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失去桂林是因为桂系军队一路退却,立足未稳,那么失去柳州北面最后一道防线就没有道理了,其中绝对有诈!”
“为什么?”郑萱连忙问道。
郑毅耐心解释:“因为从桂林到柳州至少一百二十公里路程,而且山道延绵,河流纵横,湘军三个师怎么可能仅用一天时间就追到柳州以北二十公里?哪怕真能办到,官兵也要累个半死。”
“其次,白崇禧是什么人?指挥过几十万大军的优秀统帅,又是在自己家里抵抗侵略者,怎么可能让三个师的湘军如此猖狂?要知道柳州是桂省唯一拥有工业基础的重要城市,是桂系重要的税收来源地和云片转运中枢,一旦失去柳州,将不堪设想!”
“因此,我不用多想,就得出两个结论:第一,你派到湘省的记者没有弄清战况,或者是湘军统帅部不顾事实,高调宣传,想以此振奋民心,鼓励士气,以获得南京政府和全国各界的瞩目;第二,是白崇禧故意示敌以弱,诱敌深入,随后布下个大口袋,给予三个师的湘军致命一击!”
郑萱和冯敬斋傻眼了,面面相觑片刻,越想越有道理,郑毅则嘿嘿一笑,端着茶杯优哉游哉回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