了这一步,只能是硬着头皮冲上去。
虽然个人的战力也并不下于这些乱兵,但永安军仍是以守为攻,步步为营,最大化减少伤亡。
乱军轰然撞在永安军的最前方的一排巨盾上,势头为之一顿,正想再攻时,永安军看似沉重的巨盾却纷纷一躲,让开一排排的空隙。
从这空隙间冲出一名名身披精甲,手持万胜钩,步伐矫健的永安军士卒,这些人个个速度奇快。
在这些乱军还未反应过来时便已经冲了进去,霎时间便响起阵阵的惨嚎声。
胡斐也在这其中,本来是一片形势大好,忽然听到四周响起的喊声,胡斐虽然心有忌惮,但却也并不畏惧。
久闻永安军如何的强,但镇城的人却并没有亲眼见到过永安军战斗,多是风声大雨点小。
加上乃是春节夜晚,永安军也定没有多少人留守,有何可惧?
不过胡斐能做到范康的家丁队官手头自然有两把刷子,忽闻北面破空声起,胡斐大吼一声。
“来得好!”
举刀挡住这一刀,感受到对面那人似也有些惊讶之情,胡斐狞笑道:“娘的,敢与爷爷作对,你是嫌活的久了!”
正欲抽刀再战,胡斐却惊恐的发现一些不对情形,任凭他怎么去抽,_刀却稳稳的嵌住不动。
“你拿的是什么兵器!?”胡斐惊骇欲绝,惊慌失措的吼道。
眼前这永安军士卒却没有丝毫的犹豫,手中万胜钩卡住胡斐腰刀同时,脚上猛的踹过去。
继而熟练的骑到胡斐身上,左手一摸腰间,一柄闪烁着寒光的短悍小刀便从胡斐喉间划过,带出一飚鲜血!
胡斐一死,本来就是一盘散沙凭借着一时威风的乱兵立即受挫,直接便是潮水般的往后退去。
西军营前不远处,周胆听着四周猛然响起的喝声,显得惊慌失措不已。
“怎么办,能哥你倒是说句话啊!”
赵能也是皱眉不已,今夜可是春节,永安军就算有人也不会太多,只要能聚拢乱军,一切都还有机会!
刚要说话便见到一群群的乱兵用先前几倍的速度屁滚尿流的跑回来,就连赵能与周胆二人家丁都制止不及。
赵能抓过一人,吼道:“怎么回事,前面难道还有永安军的人吗?”
这乱兵虽然被赵能抓住,但眼光却一直朝后不断看,生怕什么人追过来一样。
“快跑吧,胡斐都死了,永安军打过来了!”
“什么,胡斐居然已经死了!?”
听到这话,赵能略一沉吟。
不止前面,三面都有溃兵跑回,看这样子,势力难回,倒不如召集人手从西门突出,料想春节夜晚,定不会有多少官兵把守!
想到这,赵能吼道:“攻下西门,出了城便是咱么弟兄的天下!”
一众的乱军遂往西门涌去。
赵能一行人见到西门那边仍是漆黑一片,遂是心下大定,狂笑不止。
忽然间,西门城墙上忽的亮起阵阵火光,一队队顶盔贯甲的永安军士卒不知从哪冒出来。
他们冲出来后分成两队,一队登上城墙严阵以待,另一队由顾三麻子带着朝赵能等人冲去。
城上一身铁甲的永安军正兵陷阵五营统领,镇城千总杨利清冷喝道:“军门有令,乱军冲门,格杀毋论!”
杨利清说完,城上的永安军兵士皆是齐声一喝。
“格杀毋论!”“格杀毋论!!”
正乱兵不知如何是好之时,顾三麻子提着一口长刀,率半数五营军士鬼叫着冲进去。
由于永安军严格的军规,让这些士卒几乎都是憋着一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