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有救了!”陆言少兴奋地说道。
钱龙和欢欢看着陆言少,眼神里满是怀疑的目光。
“就是里拿出打火机,大拇指轻轻一撮,噗,一个小小的火焰出现在面前。
钱龙马上明白了对方的用意,双眼闪闪放光,不知是兴奋的还是被火焰映射的。“你是说……”他试探道。
“对,就是这样。”陆言少把打火机对准最近的一副棺材,噗的一声,打火机的火焰pēn_shè在棺材板上。木板上的油腾一下燃烧起来,火苗越烧越旺,很快窜起一人多高。他没有停止手上的动作,很快又点燃旁边一具棺材,接着又点燃另外一具……
突突的火焰映红了大殿,火势像脱缰的野马,以不可控制的趋势迅速蔓延。覆盖在棺材上的蜈蚣万万没想到世界上还有一种叫“火”的东西,而这种东西可以肆无忌惮的摧毁它们的生命。蜈蚣的躯体在火苗炙烤下发出啪啪的爆裂声,更多的蜈蚣开始在地面上乱窜,三人不得不把双脚不间断地交替抬起,防止蜈蚣顺着脚爬上身体。
火苗映红了三个人的脸,浑身被烤的发烫。黑色的油烟腾空而起,罩住了大殿的顶棚。浓浓的烟雾正一点一点往下沉,熏得人喘不过气,只能用剧烈的咳嗽表达对浓烟的抗议。陆言少忽略了一个非常重要的问题,大伙能烧死蜈蚣,同样也能把人烧死。他真的慌了,在这样下去不被烧死也会因为缺氧窒息死亡。
“钱龙,咋办啊!”陆言少一点主意也没有,再不想办法的话真的要被烧熟了。
钱龙的表情很平静,似乎这样的结果早已预料到。他抬头看着灰黑色的浓烟,很平静地说道:“或许我们能通过它找到出口。”
陆言少莫名其妙:“你是说头顶上的烟吗?”
钱龙点点头:“对,你仔细看看,上面的烟其实是流动的。”
陆言少抬头看了看,可不是,浓浓的烟雾在头顶上翻腾,犹如流动的云层,朝一个方向奔腾而去。浓烟流动的方向肯定有出口,他变得兴奋起来,一把拉住欢欢顺着浓烟的流向走去。欢欢一直没有说话,只是不停的咳嗽。
火苗呼呼地来回乱窜,三人不得不抱住头,在火势较弱的地方穿梭。同时还要不停地观察浓烟的走向,陆言少被呛得直淌眼泪,呼吸变得困难起来。喉咙里又干又涩,每一次呼吸都会剧烈的疼痛,好像吸进去的不是空气,是一团团的棉花。
黑色的浓烟贴着大殿的墙壁朝一个方向流动,三人也贴着墙壁跟着走。棺材停放了好几百年,木料里的水分早已消耗干净,再加上表面涂着一层油,真的成了火上浇油。火苗腾空而起,足有五六米高。幸好他们贴着墙壁,处在大殿中央的话肯定会被烧焦。即便这样,裸露的皮肤也被热浪烤得火辣辣的。
钱龙和欢欢的脸被火光照映的通红,每个人的眼皮都被烟火熏的像猴屁股,眼泪哗哗的往外淌。浓烟直刺鼻孔,搞得人胸口发闷,呼吸很不流畅。人在情绪激动的时候耗氧量是最高的,偏偏这时候氧气供应不足。头脑开始发晕,这是很危险的信号,时间稍微长一些就会因为窒息而昏迷。火灾中丧生的人很多都不是被烧死的,而是因为缺氧而活活憋死的。再找不到出口的话,他们的下场不会比烈火中遭受煎熬的蜈蚣群好多少。
陆言少尽量让自己心态平和,减少氧气的消耗。欢欢终于坚持不住,身体歪在墙壁上缓缓下坠,他赶紧扶住她的肩膀。欢欢的皮肤很烫很烫,似乎能燃烧起来。在钱龙的帮助下陆言少把她背在身上,坚持着往前走。他想跟钱龙说句话,张张嘴什么也没说出来,嗓子里好像塞上了一团棉花,从里往外不舒服。
浓烟贴着墙壁向前流动,陆言少和钱龙不时抬头观察烟流的走向,终于看到了一丝异常。浓烟的流速开始加快,好像受到什么东西吸引。两人心里一动,出口应该就在附近。陆言少和钱龙四只眼睛努力搜索着目标,终于在墙壁的侧上方发现了一个出口。确切地说应该是一个月牙形的门洞,是大殿通往外界的一个出口。
脚下有台阶一直通向出口,陆言少背着欢欢第一个走上去,钱龙在后面搀扶着。头顶上方是烟雾最浓的地方,必须以最快的速度冲过去,不然以现在的身体状况很可能会吃不消。钱龙拉拉陆言少的胳膊,示意把背欢欢的任务换一换。后者摇摇头表示自己能行,大踏步冲进浓密的烟雾……
当从月牙形的出口走出来的时候,呼吸一下子变得顺畅起来,仿佛换了一个世界。好比一条鱼从浑浊不堪的污水里游到清澈见底的江河。头顶是蓝蓝的天空,脚下是滚滚翻腾的白色雾气,三人正处在天空和白雾的中间。
我们这是在哪,云彩里吗?陆言少真的傻了,除了天空和白雾以外没有任何参照物,连方向感也消失了。
“愣着干什么,走啊!”钱龙催促道。陆言少这才发现自己挡住了出口,自己是出来了,钱龙的半边身子还在里面呢。
“走,往哪走?”陆言少不知所措。
“顺着路走啊,你脚下踩的是什么,不是台阶吗?”钱龙没好气地说道。
后者恍然大悟,这才发现脚下隐隐约约有一条台阶通向下方。双脚一步一步顺着台阶往下走,丝丝凉风从耳际吹过,那种感觉很奇妙,好像天堂通往人间的阶梯。
台阶盘旋着顺着石壁往下延伸,身体渐渐陷入白色的雾气里。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