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晚上战后,萧亦就是带着没有受伤的人去打扫战场,随后又是清算出腰刀八十九,但是这些腰刀中真正勉强能用的也就是二十几把,萧亦想了想,将这些腰刀都是带了回去。准备将能用的用做今后招募军户的使用之中,而不能用的也可以留做百姓自卫或者廉价卖出。总之能利用的都要利用起来。
等到赏银下来了萧亦还是要购买材料自己大制武器的。
第二天,抽马手袭击永安堡,而总旗兼管屯官萧亦带领部下击败上百马贼而自身却仅仅死伤一人的事情便是传遍了大同东卫,这时这些人才知道,原来长宁镇旗下还有这么一个屯堡,叫做永‘永安堡’。
萧亦战后等清算和打扫战场全是完毕之后已是早晨,这时一行人才是缓缓走回屯堡。
城墙上,百姓们都是紧张的在等待着消息,除了襁褓中的婴儿以外更是无人再敢睡觉,大家都有些紧张,还有些担忧。都担心仅仅带着四十多人的总旗大人出城会不会遭到马贼的埋伏,会不会打不赢马贼,如果那样那么自己也不会安宁了。
毕竟这么多年了,大明官兵给他们的便是遇贼便逃,作战便输的一个形象,除非大队官兵,各地卫所守军更是鲜少有能打赢来去无踪的马贼。
忽的一个男子指着大喊,“快看,是总旗大人他们回来了!”
大家惊喜的看过去,只见四十余骑,打着火把缓缓归来,这些人包括在最前面的萧亦、黄阳、王大勇、石刚还有刘通都是浑身沾满了鲜血,并且都是一副精疲力竭的样子,但是从其各人嘴角的笑容来看,显然是打胜了。
众百姓赶紧轻呼一口气,手忙脚乱的给萧亦他们开门,待得他们进来,却是有一匹马上搭着一个人,而这个人毫无声息,整个身子像是在血水中滚出来的。
“大人,你们可是打赢了?”一个老者询问道,其余百姓皆是紧张的看着萧亦,毕竟也有可能是没打赢跑回来准备弃堡也说不准。
萧亦转身,沉声道,“我们打赢了。”百姓们皆是互相欢庆,十分高兴。
萧亦继续道,“但是我们却损失了一个兄弟。他叫刘方亮,百姓们你们都记住,他是为了保卫永安堡,保卫你们而战死的第一个人。”说罢,归来的众人也皆是围在尸体边上默然无声,这些时日的相处和作战,早便是让这些人只见亲如兄弟。
百姓们也是停止了欢庆,看着在马上浑身浴血却是毫无声息的那个人,皆是不再做声。
忽然刘胜大声道,“大人,我们将方亮埋在树林内吧。”其余人皆是道,“是啊大人,我们要好好将方亮埋葬!”
萧亦一招手,大家都是停止了议论,萧亦张口,“好吧,就将方亮兄弟埋在城东的树林里吧。而我们接下来要做的就是建立一个祠堂,用以纪念那些战死的弟兄们,每个战死的弟兄的名字,都会在这个祠堂内铭刻,供后人永世瞻仰。”随后转头询问,“刘老,这个祠堂应用多少银钱?”
刘老三人研究了一会,便是由刘德胜上前,“小的几个研究了风水,觉得这个祠堂建造在东面最为合适,所需砖石约莫三千,银钱百两左右吧。”
其后一名匠头补充道,“没错,但是我们没有计算的人书吏,我们几个老眼昏花却是算不得太多,也失了许多准头,这会影响建造时间是否长久。”
萧亦一听到就想到了安柯平,自己将他弄过来不就是为了这个么,张口道,“安柯平,你就先帮刘老他们计算和记录吧,这是你的第一项工作,好好干!”安柯平早便是感觉自己不能只吃萧亦的饭却是什么也不做,听到了萧亦的吩咐立刻便是上前打包票,说是这些都包在他身上。
安柯平的老母也是听到了,拍打着安柯平,口口声声道是,要帮助大人好好工作,安柯平也是打着包票。刘德胜点头笑着说是有了书吏便是简单多了。
大家听到了萧亦的决定都是十分激动,想到自己今后就算战死也不会无人知晓,自己的名字更会印刻在祠堂内,大家就更加兴奋。他们无人怕死,怕的是战死却也籍籍无名,萧亦一言解决了他们所有的后顾之忧,这些人更加的感激。
长宁镇,贴队官李震的家中,李尤和李震正坐在一起。
“啪”
只听一声清脆的声响传出,却是气恼的李震将酒杯掷于地上。“这柴大光怎么就让萧亦给灭了呢?”
李尤也是不解道,“萧亦手下也就那四十几个马兵有点战斗力,柴大光可是有接近百人的马贼队,怎么就让萧亦打败了?萧亦还就死了一个人。”
“谁知道,这抽马手以前从未失过手,估计是小看萧亦了。”李震倒了一杯酒缓缓喝进肚中,还是有些不敢相信。
李尤忽的眼神变得阴险起来,搓搓手,“听说这萧亦斩首二十余,看来你我兄弟又可以小捞一笔了。”李震眼神也是忽的发光,“对头,这一下起码百两又是到手了,这萧亦还真是为你我打钱啊。”
李尤忽的犹豫道,“但是王常亮那,可是不好对付。”李震却是一点也不着急,“这老家伙白当二十几年管队,什么都不知道,你就看着哥哥我怎么将那老家伙拉下马,届时便是那个萧亦的死期。”
萧亦将刘方亮妥善埋葬好之后,便是派史路快马去桃花堡报捷,其实说是报捷,但是无非就是为了提醒要些赏银罢了,不到半天史路便是赶了回来,据其所说是几日后赏银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