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密报,晋阳南城门遭到城内大户私兵的围攻,贾逵正前往平叛。
消息一个比一个糟糕井陉关如何,吕文焕也没有得到确切消息,不敢妄加猜测,但肯定的是独孤信派人偷袭了。
而城内这些大户果然不安稳,跳将了出来,本就不多的兵力再花费在他们身上,情况有些不妙啊。
接下来如何,还得等井陉关那边的情况,现在下决定为之过早。
吕文焕抬起头就看到周围将士一个个脸色阴晴变化,暗道,糟糕,一时不察,竟然影响到了身后将士心绪。
为将着,当处变不惊,自己一个细小的动作,都将影响将士的信心。
长舒一口气,吕文焕再次仰天一阵大笑,引得周围将士纷纷侧目,就见吕文焕傲然开口道:“大言不惭,我主早已料到你会来这一手,井陉关早已做好准备就等着尔等自投罗网,想必此刻已经在杀奔晋阳的路上了!”
话毕,独孤信就要反唇相讥,就感觉脚下一阵晃动,作为一名常年征战的将军,立刻意识到这是大队骑兵奔腾的的结果。
晋阳城外怎么会有大队骑兵,难道是匈奴人的?
独孤信赶紧俯身在地,侧耳倾听,马蹄声自东面而来,距离此地不过四五里路程,策马不过半柱香的时间。翻身上马,独孤信遥望东方,骑兵自东边而来,肯定不是匈奴骑兵,而并州有大队骑兵的唯有张泉。
“糟糕!”想及此,独孤信再无淡定。
黑山误我!
“快快!赶紧撤退!”来不及看一眼城楼上傲立的吕文焕,独孤信忙调转马头,催促身后黑山贼寇撤退。
主将如此,身后黑山贼寇哪管心头疑惑,纷纷撤退,黑山贼进攻的本事不大,可这逃跑的功夫绝对一流,独孤信一声下令,立马掉头撒丫子就跑,很快就消失在晋阳城下,留下一路尘烟。
这是为何,黑山贼众为何匆匆离去,难道是被吕文焕说中了,心中慌乱而逃走的?
晋阳城上众将士齐刷刷侧头看向吕文焕,眼神中透露着一种敬佩之色。
身后将士如何想,吕文焕没有去管,看看独孤信的动作,再看看黑山贼众逃跑时的慌乱,吕文焕不认为自己有那个本事,目光顺着独孤信展望的方向移向东方,那里什么也没有。
吕文焕心下疑惑,难道又是独孤信的诡诈之策,让我等疏于防备,好突袭而至?
这不可能?吕文焕摇摇头。
慢慢的吕文焕又将目光移到了前方独孤信远头转向东方,那里渐渐的飘过一些黑点,速度极快,眨眼间已经能看清大概,那是一对黑色的骑兵。
渐渐地,渐渐地,已经能看清马背上之人。
为首一将,一张狰狞的面具,手提长枪,策马扬鞭。
带面具而战着,唯高长恭一人尔!
高长恭统帅骑兵而来,一切的猜疑不攻自破。
井陉关在手,主公当然也是一切平安,只不过高长恭来得速度有点快,想来主公也是早已料到独孤信之谋,才抢先下手,主公果然不会让他们失望。
高长恭统帅骑兵而来,也不答话,直接追着黑山贼远去的尘烟而去。
“噢!噢唔!”城楼上守卒,很快回过味,高举长枪欢呼雀跃,心奋之情不言而喻。
望着追逐而去的高长恭,吕文焕长舒一口气,手握刀柄,猛然想起贾逵,突然大喝:“留下一部,其余人等随我前往南城门!”
“诺!”众将齐齐应答。
此刻南城门战斗依旧。
独孤信独孤信大军来到,晋阳城内大户卢氏带头与几家联合武装了一千多壮丁,与城外黑山贼众里应外合攻破南城门,贾逵正好率队巡视至此,发觉不对已经为时已晚。
城外独孤信一边与吕文焕周旋,暗地里则派了一支人马偷偷来到南城门与城内叛军里应外合想一举拿下南城门,贾逵来到正好与之相遇,大战一触即发。
城外战火隆隆,城内浴血奋战。
吕文焕从羊肠仓只带了三千人马,加上晋阳城部分留守,在四个城门凑足了一千人把守,一千人在巨大漫长的城墙面前显得颇为稀疏,背后又有卢氏率叛军攻城,一时之间南城门岌岌可危。
贾逵率领五百城内巡守之兵,亲自提刀杀了上去。
“噗!”贾逵一刀砍中一个叛军,狰狞的头颅瞬间在巨大的血液喷发下冲天而起。
“杀!”贾逵手提大刀高喝一声,竟然真如吕文焕所说这些人真心不安稳,在这个节骨眼上杀奔出来。
眼见平时温润,文士打扮的贾逵尚且手刃敌首,如此凶猛,作为兵士还有何惧之,嗷嗷大叫,直扑上去。
烈日高悬,晋阳南城门外杀声震天,喊杀声、惨叫声响彻云霄。
随着南城门守将一声令下,晋阳城头上的守军乱箭齐发,密集的箭雨倾洒下城墙,让黑山军难以靠近。
城前黑山贼众蜂拥而至,后面城内叛军迅速攀爬而上,偷偷摸了上来,给严阵以待的守军致命一击,扰乱了防御阵型,给黑山军攻上南城门赢得了宝贵时间,趁着间隙已有几名黑山贼悍匪攻上了城墙。
贾逵一袭长衫,手提长刀,在城下左右冲突,格外显眼,悄悄传令:“暗中突袭至卢氏家主近前,一举斩杀,则叛军不攻自乱!”
得了贾逵一声吩咐,五百兵卒便围着叛军来回冲突,擂鼓呐喊,吸引卢氏家主注意,而贾逵则挑选了数名精悍士卒悄悄溜进卢氏家主附近伺机斩杀。城头上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