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夜晚,窗外的雪淅淅沥沥的下着,青年静坐窗前,随着一阵阵旋律规则吐纳,已经深陷其中。
他尝试慢慢催动刚刚凝聚起来的真力气旋,缓慢的在周身释放,开始的阶段,一切都是那么的飘渺,刚刚感觉浑身一股灼热,但不多时青年却是发现能量已经用尽,一炷香的时间全身又被周围的寒冷冻的有些僵硬,大脑忍不住的冷颤起来,在身上裹了薄薄一层棉絮,双手在身前迅速上下运作两个周天,不过多时寒冷渐渐消散。
到了凌晨三点左右,他静坐的身体忽然间一动,右手紧紧的握住她的左手,一股微弱的能量在两手相交的地方如有如无般波动起来,她的脸色微微有了改变,青年见此也不禁心中一喜,几个呼吸的功夫真力再次耗尽,他摇了摇头,再次陷入一番静坐,如此,每半个时辰,他都要重复一遍。
当白天的第一缕阳光照进左殿的第二间小房的窗前,青年脸色逐渐明朗,窗外的雪依旧厚实,阳光直直的照在白茫茫的雪地之上,在整个北山山上点缀起点点精光,整个山林中一片片闪闪的反射光随着叶儿的抖动在山林之中萦绕,将整个被巨树、藤状植物绕的北山照耀的甚是明亮。
左殿的小屋中,青年将她向着靠窗的部位缓缓移动,将女子轻轻拂起,在窗前垫了一层棉枕将她的腰际轻轻放在其上,青年的手上端着浩叔刚刚熬好的药汤,脸色平静的望着她。
女孩相比昨晚有了些许的好转,不过脸色依旧苍白无比,他摸了摸额头顿觉一热,她嘴唇有些吃力的微微一张,眼睛微睁的看着坐在自己左侧床缘的青年,勉强淡淡一笑。
青年看着这一抹苍白的笑意,心中带着一丝酸意。
“你笑什么?”
女孩带着一丝龟裂的苍白嘴唇微微冻着,只能听见一段沙哑的响动。
“好好休息吧,有我在。”窗外的阳光混合着淡淡的暖意而进,青年的脸上原本揪着的心也微微一安,将她安置好后。
青年坐在凳子上,靠着墙,大脑一丝松懈,眼神一闭,对于周围的一切便再无任何感觉,将近中午才大脑一阵昏沉的醒来。
晴朗的天空,或许连续几天的雪花已经将整个天空完全净化,只能从天幕中看到几朵淡的几乎透明的云彩。
白云下是一座直插云霄的巨山,三千多米的高度,让整座山的不同部位处于几层雾气的包绕,尤其是那阳光的照射中,整座北山似处于一片人间仙域之中,甚是空明壮丽。
饶是阳光多么的耀眼,雪山上流动着化雪的水滴,整座北山仍是白茫茫一片,在北山山脚、距离好望镇水平面将近一千五百米左右的高度,一处绝壁崖底,一座恢宏的宫殿建在其中,只是山林中茂密的各式植物将整座宫殿完全掩映其中,山脚某些特定的观察点能够观察到一丝与周围的不同。
此时已是午后,天空中的阳光近乎直射而下,只是冬日的一切都是那么的弱化,照在身上带着淡淡的温意。
在宫殿前方石台前,青年缓缓走出左殿而来,身上微微伸了一个懒腰,便带着一番观赏美景的眼观遥望着周围,远处雾气萦绕的茫茫远处让他原本被束缚在一个山间夹角的狭窄感荡然无存,只感觉胸襟在这一刻也随着大开起来,不由的长长舒了一口气。
身后的大殿中,一阵喘息声由远及近传来,青年吓了一跳,赶紧回头看去,年迈的浩叔拿着一块黑色的长布将每一块排位轻轻拿起,仔细的擦拭起来。
青年看了片刻,眼神中波光流转,下一刻便心领神会的向着宫殿中走去,拿着大殿一侧放着的干布在另一侧擦拭起来。
他跟着浩叔大致绕了一圈,大致对于自己以后的任务有了了解,任务很简单,每天保持祖祠的整洁与规整。而眼前的这个行将就木的老人很可能在和他这般年轻时便来到了此地,想到这个,他心中便不觉产生一股异样的感觉。
但是手掌轻轻抚摸了一下怀中自己亲手笔书,原本有些落寞的情绪陡然间一散。
他相信自己总有一天会离开这个地方,外面的世界究竟有多大青年不知,但只要自己成功,绝不会一生终此。
冲岩岛距离好望的海东海岸约有两百里左右的距离。方圆约有五平方公里的面积,从高空看去,整体呈现一片蝴蝶形,茂密如森,遮盖一切。
此时,距冲岩岛东海岸百米左右的沙滩前方阶梯形的丛林中,及膝的白雪覆盖,最深处已接近三丈,人落入其中不过多久便连影子都不曾出现。
巨树下杂草丛生,但此时已是完全呈现一片白意。而在这些巨树丛中,一片片被脚印踩踏的雪迹很是凌乱的分布着,大树周围的荆棘上垒成的雪朵已经被抖落而下,露出尖头一片深黑的幽绿。
杂草丛中,百余名身穿灰色粗布棉衣外套蓑衣草帽的男子拿着锯木大齿、斧头在林中忙碌着,而这种严寒的冬季无疑让这些灰衣人不敢停下来。
这片原本植物缠绕无路可走的荆棘丛,边缘部位已经露出一片光秃秃的砍伐过后的树根,树根上面已经积了厚厚的一层圆柱形的雪堆。
此时的天空中依旧飘着雪花,几名红袍蓑衣男子,座在稍高一些的地势的小庭中,偶尔冷了,便从挂在身上的小壶取来,慢慢的抿上一口,身上便恢复了火热,在此天寒地冻的小岛上显得格外惬意。
在冲岩岛东海岸地势高些的一片开阔地上,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