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娘要不是合着眼,真想把枕头砸他脸上,半响挤出三个字:“我说热。”
热?
“对对对,我也觉得热……”他也出了一身汗,“让我想想,热应该、应该开窗子,把窗子打开就不热了……”褚直煞有介事地竖起一根手指。
二娘决定:如果褚直真去开窗子,三年她都不会让他爬上她的床。
幸好褚直反应过来了:“不能开窗子,冷风吹进来就不好了。应该、该……”他目光在二娘的玉色小衫的带子上打了个转,“应该……对,扇子,是扇子,你等着,我去拿一把扇子来给你扇风。”
褚直一只腿刚迈下床,另外一只腿就被人抓住,整个人被倒拎着扔到了床上。
二娘二话不说骑在了他腰上。
重重的一坐,褚直险些吐口白沫。
二娘拔了仅剩的一根簪子,一头乌油油的黑发倾泻而下,铺在肩上,垂在褚直身上。
褚直眼瞪得圆圆的,既不叫也不喊。
二娘一把拉开了腰上仅有的一根绊带,把小衫甩了出去。
甩出去的时候她听见褚直急促地短叫了一声。(会□□的家伙~~~)
不过里面还有一条粉红色鱼戏并蒂莲小肚兜,二娘提前有准备,竖起食指压在褚直唇上防着他出声,另外一手反着把肚兜脱了下来。
这下就一览无遗了。
好大……好圆……
褚直的眼又放大了一圈。
“想吃吗?”二娘见他不会叫了,一只手勾起小肚兜丢在他脸上。
被小肚兜盖着脸的褚直捣头如蒜。
“那我教你。”
二娘用手指轻轻搓了他同样的部位两下,猛地低下头去。褚直的身子立即绷紧了,娇喘得跟一条脱水的鱼一样。
二娘两边都亲过了,满意地点了点竖起来的小花朵,才推开他坐了起来:“好了,该你了!”
褚直胸膛呼哧呼哧风箱一样起伏不定,他感觉却像飘在一团软软的云上,好半响才听到遥远天边传来的声音。
“该我啥?”
二娘拉起他,把他的头按在胸上:“狠狠的,用力!”
大白馒头就在眼前,大白馒头没有遮掩,大白馒头真大,大白馒头真香,大白馒头上面还有个金丝小枣,大白馒头……褚直鼻子一热,没能控制住那种感觉。
正等着褚直有所行动的二娘忽然感觉到有什么热热的东西喷在身上了,低头一看,褚直两条鼻血正哗哗往外流。
四目相对,好像万年的仇人。
“你听我解释……”褚直不知从哪捞了一条白绫帕子捂住了鼻子。
“你给我下去!”二娘不客气一脚把他给踹了下去。
踹他的时候,两个大白馒头上下跳了跳,看到这一幕的褚直的鼻血流得更欢了。
“你还不捏着鼻子仰着头!”二娘又气又急,扔个枕头砸在他身上,感觉不够,又回去找另外一个枕头。
“娘子!娘子!”褚直扑到床沿上抱住她腿。
二娘正待把那枕头砸他背上,不知从哪忽然传来“啊——”的一声惨叫。
两个人你看我我看你。
褚直为了今天晚上把丫鬟们都赶走了,这五间房里面除了他俩是一个人也没有的。
但这声音明明是从屋里传来的,好像是西次间的书房。
二娘忽然想到了什么,快速穿上小衫,直接披上大氅,掩紧了用汗巾子系上,动过快的一气呵成,在褚直没有反应过来之际从床上拖下一床被子丢到他身上:“我去看看,你就在这儿……不许上我的床!”
西次间那边声音不断,却不是在屋里了,而是在屋外。
窗子开着,二娘站在窗子边上冷冷地看着还在下面大洞里挣扎着往外爬的黑衣人。
无论他怎么爬,爬到一半的时候都会跌落,原因有二,一是他脚上有个捕熊夹子,二是洞壁上二娘泼上了一种非常粘滑的桐油。而洞底,就更精彩了,乃是这几日二娘命令收集起来的马桶里的东西。
她站在上面,黑衣人在下面,黑暗中能看到彼此的眼睛。
“你是谁?为什么要夜探书房?”二娘问道。
黑衣人眼望着她,却一语不发,仍是向上爬着,结果一个不稳掉了下去,顿时二娘闻到了坑底散发出的恶臭。
这个人倒是有种,被抓住了还这么牛。
二娘等他又摔了两个跟头,才淡淡开口:“你的左脚已经断了,就算爬出来也跑不了,我看你还是老实交待吧。”
那人仍旧不说话,换了一面继续爬。要不是他没有防备,没有随身携带鹰爪,怎么会出不去?这区区一丈高的洞……
噗通一声,黑衣人又摔下去了,二娘在上面都听见了他骨头咔嚓一声。
这次黑衣人跪着向上爬了,并且用手□□洞壁里,这样固定住自己。
好办法,可惜想到的太晚了,二娘在心里说,并且默默数数。
“十、九、八、七……”果然还没到五,这个人又是“砰”一声掉下去。
二娘都不忍心看了。
褚直裹着狐裘,用帕子捂着鼻子一步一小心地走了过来。
“奶奶。”
“啥?”二娘没反应过来。
“少奶奶,奶奶。”褚直尽力把嘴向两边咧开,轻轻叫着。
二娘给了他一个白眼,没理他。
褚直凑过来,伸头瞧外面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