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被穆乘风叫破来历,厉行渊并没有吃惊,作为名人被没那么出名的人认出来,一点都不出奇!
“既然你知道是我就好!”厉行渊淡淡说道,带着明显居高临下的意味。> 向来独来独往的厉行渊,从不做当权者的供奉,这点众所周知......不解的穆乘风沉吟片刻便说道,“厉兄为何竟参与宝梁谋夺王位之事?”
“此事不与你相干。”尽管显得气焰十足,但是厉行渊口气中却仿佛带着点尴尬。
穆乘风看了看卫小歌和长贵,心中犹豫。厉行渊极其棘手,先前在登天阁的顶几次想冲入楼中,不但被拦住而且险些受伤。
若是他自己一人,却不惧任何人。穆家以轻身功法见称,自己如今是外窍期,功力大增。尽管与厉行渊拼斗必定会落下风,对方也未必讨不了什么好处。
至少也会在厉行渊身上添不少伤。
正犹豫着,身边的卫小歌却是扯了扯他的袖子,然后挺身站到前方。
卫小歌含笑说道:“原来是厉前辈大驾光临,在下心中有些要紧事想问前辈,而且此事只有前辈清楚。”
之前听到厉行渊的名字,她彻底震惊了。
还以为要千辛万苦才能找到这种闻名的外窍高手,那里晓得竟然出现在眼前,不赶紧趁机问问,错过了这个村可没那个店了。
万人屠得到的消息,秦玉灵被厉行渊从孔雀谷带走,她还记得万人屠说姓厉的行事有些偏激,不过也算是有些正气。
此人很有可能是长贵的便宜姐夫!
嗯......往后长富,四丫和豆儿也能沾点光。
至于打伤她自己的事......反正下手那么轻,根本就是将自己送出登天阁五层,没办法,只能捏着鼻子认了!
厉行渊眉头一挑,“你有何事问我,难道要问罪不成?”
卫小歌笑道:“前辈又不曾下重手,便是下了重手,我还能有本事还你一指不成,这罪怎么个问法?我想问的是,前辈从孔雀谷带走了一名女子,那女子如今可安好?”
听到这话,厉行渊半响不语,随即猛然厉声喝道:“你是何人,问起她作甚?”
“我与她并道:“但是她是这孩子的同父同母的亲姐姐。> 厉行渊瞧了瞧长贵,眉头略皱仿佛有些心浮气躁,“的确是有些相似,不过那女子如今与我毫无关系,她的下落也不关我事。要找,自己去大魏找。”
声带哽咽,长贵急切地说道:“前辈,能多给点消息吗?我自小离家,连爹娘都不晓得是谁,隐隐记得有一些异母兄弟姐妹,只记除了娘之外,亲姐姐对我最好。”
见这小少年神情凄凉,厉行渊沉默了一阵,语气中带着些同情唏嘘,“原来如此,你被拐卖还是被人陷害了?”
长贵摇摇头,“不知道,我那年只不过三岁上下,连爹娘姐姐的模样都不记得。”
厉行渊长叹了一口气,原本一身锋芒毕露的冷冽,此刻却变得柔和了许多。
“罢了,看在你这少年身世堪怜,我告诉你又何妨。我厉行渊一介武夫,仇家甚多,无家无族,也没有那些个细腻的心思,与你亲姐姐不甚匹配。此刻她大抵在大魏的寿王府。”
真是一波三折,卫小歌感觉这位秦小姐似乎过于能折腾了,从妖王到外窍高手,如今却是进了大魏的某个王府。
她抱拳鞠躬以示感谢,“多谢厉前辈相告!”
长贵有些呆滞。
亲姐姐在大魏,既然有地方可以找就好,而且还在王府,应该日子还过得去。
“姐,我爹娘是谁?”这才是他想问的,看样子姐姐已经知道自己的身世。
卫小歌柔声对长贵说道:“我已见过你父亲了,等下再慢慢告诉你。”
有外人在场,的确不方便说,长贵抿着嘴不再发问。
他还记得,那位亲爹将手掐住自己的脖子,还是娘死命地救下自己。那一幕时不时出现在噩梦之中,即使连面孔都不记得,可恐惧和伤心的感觉,却是一日比一日强烈。
一个忍不住,眼泪夺眶而出。
厉行渊一直瞧着长贵,也不知在想什么,忽然莫名其妙说道:“眼前你这个姐姐,我瞧着挺好。”
长贵点点头,抹了抹滴落到腮边的眼泪,“姐姐自然是最好的,她待我比真正的亲人还好,不对,她就是我的亲人。就是凶了点,若是不打我则更好了!”
厉行渊怅惘了一阵,忽然哈哈笑了几声。
“有人管你打你,是你的福气,罢了,你们三人若要离去,我不阻拦。不过,留下也无甚危险,前宝梁王的势力,已被接手了一半。两名外窍供奉,其中一人已死,另外一人投了顾氏。”
他说罢转身离去,身子飞过高高的围墙,投入黑暗之中。
来得静悄悄,走得也静悄悄。
卫小歌沉思了一阵。
秦玉灵是穆乘风曾经心心念念的人,也是长贵的亲姐姐。
眼前顾少钦的事摆在眼前,秦玉灵未死这个重磅炸弹,卫小歌还没想好怎么告诉穆乘风与长贵。
揭开身世之谜,对长贵肯定是个很大的冲击。
不过,秦郡守似乎有意向将这个儿子认祖归宗,因此早说比晚说对长贵而言,多一些心理准备。
身边的长贵眼泪巴巴,扯着她的袖子,不断地晃动,卫小歌长叹了一口气。
“罢了,我们先回去房间吧!顾少钦还欠我许多银子,不拿到手里岂不亏了。既然特地要厉前辈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