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点看书>军事历史>重生在女官之路上>第99章 插手朝政

湘君先是面上惊了一惊,又旋即稳定下来,皱眉道:“恩师为官定然是极好的官,其心正也。至于勤勉......他以前在事物繁重的翰林任职,也能勤勉,只是舞文弄墨太多,于国事上天资平庸,实在是天命,亦算不得他的过错,任职丞相几个月,也是无功无过。”

懒嗜后天的,可笨就是天生的。你能怪人懒,但是别去怪一个人笨,毕竟笨也不是人家想要的。

女帝有些诧异,将杜入微回想了一遍,确实不是什么天资聪颖的人,除去湘君在时,和湘君一道提出了整治酷吏以外,再没什么功德,点头赞同道:“你说得倒是实话。”

湘君嘴上不言,心头也有些好笑,这立功也得看时机,如同有仗打,少年才有机会快快升做将军,杜入微上任这几个月来,百姓安康,朝廷又无权势变更,他又不是女帝贴身官员,能有什么机会立功?

当然女帝心中有废杜入微的意思,那定然会按照湘君说了的这些“缺点”来考虑事情。

阳平也有些诧异,显然没料到湘君竟然直言杜入微有何不好......又笑了一笑,说道:“七嫂也赞同废相?”

废了自己的老师,阳平就要逼她说出来。

湘君也生出两分迟疑,望着女帝:“这废不废,是陛下来定,杜相爷是臣的恩师,臣自是盼望着他好,只是若真要废,还望陛下能宽恕他一些,他虽无功到底也无过。”

女帝看她诚诚恳恳,心中暗叹自己选对了人,点了点头,在湘君肩上拍了拍:“那依你看,新相爷?”

“新相爷......”湘君早已准备好,只是不能表露得太快,略作沉思状,垂头回忆。

阳平那头也备好了人,看湘君久久不言,提口道:“赵成德如何?”

赵成和...湘君抬头,迷迷蒙蒙望着阳平,这就是他们备好的人?赵成和,赵毅的父亲,人倒是不错,只是承这丞相之位,怕也是受阳平控制。

“不行,这人不行。”

“怎么不行?听说他儿子和七嫂你曾在马球赛中有过误会,后来你的庶妹和他儿子要订婚前夕,更是不明不白死在了侯府中。”

好家伙,这是要反扣上“公报私仇”的帽子,湘君眉目间流露出一丝疲倦,这阳平今儿是句句带刺儿,句句找茬儿,她有点儿疲于应付。

干脆一句道:“家国之事怎可混为一谈?我纪湘君,上对得起天,下对得起地,何曾公私不分过?阳平这样说来又是何意?”

阳平被她一噎,转过脸去,冷然轻笑:“七嫂急什么,我又没说什么。”

湘君不带搭理她,只转过脸对女帝道:“赵成和心思纯良,只是和臣的恩师一般,资质平庸,否则这样多年,也不能毫无功绩?”

女帝不说话,赵家确实没做出什么功绩,但是与她打压旧臣有关,湘君这样说,不过是把她也堵了一堵,倒也不是个大事儿。

沉默了一会儿,又问了句:“那你想到谁没有?”

“贺子业。”

“贺子业!”

“贺子业!”

两个女人都惊讶起来,贺子业在这朝堂中还算是个楞头小子,她就敢提拔为相?

“贺子业为人刚正,又不是不通情理之辈,若lùn_gōng绩,赈灾查贪污,刺杀一案,酷吏一案,都是由他经手,此人在民间声望极高,只是出生非皇家贵胄罢了,若是陛下能用,又如何不是敢于用贤?尤记陛下为天后之时,力荐先帝礼贤下士,如今贵为帝王,比当初更能爱惜贤才,怎么能漏了这个贺子业呢?”

她倒不说女帝这一两年来有任人唯亲的趋势,只是口中以褒实诫,希望女帝能看得明白。

女帝经她一说,也想通了几分,在榻上坐了一会儿,吩咐阳平:“去将贺子业的卷宗取来,朕亲自阅览。”

阳平谋划千般的事儿,让周湘君几句话就搅了,又不敢胡闹,只能愤愤而去。

湘君在阁中守候,等到宁娘醒了已经是申时,她亦不再就呆,领着宁娘告退。

女帝还在阅览卷宗,专注其中,随手让阳平送她出门去。

蓬莱殿外春暖花开,树木繁茂,湘君立在殿上眺望湖光□□,赞叹道:“公主何必拘泥于过往,□□宜人,何不再寻他好?这世上悲惨的事够多了,何必再添自己这一桩?”

阳平在她眼里是个实实在在的悲剧,一切都身不由己,可是现在孟四郎死了,阳平闹也闹了,恨也恨了,正是脱手的时候。

阳平冷冰冰一笑:“你假装什么慈悲?我是悲惨,你和七哥过得好,谁能比你们过得好?若说圣人,你和七哥是最会装圣人,可我不会原谅你们。你瞧瞧,我就说了个孟五娘,你就气成那样,你们有没有想过我和孟四郎的时候,是怎么样的?我待你们不够真心实意么?你们要害我!”

湘君无言以对,阳平这样更令人心疼,更令人心疼的是,他们的隔阂消磨不下去.......

阳平咯咯一笑,腔子里冒出的气息格外寒冷,指着那湖面道:“你知道陆乘风是怎么死的吗?”

湘君脚下一僵,想起陆乘风掉进这“仙湖”里淹死的事情,脊背上有些发寒,看了眼美丽妖娆的阳平,难道是阳平?陆乘风都废了,还是没能逃过一劫么?

阳平或许有一点和周弘像极了,那就是--隐忍。

或许周家能活下来的人,都有这个特点,这才是皇家人的本性!周家人在这场厮杀中,比孟家凶狠更多。

她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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