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轻尘又得出了新的结论:“这里有人,但已不多,且村里人都不愿在夜晚出来。”
夕野道:“因为村里人越来越少,许多孩子没人管教,喜欢小偷小摸,纵然纳崎中学校规严格,可也终究只有那么几个老师,想管也管不住的,来储藏室偷点东西也不是不可能的。”
陆轻尘道:“所以我们明天要第一个来到储藏室,隐蔽好这条密道。”
夕野拍了拍他的脑袋,“聪明。”
陆轻尘还有关于夜晚的疑惑,可夕野却草草敷衍,只与他一同走出了密道。
他们一直走到校门前。
保安室的灯火还很明亮,街边的路灯也吸引了一些鸣虫,长长短短地叫唤着。陆轻尘的家只需沿这条路一直走到尽头,走到那江河边。
陆轻尘忽然不太想回家,因为他的家只是一处建筑,常年没有人,按照前几年的习惯,陆父会留下一张字条,写着讨生活难哪、工作累哪之类的托辞,大意就是租住在边城不回来了。最痛苦的是陆父从来不留下些点心,陆轻尘搬家的第一个晚上总会挨饿。
陆轻尘忽然很好奇:“夕野住哪里呢?”
夕野一瞬间有些羞怯,忽道:“你心怀不轨呀?不准问。”她忽又用手指缠着发丝,那柔缎般的头发在雪白的手指尖缠绕,岂非是心里有些波澜了?
晚风习习,凉凉的又带着花香。
夕野道:“对、对喽,你叫什么名字呢?”
陆轻尘笑道:“姓陆,陆轻尘,世间一抹轻轻的尘土罢了。”
“陆轻尘......明天见!”她忽又跑了起来,大大的背包晃来晃去,很快没了影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