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剧的拍摄成本比古装剧小很多,难度根据类型的不同差距很大。
《七月的风》只是小成本偶像剧,成本小到剧组只管午饭,拍到晚上的话自己搞定五脏庙。
今天这场戏有夜景,北方夏末的晚上还是很凉快的,崔姀抱着一只汤壶,里面有刚送来的玉米排骨汤外卖,还是热乎的。
--------
11点替换
不远处有一座雅致的别墅花园,偏黄的灯光打在花枝上,照出里头人影攒动的热闹舞会盛况。
白茵茵家道中落以后,从富豪圈子里脱离出来,而她从前的好友洛配却还是大家小姐,她的生日,作为多年好友的白茵茵还是得到场的。
当然作为玛丽苏桥段,女主角少不了被恶毒的女配角们奚落,这时候就该有一个或两个白马王子踏着祥云来救她。
就是这样一个平常的桥段,导演王浩的要求却很高。穆纳里最善于表现出女主角的无辜乖巧,这里他却希望白茵茵有坚强倔强的一面。
作为男主角的金岑,图鹄才进组一天,就展现出了二线明星的实力。到他的戏份几乎一条过,很少有卡的情况出现,而穆纳里就薄弱很多了。
“大家都准备好了吗?记住,金岑要表现出兴趣,但又不能太多。白茵茵不能花痴,骆斌就按以前的来。”王浩拿着扩音器喊了一嗓子,第一次和李放演对手戏的图鹄多看了他一眼,表示这个pass率奇高的新人有点意思。
花园里音乐声再次响起,从崔姀的角度正好能看到李放的一个侧脸,白茵茵娇弱的依偎在金岑怀中,身上裙衫湿透,披着一件男士外套,两人好像一对璧人。
“够了!”白茵茵忽然低叫一声,她眼睛红通通的,“骆总裁,请你不要再纠缠我了。”
“你说什么……”骆斌不可置信的上前半步,脸上的表情有错愕、心痛和失望。
“她说了她不想再看到你,我想你可以走了。”金岑站起身,两个高大的男人面对面,崔姀想她似乎看到了激烈的火花碰撞,是演技和演技的较量。
“你又是谁?”骆斌气势汹汹的看着金岑,好像一匹孤傲的老狼在垂死挣扎。
金岑轻蔑的看了他一眼,摄影师很巧妙的捕捉到了这一刻的表情特写,金岑是身家数亿的豪门太子爷,此刻他眼中的骆斌,也不过是刚飞上枝头的麻雀罢了。
“pass。”导演拍板,工作人员立刻一拥而上,穆纳里的助理连忙跑上来给她披上干毛巾,穆纳里紧皱着眉头抱怨:“都说把水池里放上热水了,冻死我了。”一边絮絮叨叨的责备小助理。
李放松开自己脖颈处结实的领带,吁了一口气,此时崔姀也走上来把汤壶递给他,两个人挨得很近,李放不知道混杂在清凉夜风中的是汤的香味还是她的香味。
“啊……”一边抱着衣服的助理小李打着哈欠,“崔姐我走了啊,明天早上来。”此时已经是晚上十点了,音乐声停下来的静谧很容易让人犯困。
“我送你回去吧。”
助理走后,李放给崔姀披上自己的外套,然后三口两口解决掉爱心宵夜,这时灯光师摄影社都收拾东西准备去酒店了,场地的人走的走散的散。
“嗯。”崔姀按了按干涩的眼角,拎了自己的包跟在李放身后,在幽暗的小径上,石头子发出明灭不一的光,崔姀走着走着猛的踉跄了一下,所幸身边人及时拉住了自己的手。
有时候一个气氛的打破或升级,只是因为一个小小的动作而已。
李放第二次牵她的手,他全身的感官不由自主的集中到她的指尖,软软的,小小的,好像用点力气就会弄断的玉翠。
他的大手粗糙,还带着茧子,拢着她的手的时候,好像一只笼子抓着兔子,他很难不去想这只兔子的柔软和细腻,甚至想要永远抓着这只兔子。
李放从没那么盼望一段路没有尽头。
“你也回去休息吧。”崔姀的脸颊在微弱的灯光下红红的,身后树丛掩盖下的酒店门牌好像一座灰姑娘的城堡,李放艰难的想说什么,最终还是止住了。
他独自返回居住的独栋房间的时候,脑袋还是放空的,指尖摩挲着她残留的触感,脉搏都渐渐急促。
“李放,你够了,你真的够了。”
他抬头捂住额头,自从进入崔姀的家,他一直在压抑自己,演戏也好活动也罢,一方面是为了崔姀的愿望,一方面是他无声的证明自己,可他自己都不明白要证明什么。
我有能力养你,我能给你幸福,吗?
他以为自己压抑的很好,他可以在心里保留对公主殿下的敬爱,不去窥伺她的爱情,不去奢望什么独占,可是,只需要她的一个指尖,他的所有努力都能土崩瓦解。
“……”不远处的树丛里发出悉悉索索的声音,李放条件反射的运功闭气,悄无声息的慢慢靠近。
“叫你不要来找我了,怎么还是没忍住?”一个男人赤/裸着胸膛从草丛里爬起来,小心的穿上裤子,胸膛上立刻爬上一双涂着红指甲的手。
“人家想你了嘛,难得在一个剧组,天天见你却不能亲近你,我哪受得了啊。”年轻的女人顶着一张已经花了妆的脸,披散着夹杂草屑的头发,她拉了拉身上掉下去的吊带,“死鬼。”
“下次再来找你。”男人勾了女人脖子,狠狠的咗了她一口,头也不回的走了。女人在草丛里穿好裤子,也慢慢走回了房间。
李放从藏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