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场里更换赌具都是有一定规则的,不会因为赌客更换或者加入新的赌客就更换赌具。肖遥不会刻意去站到21点的赌桌旁观察,等待荷官换新牌再上场,那样做太过于明显,随便找了张人少的21点赌桌就坐下了。
此时荷官的牌盒里已经用掉一部分,肖遥是无法知道那些用掉的牌是什么点数的。不过这种情况跟之前练习时事先切掉一部分牌差不多,虽然算牌的难度大一些,肖遥倒也不是不能应付。
算牌只能提升赢的几率,并不能保证每一局都能赢。也就是说,算牌其实是一个概率学的东西,样本够大,也就是赌的次数够多,才能体现出效果来。既然赌的次数够多才能有效果,那么这个持续的时间自然就不会短了。
肖遥知道算牌的本质,自然是很有耐心的,坐下之后,就开始按照算牌小组的方法来操作。
刚坐上桌,对牌的趋势不了解,肖遥首先是充当前期侦查的辅助算牌人角色。
前期侦查局势算是属于探路,对输赢没有任何的把握,自然就不能下重注。严柯他们那个算牌小组在赌场玩的时候,这个阶段的辅助算牌人是只下最低注的。虽然肖遥的本钱比算牌小组多,不用那么极端去下最低注惹人注意,但相比他摆在面前的那堆筹码,这个阶段他下注的金额也算是比较小的。
不知不觉间,肖遥就在牌桌前坐了接近一个小时。
“先生,需要喝一杯吗?”趁着一局结束,一位服务生打扮的年轻女孩托着一个托盘走到肖遥身边躬身问道。
在很多赌场里,都是有免费的酒水和食物供应的。赌场有专门提供酒水食物的地方,客人可以过去自取,也有一些服务生举着托盘在场内走动,客人可以随时从服务生的托盘上拿,服务生也会主动送到一些客人的身边。
肖遥之前玩的那几个项目持续时间不长,在一个地方待了没多长时间就去了下一个地方,因此也没有服务生给肖遥送酒水。现在肖遥在一张赌桌前坐了差不过一个小时,就引起服务生的注意了。
四处走动的服务生无法像荷官一样看到肖遥每把下注的金额。在他们看来,在一张桌前坐了那么久,无论输赢,至少玩了很多把,明显就是一个“非常好”的客人。这位客人身边空空如也,便应该主动过来提供服务了。
肖遥转头看了一眼,发现服务生托盘上放着三个不同的杯子,从杯子形状和杯子内的液体判断,应该分别是香槟、威士忌和鸡尾酒,便问服务生道:“可以给我一杯苏打水吗?”
“啊?”服务生稍微愣了愣,随即马上点头道,“好的,请稍等!”
准备发牌的荷官有些意外的看了肖遥一眼。
“嘿,伙计,你不喝酒?”旁边同桌的赌客,一位穿着米色休闲西装的中年男子笑着问肖遥道。
“不喝!”肖遥笑着摇了摇头。
“伙计,来赌场玩,就是要兴奋一些,何必那么清醒?”中年男子拿起手边的威士忌向肖遥晃了晃。
“我酒精过敏!”肖遥笑道。
“可怜!”中年男子看肖遥的眼神充满同情。
“先生们,请下注!”荷官出声提醒道。
中年男子不再跟肖遥说话,扔出一枚筹码到下注区,肖遥和桌上的其他玩家也纷纷下注。
“先生,您的苏打水!”这局结束,刚才的女服务生就回来了,招呼一声,将一杯苏打水放在了肖遥的手边。
“谢谢!”肖遥道了声谢,随手从自己面前的筹码堆里拿了一枚筹码递给服务生。
“谢谢!祝您玩得愉快!”女服务生笑着接过,道谢离开。
荷官又看了肖遥一眼,低头继续发牌。
两局之后,荷官忽然举起一只手来做了个手势,再一局之后,一位同样是荷官打扮的人走了过来,站在了原来荷官的身边。
“先生们,女士们,我到时间了,换他来为你们服务!”原荷官向赌桌上的玩家们解释道。
这种事情很常见,玩家们没什么反应。
原荷官说明后离开,新来的荷官照例给玩家们展示了一下自己的双手,示意没有多余的物品,接着便继续起荷官的工作。
离开的荷官并没有去更衣室换衣服下班,而是走到一位穿着西装制服套装,胸前戴着铭牌的人旁边。
“汤姆,为什么要求换人?”穿制服套装的人问道。
这人是赌厅的客户经理,刚才荷官做手势就是给他看的,通知他找人来替换自己。
“因为桌上那个穿黑色外套的亚洲人!”荷官道。
“怎么?他有问题?”经理问道,“你发现出老千?”
“不是,”荷官摇头道,“我只是觉得应该找个陪赌女孩给他,做荷官的时候,我没法跟你说!”
“哦?”经理问道,“为什么?”
一般来说,陪赌女孩多数是自己选择目标,少数是赌客自己找上去搭讪,当然也有荷官看中目标提示陪赌女孩的,不过这种相对要少一些。
“因为他太冷静了!”荷官道,“他的筹码不少,摆出来的估计有二十万左右,但是他下注的金额很小,也很少因为输赢表现出很大的情绪波动,还有,他不喝酒!我觉得需要找人刺激他一下,让他提高下注的金额,不然的话,他那二十万不知道要玩多久!”
“呵,”经理笑了起来,看着荷官道,“你想让他很快把二十万都输掉?赌场开门做生意,如果每个人进来很快就输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