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丽丽眨着眼听着,不知道陆言少在搞什么鬼。吃饭又不要钱,至于这么套近乎吗。麦老爷子答话了:“那是自然,咱爷俩不光是有缘,而且是非常非常的缘分。”
陆言少点点头,同意老头子的说法,“老先生,我有一个请求,不知您能不能答应。”
老头子把筷子放下,一本正经道:“这叫什么话,咱爷俩还分什么彼此。有话尽管说。”
“对,有话快说有屁快放。”麦丽丽也跟着插话。
陆言少没有理她,心说一会儿有你哭的时候。他继续对麦老爷子说:“是这么回事,我感觉咱爷俩挺有缘,您还送了我两件非常非常珍贵的礼物,在风水学上给了我非常大的帮助。我想拜您为师,您看怎么样?”
还没等麦老爷子答话,麦丽丽先不干了:“我呸,你想得美!我爷爷是什么人,收你这样的破徒弟。吃完没?吃完赶紧走!”她下了逐客令。麦丽丽也不傻,她知道陆言少的鬼主意,他要是拜爷爷为师的话,岂不是比自己大了一辈。以后就不是他叫自己大姐了,自己得叫他叔叔。这一招可够损的,难怪麦丽丽下逐客令。
麦老爷子则没考虑那么多,满口应承下来,“好好好,算你小子有良心。不过拜我为师也没屈枉了你,我们麦家可是风水世家。想当年来拜访的人可是踏破门槛,想拜师的更是车拉船载不计其数。老头子我今天高兴,就准了你的请求。”
麦丽丽拉着麦老爷子的手直跺脚,“爷爷,你怎么能答应他呢!你什么身份,他什么身份,你什么年纪,他什么年纪。他在占我便宜你知不知道?”
麦老爷子不买孙女的账,执意要收徒弟。陆言少趁热打铁,赶紧磕头叫师父。师徒关系成了板上钉钉的事。
麦老爷子让孙女把饭菜收拾了,沏上茶水,他要跟宝贝徒弟好好唠唠嗑。喊了半天不见麦丽丽的人影,这死丫头跑哪去了!很快麦丽丽打来电话,说学校有急事,她得马上回学校,谁喝茶谁自己沏。
陆言少心知肚明,哪里是学校有事,分明是生气躲出去了。他暗暗好笑,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再见面看你叫不叫叔叔。他让老头子坐着,自己把餐桌上的剩饭剩菜收拾起来,然后沏上茶,陪着老头子聊天。一直到傍晚才起身告辞。
柳絮飞舞的季节,微风轻柔、暖意浓浓,学校里却弥漫着淡淡的伤感气息。大四的学生马上面临着毕业,各种现实的问题接踵而至。相处四年的同学和室友马上要各奔东西,天南海北各处一方,再见面就难了;情侣们也面临着两地分居的问题,如果不在同一个城市工情还能继续下去吗?情侣之间分手的例子开始增多,抓住最后的机会表白的例子也在增多,很多人在爱情面前都变得不正常起来。招聘会也开始频繁地召开,不少学生开始制作简历,频繁的出入于各种招聘会。
老大和老四都在为毕业后的工作奔波着,找个好单位成为当务之急。老二却没有那么用心,他老爸有自己的公司,毕业后不愁工作。陆言少则另有打算,当务之急是先把柳门卿搞定,不然连毕业都成问题,更不要谈工作了。可是思来想去一直没有切实可行的办法,把他愁得吃不好睡不着,整天郁郁寡欢。
午后的太阳力量很足,好像要把积蓄已久的热量都散发出来。暖洋洋的日光把人晒的直发困,离上课还有一段时间,陆言少躺在宿舍里的床上打盹儿。突然手机响了,他看了看号码腾一下坐起来,竟然是杨春!她果然又来了。自从上次的事情之后,陆言少有种预感,杨春还会找他,没想到这么快就应验了。
陆言少的心脏怦怦直跳,有些惶恐,又有几分期待,在复杂的心绪中接通了电话。对方说话还是那种语气,甜美中夹杂着些许忧伤,她说她在学校门口呢,让他下去找她。
陆言少从床上下来,胡乱洗把脸,换上外套跑下楼。学校门口左侧停着一辆浅黄色轿车,轿车旁边站着一位长腿,在明媚的阳光下格外靓丽,换来不少回头率。
陆言少像做贼似的,偷偷摸摸走到杨春跟前,低声说道:“你……有事?”
杨春戴着墨镜,看不出表情变化,“当然有事,这里说还是车上说?”
陆言少打开车门钻进去,此情此景还是车里说话方便些。杨春也上车,沿着街道缓缓行驶。
车厢里一阵沉默,陆言少张嘴想说什么,不过终究没说出口,他扭头看看杨春,发现杨春也在看他。两人面色微变同时扭回头,彼此倾听着对方的呼吸,气氛有些暧昧。
“你找我不会单为遛街吧?”陆言少首先打破沉默。
“当然不是,没事谁找你。”杨春摆出不屑一顾的架势。
“说吧,啥事?”陆言少问。
“到地方你就知道了。如果感觉无聊的话,也可以猜猜看。”杨春不肯直说。
陆言少开始浮想联翩,不过绝不会说出来,任凭杨春开车往前飞奔。汽车七拐八拐上了高速公路,陆言少开始犯嘀咕,上高速干嘛?即便是偷情也不至于搞成这样吧,莫非是怕自己像上次一样跑掉?她这招可够绝的啊,这次自己即便是想跑都跑不掉了,公路两边都是封闭的,再外面是旷野荒郊,总不能走回去吧。
汽车沿着高速公路一直往西,大概走了一个多小时,前面隐隐约约出现了起伏的山丘。陆言少更疑惑了,这是到哪了?偷情也不至于跑这么远吧。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