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一处被两座绵延数百里的高山中央,是数百米宽的水沟,河水、很深。东西几近、平行的山脉,此时大雪封山,坚冰封海,沙滩之上,白茫茫一片,可以看到不同种类山间动物的脚印。
东侧山脉在与大陆相交的地方横断,空落一处将近三百米左右能够通向谷中的通道。
而西侧的山脉却是连绵不绝。
十一艘巨船便是从断渊进入了此谷,进入谷中不久便被牢牢的困在日益坚硬的冰岩之中三个多月。
一场连续的飞雪已经飘落了近半月,雪白的沙滩之上,三十匹劲马奔驰,马上之人穿着羊皮袄,羊皮套裤,头上还戴着虎皮风帽掩耳,外套着羊皮斗篷。
一名手持强攻的青年双腿紧紧夹住马腹,马速陡然增快向着前方俯身奔驰,青年的手上一张长弓已经满弦,‘嗖’的破空声响起,前方雪白一片的草地上,一只跃动的灰黑色体毛的野兔腹部直接被贯穿,身体惯性的向着前方滚动便再也没有任何动静。
“想不到短短六个多月的时间,你的马上箭术已经提高到如此境界,为兄倒是是万万不能做到。”
这名二十多岁的青年身后,黑色锦服长袍加身的壮硕男子一拉缰绳,马儿驯服的停下。
“此地应该就是海中谷了,过了此谷距离琼州不到百里。既然兄长此行不想接触亚苏,那等到海面破冰之时,过了此谷,我就此离去。”他目光看向前方茫茫的雪景。
“既然你有要事在身,我也不强求,不过我希望你能一结束大陆之行立即按照海图到兰国,你已经和安馨订婚,以后兰国也是你的国家,现在情况并不太妙。”雒轩脸色凝重的说道。
身后又是一声马嘶,雪白色丝质内棉长袍将整个身体裹在其中,这名刚刚成年的女子驱马走到青年面前,手中的雪白手帕在他满是汗水的额头上擦了擦。
他望着女子绝美的容颜,心中一阵强烈的欣慰,手掌一个摆动间,同载两人的战马向着远方的苍茫的山上飞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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琼州是亚苏国港口城市,虽然距离都城苏京遥远,但是富裕程度可以排在亚苏国所有城市的上乘位置。它地处亚苏国西北角,西面和北面都是大海,渔业资源极为丰富,海上捕捞一直是此座城市最为盛行的主要经营手段。
而位于琼州西北部的绝北城,虽不是琼州府城,但却是琼州货真价实的第一城。位于这座城市西北的尖端。
每年的三月份,坚冰消融之后的一期捕捞往往会出现极为难得的珍稀鱼类,味道鲜美,据说还能让人的身心得到某些奇妙的改善,缓解身体之上的顽疾、延长寿命。
而琼州知府正是考虑到这一点,每年的三月三日举行重大的琼州海节。往往在当年二月之时,此地就已经聚集来自全国各地的富商、佳人才子以及众多国家的权贵。如此盛况,可见一斑。
在绝北城,大小车行、码头、船户极为繁多,遍布全城各处,有数万人之多,冥兆就是其中一位靠码头为生的人。
冥兆是一名一米七左右青年,微胖的身体,常年在码头接客,皮肤晒得精黑,略胖的脸庞上长着一个个点状斑点,和肤色一个颜色,远距离看倒是隐藏的很好。整个人的行为散散落落,完全一副痞相。但是练得一副察言观色的好皮相,溜须拍马,已经混上了不小帮会的小头目。
今个早上,阳光已经带着晕红的光彩照在码头之上。这位冥兆脚步松松垮垮的走到码头,他的两名手下便已经迎来。
“兆哥,早。”
“冥哥来了。”
…….
冥兆听到这些招呼,心中便又觉得飘飘然,在家里被老婆像狗一样对待,现在重又直起了腰身。
‘俗话说,老婆对待自己可以像狗,但是在外咱绝对是纯爷们,爷们绝不能失了面子不是。’冥兆心中丝毫不觉得有什么不妥。摆足了架势,鼻子中哼了一声,就算是回应了手下的问候。
“冥哥,有船靠过来了。”这句话立即引起了此座码头之上所有人的注意。
但当大汉们看清楚码头之上的那艘船时,却又失望起来,这是一艘白色的帆船。五米来长,两米来宽。看起来最多能容得下两三个人的某样,可定不是什么大笔生意,但是冥兆的却是期待着。
从船上下来两个人,一男一女。一个人看起来不到二十岁的女子,身着淡蓝色棉衣衫乌黑的头发,髻上簪着一支绯色的玉簪,此时的女子正在和旁边的一名比自己高一个头的男子说着什么,脸上轻笑起来。
青年男子身着一身普通的灰黑色棉衣褂,背后双肩的背包鼓鼓囊囊,青年的腰身笔直,整个人看起来高大壮硕,而包裹貌似并不是很重,刚下船就东张西望,一副乡下人刚进城的模样。
这一对青年男女长得都还不错,多半是刚刚结婚就来此参加海节的新人,但是连个随行下人都没有这就让码头上的众人更加失望。
冥兆的脸上一阵晦涩,随便叫了一个人名,没有回应,眼神看去,这名灰衣小厮正盯着小娘子入迷的看着。小娘子是漂亮,**连大哥的话都不听了,冥兆一脸怒色。狠狠的在灰衣小厮头上狠狠的拍了一下。“你去搬。”
灰衣小厮惊醒,重重的点了点头,便殷勤的向着青年男子所在的帆船走去。
在此地有一个规矩,不管客人的行礼有多重行礼必须让码头上的人来搬。青年男子貌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