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什么是我?”江柏指着鼻子一脸的不情愿。
“得了吧,小江兄弟,跟着陆师兄单独出去,你得多幸运啊!”徐鸫看他的眼神都是羡慕,现在的年轻人,怎么都不知道珍惜机会呢。可怜自己,依旧是留守的命。
江柏撇了撇嘴:“我也有收获啊……”
当初看到女尸的时候,自己总觉得眼熟,后来才想起来青箱街的瘦子曾经跟他讲过,最后一次见到白敬之的时候,他家就有这样湿漉漉的裸-体女人。
当时觉得没在意,但现在联想起来,似乎背后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这是巧合,还是本就是同一个人,那写下“悼此一友”的人,会不会就是白家的人。
此言一出,大家都沉默了。毕竟用女尸养小鬼这种事情并不光彩,白家人穷途末路到这种程度,靠着歪门邪道来重振家族,说起来实在不好听。
“骆成,你有什么消息?”
闻言,骆成把口袋里的手机拿了出来。这几日-他跟梁贞那头的老赵很谈得来,再加上一直在老赵那头做生意的教授,消息分析起来快得多。
连万年冰山的骆成都觉得,这个四四方方的小板砖还真挺好用的。
“老赵让我照顾好梁贞。”
这是什么话?大家都以为骆成会说出什么有用的线索,却不知他忽然冒出这么一句。坐在一边的梁贞一开始还沉浸在江柏的话里头,闻言更是惊讶地抬头看他,过了稍许,又迅速把头低了下去。
“好了好了,大家今天都累了吧,我一早都把洗澡水烧好啦,大家洗洗早点睡觉,明天还要赶路呐!”
徐鸫开心地像是一个狗腿子,赶忙把江柏和陆离往外头迎,真是里里外外都把自己当成了梁贞的忠实战友。
花好月圆,良辰美景,此时正是发展男女关系……哦不,深化友谊的大好时机,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把他们单独留在堂屋里得了。
关门的时候,徐鸫对着梁贞挤眉弄眼,梁贞眨了眨眼睛回应,又是羞又是喜,总之,今晚确实让人觉得有些措手不及。
有……这么快吗……
屋子里剩下了骆成和梁贞两个人,没人说话,静的连隔着三条街的狗叫都听得清清楚楚。梁贞的一颗心仿佛要从胸腔里蹦出来,紧张得无以复加。
抬起眼睛瞥了一眼身旁的骆成,低眉不语,好看的像是一幅画,偷偷瞄了一眼,就有些发晕。
怎么办,是自己先说,还是他先说,他到底会不会说……
“梁贞。”
骆成柔软的声音打破了屋子里的宁静,身体里仿佛被人装进了一只兔子,听到声音的刹那几乎从椅子上跳起来。
“嗯……怎……怎么啦?”
骆成把目光转了过来,仔仔细细地盯着她的眼睛:“我有话跟你说。”
“什么……话啊?”
梁贞觉得眼前的画面都成了慢动作,一帧一帧不疾不徐地播放着,耳边轰隆隆听不大清,只觉得浑身的力气都快泄光了,所以连骆成说完,她都没有反应过来。
“什么?你刚才说……”
“对,我打听到白然之的消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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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回生二回熟,再临金石沟,江柏已经觉得这地儿就跟自家家门口似的,没啥陌生感。
几天前女尸出现的地方如今已经恢复正常,桥面上不时有几个寨子里的人走过,好奇地朝底下探头探脑。
刚看几次觉得还好,看多了,江柏觉得有些不耐烦了,回头吼道:“看什么看,没看过人打坐吗?”
对,就是打坐。陆离千里迢迢把他带到这里,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做,席地而坐,闭着眼睛就开始打坐,根本不管他的死活。好几次想要溜走,又好几次不太放心,就这么徘徊犹豫,已经等了将近一个半小时了。
这丫,是准备在这里羽化升仙吗?
“小江子。”陆离忽然喊他,“过来。”
江柏踢了一脚地上的石子,不情不愿地走了过去。
“叫我-干嘛。”
陆离缓缓睁开眼睛,抬头似笑非笑地盯着他看:“小伙子,脾气挺冲的嘛。”
“你有话快说有屁快放,老子不是徐胖胖,没那么崇拜你。”
陆离听完也不生气,解下脖子上的朝珠,递给了江柏:“喏,拿着。”
看着手里白莹莹的朝珠,江柏有些不明白:“无功不受禄,你这是干嘛?”
“谁说送给你的。”陆离抬了抬眉毛,“我让你保管而已。”
江柏一手接过朝珠,还没反应过来,就看到地上陆离的身体开始重影,不出一会儿,一个一模一样陆离从地上站了起来。
看着下巴都要掉下来的江柏,陆离道:“没见过分身吗?”
“见过,动画片里。”
这个陆离跟坐着的那个根本看不出区别,但有一点不同,就出在朝珠上。明明手里还拿着一串,站着的这个人脖子上却还挂了一串。
陆离没有理会江柏的错愕,不耐烦地说道:“快把珠子带上,要上路了。”
像是被驱使了一般,江柏自个儿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把朝珠套到了自己脖子上,再抬头一看,不知何时分身的那个陆离已经站到了自己的眼前,伸手一把抓-住了自己的头发。
“小伙子,脾气倒是不小,动作怎么慢成这个样子!”
江柏欠过身子,想要躲开陆离的手,却感觉自己一下子被定住了,浑身上下有种千挠万抓的感觉。随着陆离用手一抽,立马感觉自己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