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说,青衣人不管是力气还是真气,原本要比卫小歌大很多,可惜自封穴道真气不通,反而及不上。外加上一旦用力过大,胸口的血便如泉涌。
两下交锋硬碰硬死磕,就这么干耗下去,青衣人肯定就得失血过多晕死过去。
手持重兵刃,生擒此人,信手拈来。
见青衣人还在还在很酷的死撑,卫小歌大喝道:“你要是还想活命,就赶紧给我住手,大家将话说清楚。”
青衣人将唇咬得出血,原本傲气的脸,终于沉了下去。
面带着无限的屈辱,最终还是服软了,“好,你放我走,往后即便紫薇星再找你的麻烦,我不会加入讨伐。”
这话说的“扑哧”笑出声来。
到底是谁在下风,都快进鬼门关了,还一副“我暂时放你一马”的口吻。
“你这人说话可真够可笑的,既然往后还有紫薇星的人来追杀,我凭什么如此大度,放过你这个无缘无故来杀人的混蛋。咱们就是一锤子买卖,就是一命换一命,放了你,你们放过我,干不干随你!”
青衣人一脸不可思议。
闷声不吭,半晌之后又道:“我做不了主。”
真是无妄之灾,卫小歌继续高喊:“做不了主也得做!话说我从未冒充什么紫薇星的人。听好了,你若想活命,你们紫薇星的人与区区在下,往后大路朝天,各走半边。”
不给你点颜色看,还真当是咱是吃素长大的,她暗道。
瞅准时机,她鼓足了体内真气,手里的厚背短刀猛地砍在青衣人的短剑上。一时间火星四溅,那柄短剑竟然吧嗒断成两截。
青衣人整张脸都呆滞了。
瞟了一眼手里的断剑,这下可真没戏了,心想这年轻女子的兵刃比他的剑要锋利。胸前惨遭暗算被扎穿,右脚环跳穴也被捅了个窟窿,眼下跟没知觉的木棍差不多。
血也咕噜噜冒个不停。
总而言之,再打下去,就算人家站着不动,随手挡挡,他也会因为失血过多而亡。
见卫小歌的刀,毫不容情,力道一次比一次大的磕在另外一柄没断的剑上,他终于再次妥协。
“好,我答应你。”
拖着一条不能用的腿,他往后跳了一步,黯然将剑收了。
卫小歌也笑着收了刀,一言不发。
输人不输阵,青衣人面带桀骜,口中还冷冷说道:“算你赢了!”
在他看来,对方赢得有失光明,根本就是投机取巧,论实力,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卫小歌哑然了片刻,随即哼了一声,“本来就是我赢了,大家将话说清楚,然后各回各家,各找各......娘。”
这年头没有“妈妈”这个说法,她一时差点忘记,结果最后只能换个“娘”字,这下却不押韵了。
反正是输了,青衣人也不怕被人当头劈死,默默坐在地上。他首先封了腿上的两处穴道,先止了血,然后裁下长衫的下摆,旁若无人地包扎起胸前和腿上的伤口来。
卫小歌心想,此人倒也光棍得很。
她握着刀,盘膝坐下,“小子,你不就是仗着紫薇星的势么,如果你没什么来头,你以为我会放过你。”
青衣人这事,却是一场误会,只要能少点麻烦,卫小歌一点都不介意放过他。这可与心慈手软没什么关系,纯粹是形势所逼。
万一弄死青衣人,再来个什么红衣人,蓝衣人,她还要不要过日子了。
话说回来,其实她当初连索普都不打算杀,免得树下大敌,可惜白胖和尚铁了心非要置她与死地,杀鸡儆猴都不管用。
青衣人默不作声,将伤裹好。
半天才抬起头来说道:“你这话说得极正确,我身为紫薇星的人,既然为它办事,自然仗它的势力,本就相辅相成。不然我与你素不相识,为何前来杀你。”
卫小歌忍不住笑了。
这人倒是有意思。
道理很朴素,却实实在在是真理。
她悠悠说道:“我姓卫,敢问贵姓?咱们将话说清楚,我从未冒充是你们的人,可是你也瞧见了,你打斗的手法与我还真有两分相似。咱们真气都不算多,都是以速度见称的武修。”
卫小歌心想,似乎有个说法,管这个叫做高敏,血薄。
青衣人点点头。
说实话,要不是这位卫姑娘对不上暗语,他还真觉得是自己人,也难怪别人会误会。
“我姓糜,姑娘不必多言,一命换一命,回头自然会传信与上头说清楚。只是有件事想请教一番,你是如何暗算我的,这点却十分费解。”
他本名叫做糜红尘,不过大家素昧平生,不方便告知。
卫小歌面带一丝神秘,摇摇头笑道:“糜兄,怎么暗算的,咱能告诉你实话么?”
糜红尘默然,人家有什么绝学手法,保命绝招,哪里能随便说出来。
不管是什么原因,卫小歌当然不会说。
说穿了,其实个非常蹩脚的圈套。
让知微将火塘隐了,卫小歌站在后面棚子的后方,期望对方冲进那火堆。倘若真被烧了,按照她曾经与索普对敌的经验,修炼者一般会朝上飞跃,那么便可能撞上那柄剑。
事实上,她半点把握都没有。糜红尘会不会撞上火堆还是两说,就算撞上被火燎了,是会往上躲还是往后退,这个也说不准。
事情的发展却大出卫小歌的意料之外。
糜红尘十分精明,并没有撞上火塘,显然发现不对劲了。要么是因为火的热气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