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雷的这幅作态被已经坐在车上,他的正室夫人姜姚宜兰和三女儿姜秀婉隔着车窗看得一清二楚。
这一幕在姜秀婉眼睛里是怎么看,怎么都觉得刺眼极了。
她愤愤地‘呸’了一口,朝着同样坐在后座上一脸古井无波的母亲怒声道,“那个狐狸精又开始做妖了。她一天到晚除了会勾着爸爸还会干什么?她女儿姜静惠也不是个好东西,真不愧是姨娘养的除了会抢男人就再也不会别的了。”
姜静惠从小时候开始就不知道仗着父亲的宠爱抢了她多少心爱的东西。长大了以后更过分,不仅抢东西还要抢她的男朋友。
她们相差不过两个月大,一直被安排着同校同班,从高中开始只要是哪个男生露出点喜欢她的意思来,或是她表现的对哪个男生有点好感,她就必然很快把人给勾搭了。
这样还不够,她还好意思整天装模作样的在爸爸面前各种扮柔弱,告她的黑状,偏偏爸爸的心都偏到咯吱窝去了,只相信她说的,对她常常是带着偏见的胡乱指责。
爸爸这样,她心里自然不服气所以顶撞就在所难免,时间久了连父女之间的感情都淡薄了许多,如果妈妈没有一个好儿子,她没有一个那样能干的亲大哥,姜家哪里还会有她们母女的立足之地?
简直--
说起来都是满满的辛酸泪啊,有这么个姨娘养的“姐姐”她是真的恨--换了别人有谁能不恨的?所以她们之间从小就相互仇视,哪里有过什么姐妹情?
可恨的是在爸爸面前,姜静惠还惯会做戏,惹得爸爸对她怜惜,反过来直骂她“薄情寡义”,对姐妹没有一丝的血脉亲情,就连妈妈也常常劝她忍耐......
忍忍忍,还要她怎么忍?
明明每一次吃亏的人都是自己好不好?
“婉儿,我都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你这样你爸爸只会越来越对你的印象差下去。”
姜姚宜兰看了女儿一眼,心里是满满的无力感,女儿并不笨,她知道,该懂的道理其实女儿心里是懂的。只是她不屑去低下姿势罢了,就跟她自己一样。
可是她私底下也已经跟女儿说过很多次了,做人要有决断。如果她真的看不开,也想要姜雷的那份“父爱”,那就改掉自己的脾气去迎合他,去尽力的争取,自己和大儿子也会尽力的帮她。
如果她不想要那份其实不堪一击的“父爱”了,那么就不必象现在这样矛盾纠结,一边不屑改变自己去迎合,一边又心理失衡,陷入到极度不甘心的境地里去。
“一会你爸爸上车你别再摆着这样一幅脸色给他看,你这样只会叫他越来越讨厌你。”姜姚宜兰忍不住又轻声告诫了一句。
对这个女儿她也是头痛的很,说她脾气象了她吧,又不全是。倒像是集合了她和姜雷两个人的缺点似得,只能用一个词来形容--简单粗暴。
“妈妈,你这样一直忍一直退让,除了越来越养大了那个狐狸精的野心之外又得到了什么?爸爸他根本就从来都把你的退让当成理所当然的了?”
姜秀婉的眼睛红了起来,在香江,那个狐狸精早就已经代替妈妈在外面代表姜家的女主人应酬。外面的人只知道姜家的“女主人”是那个女人而不知道自己的妈妈。
这一次如果不是陆伯伯家的妹妹生日,陆伯伯又直言不讳的在请帖上标明了爸爸和妈妈两个人的名字,加上有顾勐的原因在。恐怕爸爸会携带的家眷又免不了会是那个狐狸精和她的女儿,绝对轮不到妈妈和自己。
“闭嘴。”姜姚宜兰隐晦地看了一眼坐在驾驶座上的司机,瞪了一眼姜秀婉。
姜秀婉悻悻然地也瞥了一眼那司机,终于消停了。
没一会姜雷拉开车门坐了上来,“走吧。”
车子立刻启动起来。同时在他们的身后还有一辆负责安保的车子也跟着开动起来。
看着一前一后两辆车子很快绝尘而去。
薛凤儿挑衅地看了一眼身侧的姜浩文,拉着小儿子的手,一点儿也不再掩饰的冷冷的哼了一声往屋子里走去。
她的身后,姜静惠怯生生的朝着姜浩文一笑,“大哥你别介意,我妈妈她不是故意这样,她是因为不能跟爸爸去参加陆伯伯家姐姐的宴会才会心里不高兴的。”
“我知道,我没怪她。”
姜浩文儒雅地一笑,朝她一颌首,然后朝着车库去。转身的那一瞬他的眼神一下子变得凌厉起来,冷笑一声--这个小的比老的还更能装模作样,做戏做的连背着父亲都不肯松懈,自家妹妹在她手底下败的不算冤枉。
姜静惠站着又目送着大哥的车子离开家,这才转身回到屋内,她径直去了薛凤儿的房间。房间里只剩下薛凤儿一人正在兴致勃勃的挑着衣服和首饰,那样子看起来哪里还有一丝一毫的伤心哀怨,也是一副迫不及待要出去的模样。
姜浩成则已经照例被保姆接手带到游戏室去了。
“妈,你好歹也装装样子,你那样的态度对大哥,如果传到爸爸的耳朵里多不好啊?”姜静惠走进去关好房门才一屁股坐在薛凤儿房间的沙发上,看着她折腾。
“我的傻女儿,你懂什么?我要是对你大哥好脸色,巴结迎逢,你爸爸短时间是开心了。”
薛凤儿一边拿着衣服在一面巨大的穿衣镜面前比划着,一边嗤笑。
“可是时间久了,你爸爸还不得猜测我一个姨太太怎么整天跟没差自己几岁的不是亲生的‘儿子’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