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度德米知道源飞舞说的没错,南宫川只是怕南宫风心不在南宫家才用这种狠招,其实南宫家需要南宫风继承族长的时间并不那么急迫。
而且对于南宫风的个人意愿来说,是被大家所忽视了。他们是没有注意到地忽视,南宫川却是故意地忽视。这样做对于南宫风来说,或许是过分了一些,毕竟南宫家还没到非得他继承的那一步。
“就当做帮帮南宫风,只需要你尽心尽力继续担任好你的代理族长,协助南宫川支撑起南宫家,南宫家还能安稳许多年。当需要承担之际,南宫风必然不会推脱。”
“他难道就不担心我这个外人,在这段时间里头把南宫家的基业据为己有?”
度德米没想到源飞舞会对他提出这样的请求。
“任何人都可能会这么担心,但南宫风不会。这就是为什么南宫川那么看重南宫风,因为他们对许多事情都看得清。”源飞舞笑道,“对于南宫川来说,你已经是南宫家的人了。否则,又怎么能以外姓人的身份当上代理族长。”
度德米吃了一惊,没想到这个源飞舞居然看得那么透彻!南宫川确实和他说了很多遍,没把他当外人,但他不知道南宫风是怎样想的,不过他知道南宫川打算利用这个问题大做文章让南宫风的心态紧张起来。他也不介意担当这个恶人,培养这个未来南宫家的家主。
没想到源飞舞这个真正的外人能看得那么透彻!而且他所说的,是南宫风要表达的意思吗?
“我……没有办法答应你。”
度德米差一点脱口而出答应,但还好能拉回自己的理智,如果他答应了,那就是和南宫川作对了啊!南宫风再怎么受委屈了,他也不能忤逆南宫川啊!
“你可以好好考虑一下,我作为南宫风的好朋友,只是希望能为他争取一些他的自身利益。今晚我说的,就当做我们俩的秘密吧,这事说出去无论对于南宫家和南宫风都没有益处。”
源飞舞这话就和送客一般,度德米识趣地起身,和源飞舞道别离去。
留在外头监视的南宫敏烦躁地等了半天,终于等到度德米出来,看到他目光呆滞神情怪异,非常吃惊。她姐夫在里头到底和那个源飞舞聊了些什么,整个人看起来好像浑浑噩噩的,看起来……好迷惘?
正准备跟过去追问一番,南宫敏忽然又往后一缩。
我勒个去……南宫化又来凑什么热闹啊!他这个堂弟,就是个连南宫川装病都不知道的局外人,也跑来搞毛啊!
南宫敏哭笑不得,看着南宫化鬼鬼祟祟地走向源飞舞的庭院。还真是庆幸了度德米和南宫化住的方向不同,来的时间也正好差了一丢丢,不然肯定要撞面了,两个去“夜袭”同一人的人碰面了,那多尴尬啊!
只是她不知道,南宫化和度德米的时间差是一定会产生的,如果没有,那么雅弄景和雪月会让它有。
叩叩叩……
“请进。”
又是熟悉的敲门声,但里头的人一点都不惊讶。
今晚有几人要来,源飞舞当然一早知道。
南宫化进了房间,没说什么,皮笑肉不笑地坐到了之前度德米的位置上。而源飞舞,一早已经换了一杯新茶。
“你晚饭给看的字,是什么意思。”南宫化见源飞舞许久不说话,只是在沏茶,冷笑问。
今晚晚饭液体布丁上有字的人,除了度德米,还有南宫化。度德米的字是“装病”,南宫化的字是“背叛”。在度德米看到字吓一跳打烂碗的时候,南宫化却是飞快把碗里的液体布丁消灭,生怕被别人看到。
“度德米把运输任务也委托给我们佣兵团了,为了这次任务我们必须做好万全的准备,这才尊重你们的委托。我当作参考看了之前的运输路线,发现一个很有趣的地方。每一次你们运输的物资被劫之后,下一次路线都会做出更改,但无论每次怎么绕开被劫的位置,都还是会被拦截。我很奇怪,对方是怎么知道你们运输的路线?”
“没错,是很奇怪,你为什么不拿这事去问问度德米?他才是族长,他才是物资运输的负责人,所有路线都由他来规划。虽然我有参与后面几次的路线设计,但你也不该把这事怀疑到我身上吧?前几次我们的物资被劫我可是完全不知道运输路线!哦,当然,除了第一次,第一次走的是老路线了,我们南宫家的人全都知道。”南宫化语句流畅地反问道,一听就知道早有斟酌过才说得那么流畅。
“度德米是物资运输的负责人,所以物资再丢失几次,他就难辞其咎无法再当这个族长了,甚至可能因为这被精准猜到路线的问题被冠上私通外人的罪名。再然后,南宫川久病不起、南宫阳平庸、南宫风不在,南宫家只剩下你比较适合当族长。”
“哈哈哈……没想到你还是一个阴谋论妄想者啊!明明每一次运输路线都是度德米设计的,我只参与了后几次的设计,但为什么有问题的不是他而是我?虽然他是挂名族长,但他始终是外人啊,南宫家的家产不是他度德米的,而是我们这些姓‘南宫’的!他联合外人窥探我们的家产不才是最有可能的吗!”南宫化懒得假笑了,面色阴霾地说道。
“偏偏就是因为每一次运输路线都是度德米设计,所以才成为你的漏洞。”源飞舞悠然自得说,“你记得物资每次被拦截的位置吗?第一次,离南宫山将近一天路程的距离;而你没参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