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瑢的武艺实在不怎么好,但人却机警,拳头冲过来,他下意识的就偏开身子躲开了,但随后就是一愣,奇怪道:“你打我做什么?”
龚伯永不能说这一拳是为他有可能曾冒犯了贞娘打的,于是一句话不应,收回拳头就是一脚撄。
萧瑢懵了,结结实实的挨了一下,腿跟要折断了似的,整个人扑到地上,不等起来,身上就压下一个人,双手撑着地,扭头就见‘龚贞’骑在他身上,疯了似的又出了一拳。
萧瑢如今是跪趴在地上,躲不过,干脆抱住脑袋,闷声喊:“你干什么,快住手,脸打伤了回去不好解释!”
这话倒是有理,回去让长辈们看见也不好。
龚伯永的拳头转了个弯就落在他后背上,下手却是有分寸的,只让他知道疼,却不会伤到筋骨偿。
也不知是萧瑢太怂还是不愿意还手,总而言之,是被揍了一顿。
龚伯永起身抻了抻衣襟,袖子也工工整整的扶平,冷声道:“从今以后少上我们家来,再纠缠贞……真对你不客气了!”想警告他离贞娘远点,戛然想起自己这会儿替代的就是贞娘。
萧瑢还趴在地上,全身酸痛,闷声闷气的回说:“你这是哪来的邪火,都发在我身上……”撑着身子要起来,只等他真的扭头站起来,便见空旷的巷子里,哪里还有‘龚贞’的身影,只他一个丧家犬般狼狈不堪。
龚伯永的话对于萧瑢来说根本不放在心上,他就以为龚贞是突然发脾气了,所以第二天照常去找龚贞玩。
龚贞初次来葵水,虽然不疼,却总觉得惶惶,忽然明白男女之间确实有区别,就说这葵水,女人有,男人就没有。女人想靠科举或是做生意,都是千难万难,可男人就理所应当。
“姑娘,萧公子来府上了。”丫头来回禀。
龚贞怀里抱着汤婆子,正坐在窗前胡思乱想,听说是萧瑢,习以为常的恹恹道:“我难受呢。”意思是不见。
小丫头忙出去回了。
这一难受,就难受了七八日,萧瑢见不到龚贞总觉得少了点什么,正在街上闲逛,就听有人喊他,他听声音既熟悉又陌生,顺着看过去就是一愣,惊奇道:“表哥,你怎么回来了?”
苏演冷笑:“我就活该一辈子呆在那鸟不拉屎的地方?”
“啊,不是,只是在家也没听到信儿,若是知道表哥回来,我怎么也得去城门口迎才是!”萧瑢对苏演心里厌恶的很,当年若不是苏演撺掇,他也不会把龚贞带到邪教老道眼前去,还为了挡刀子差点命都没了,结果大舅舅家里也不过是把祸首苏演送走,瞧如今,苏演一身的绸子衣裳,面容白白净净的,束发带着银绞丝宝石发冠,手里摇着描金的川扇,哪里是出去思过了?
但萧瑢明白,自家的生意做的再怎么好,也不好得罪一位尚书舅舅,自己也十四了,很多事看的比以前明白,是以见到苏演就一副心无芥蒂的模样,眼睛真诚的叫人毫不设防。
苏演本来还有些记恨萧瑢的,但一想当年萧瑢也就是个为人挡刀的傻小子,对自己的处置还是龚太师的打压造成的,和萧瑢关系不大,再说,父亲说萧家这几年生意做的风生水起,又有龚太师庇佑,实在不好下手,便也虚伪的应付:“我这回回来呆不了几日,家里不知道信也正常。”
“怎么,还回去?”萧瑢蹙着眉问,好像真的很为苏演抱屈。
苏演瞥了他一眼,渐渐露出些洋洋自得,“并不是,我这回是回来入伍,抗击元戎,朝廷要招兵了。”
“啊?表哥要从军?”真是天下红雨了,苏演这位大少爷能不怕吃苦不怕死的去从军?萧瑢差点没掩饰住自己的惊奇。
“这有什么大惊小怪的。”苏演与萧瑢面对面,想了想,“哥哥回来不易,你小子得有点表示吧?最近哪家姑娘红啊,一起吃杯酒听个曲去,哥哥我在那头可真是要闷出毛病了。”
萧瑢万不得已,只得请苏演去了有琼楼,起码比私人yao子要高雅一些,却没想到,在有琼楼里会碰到龚贞!
龚伯永是被太子赶鸭子上架的,太子私下来沥镇寻他,就嚷嚷着要逛风月地,沥镇最大最豪华的自然是有琼楼。
巧不巧的,两伙人在门口遇上了。
苏演当即要寻‘龚贞’的麻烦,萧瑢假装拉架调节,结果被龚伯永揍了一拳,若不是太子及时扶住,怕是当场就要摔的难堪。
龚伯永一听对面叫嚣的是苏演,当时贞娘出事他不在家,后来听说那是恨的牙根痒痒,如今见面,即便苏演想做缩头乌龟,他都想挑衅,何况苏演还没做乌龟的觉悟,自然就打了起来。
太子在一边闲闲的看着,不时点评一句龚伯永的招数。
苏演这几年被强迫着习武,自以为武艺超群,不然也不会想要从军,但与龚伯永对上便一连吃了好几下拳头,毫无还手之力,心里别提多窝火了,可就算他瞪圆了眼睛还是打不过,后来猛地喊道:“你最好乖乖让小爷揍回来,不然可别怪小爷不客气了。”
龚伯永冷笑:“打的就是你,你以为揍你是想看你的笑脸么?怎么不客气,来吧!”
可把苏演气的发抖,随后弯腰从靴子里抽出一把短刃,短刃闪过,刃口一道青光掠过。
太子悠闲的神情一凛,微微眯了眯眼睛,道:“你就不怕摊上人命官司?”
苏演狂傲道:“外来的吧,不打听打听我是谁,我怕吃官司?别说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