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这捷还献吗,会不会为大帅带来不必要的麻烦?”身侧的副统领皱眉问道。
这问题恰恰也是顾琳担忧的,虽然他们不懂得太多,但也知道这种情况对萧亦是会有影响的,至于这种影响会有多大深远,他们就不知晓了。
不过等待的时候众人商议了一阵,都觉得事情不会太大,毕竟这次乃是前所未有的大捷,萧亦阵杀奴酋多尔衮,永安军斩首女真万余级,朝廷应该不会追究其他的事。
想到这,顾琳道:“到都到了,不为阵亡的千余弟兄讨个说法,不为大帅讨个公道本将是不会回去的,走一步看一步吧。”
其余人也是点点头,凝神等待那将官回来。
...
与此同时,德政殿内,崇祯皇帝正与当今内阁首辅温体仁下棋。
虽说下棋是消遣的行为,但是一切要是与当今皇帝挂上钩便截然不同,温体仁现在就是如此,每一步都在细细思索才敢落子。
倒不是想着如何能赢,给温体仁几个胆子他也不敢赢崇祯皇帝,他是在想如何能做出一副绞尽脑汁也下不赢的样子来让崇祯更加喜欢自己。
凝神半晌,温体仁手中的黑子落下,崇祯皇帝见到后哈哈一笑,拾起白子说道:“阁老棋差一招啊,朕可就却之不恭了。”
崇祯落子后,温体仁心中一松,总算完了。
面上却是微微一笑,拱手道:“圣上棋艺高超,臣实在是招架不住。”
崇祯心里明镜一样,但却还是爽快的大笑几声,免不得一番自得,见到崇祯久未的大笑,侍立在一旁的王承恩也是微笑。
就这时,一个小太监赶来拍了拍王承恩的肩膀,王承恩头都没回,轻声道:“皇上和阁老正下棋呢,有什么事不要来烦皇上,明儿再说吧!”
这小太监仍是不离开,轻声道:“干爹,是大事!”
闻言,王承恩拽着这小太监出了德政殿,皱着眉说道:“什么要事如此紧急?”
小太监小心的看了一眼四周,凑近说了几句,听到后王晨恩眼睛睁的老大,脸上有些精彩。
“你说的可是真的,要知道欺君可是抄家灭门之罪,就是干爹我也救不了你!”
这小太监连忙伏跪在地上,眼泪一把鼻涕一把的道:“小的就算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蒙骗干爹您吶!”
点了点头,王晨恩摆了摆手:“别哭丧着脸,没事人儿一样走出去,不要叫人看出端倪,这事万万不可张扬出去,不若你可知道后果。”
见到这小太监连连点头出了大殿,王承恩有些拿捏不准,在德政殿外来来回回转悠许久,最后还是走进殿内。
“今年的田亩赋税几何,积亏如何?”崇祯一手翻着奏疏,若有若无的问道。
温体仁双手一紧,脑中连忙盘算着如何回答,这时司礼监禀笔太监王承恩走进来,凑到崇祯耳中说了句什么。
闻言,崇祯手中的奏疏再也拿不动。
“萧亦聚落所大捷!?”
王晨恩点了点头,继续说道:“是啊圣上,萧亦派来报捷的兵马现就在城外,带着奴酋多尔衮的首级,说是此次大捷斩首过万,歼灭了建奴一整个旗啊。”
温体仁张大了嘴巴,喃喃道:“斩首过万,阵杀多尔衮,歼灭建奴一个整旗....这...这怎么可能?”
崇祯皇帝再也没有刚刚与温体仁下棋时的温文尔雅,起身急切的在殿内来回踱步,忽然问道。
“萧亦可到了京师,来的有多少兵马?”
王承恩小心的道:“据守城的京营兵士禀报,说是只来了三百余人,是萧亦的辎重营,领头的营官叫顾琳。”
崇祯才不管领头的是谁,听到萧亦没来,兵马又不多这才安心,犹豫半晌,说道:“让他们进入瓮城,缴械后才可进入内城,不要乱了城里的秩序。”
王承恩点点头,说道:“奴婢这就去传旨。”
点了点头,崇祯皇帝仍是有些反应不过来,坐回去喘着粗气,萧亦的大捷来的太突然了。
...
“弟兄们都把精气神提出来,不要在京师的百姓面前,丢了咱们永安军的份,让这些京营这些没卵子的老爷兵看看,咱们大帅的兵该是什么样!”
顾琳的声音不大不小,传不到城上,但却能清楚的传达到每一个辎重营士卒的耳中。
其实辎重营的兵士心中也是有些紧张,毕竟这么些年了,还是头一次到这大明的京师来,心里比战前还要紧张。
但听到这话,心中都打定主意,一定不能为永安军、为萧亦丢脸。
正这时,城上的那个京营将官姗姗来迟,吼道:“下面的人,进城吧!”
说完一挥手,京师厚重的大木门便即开启,顾琳一声大喝:“列队,行军队列!”
永安军的兵士们赶紧排成两列,由顾琳带着缓缓走入瓮城。
进入瓮城后料想的百姓夹道欢迎场面没有见到,反而见到一队队顶盔贯甲的京营兵士手持刀枪围在周围,眼神不善的看着顾琳一行人。
“大同来的是吧,刀枪都卸了!”这京营将官上上下下打量了一下顾琳几个人,冷笑一声。
“卸了刀枪?这是为何?”顾琳当下皱紧眉头,“进自家的京师报捷为何还要卸了刀枪?”
闻言,周围的京营兵士哈哈大笑,这将官拍了拍顾琳的肩膀,一脸的嗤笑:“好一个穷囚军,非要问个仔细是吧,那好,爷就告诉你!”
“这是当今圣上下的圣旨,就是怕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