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沐看咚咚那小样,怎能忍住不笑,接过她小肉爪递过来的礼物。歪七扭八的包装,浆糊的痕迹糊的到处都是,不过他一点都不介意,一看就是女儿亲手做的,里面就是一坨那什么他也喜欢。
拆了拆了!咚咚跪在凳子上,半趴在桌子上不错眼珠的看着,咦?父亲的脸色怎么那般诡异?红里透着黄,黄里透着黑……
母亲和哥哥也凑上去看,母亲脸色也变的和父亲差不多,哥哥却憋笑起来。
全家无语。
“爹爹,你不喜欢?”咚咚扁扁嘴小心翼翼的问道。
完了,这是要哭!宁沐赶紧举起手里干瘪的螳螂尸体说自己很喜欢,那螳螂雄赳赳的好像在笑他是个傻瓜一样。
宁沐抱过咚咚,让她坐在怀里,好笑不已。自己以前怕她胆子小,养的小家子气,就总是鼓励她胆子大一些,现在这孩子是得管管了,以后嫁出去还不得把夫君吓死。
宁绍送上了自己的礼盒,要帮父亲拆开,宁沐没让。环着咚咚和她一起拆开,里面是一把精美的折扇,穗子是宁绍自己编的,他没说。
宁沐也表示很喜欢,说正缺一把扇子用。
如琳又说让宁沐吹蜡烛,许愿望。宁沐心想,这是什么地方的玩法,被她给学了来?
还用说?是董氏之前给她科普的,说她听说有个地方的人过生辰都要吹蜡烛许愿的,她这才把屋子弄的这么亮,还特意点了两个大红蜡烛。不过她怎么会说这是她道听途说的改良的?
如琳催促他,“老爷你就许愿吧,这样特别灵。”
宁沐只好闭着眼睛许了个愿望,吹灭了两根红烛。
咚咚急忙问他许的是什么愿望,宁沐敷衍她说,说出来就不灵了,咚咚才不问了。如琳又亲手泡了茶给几人喝,边吃边闲聊,她主要也是想多制造和儿子在一起谈心说话的机会。
罗里吧嗦一大堆,直到问了他有没有心仪的姑娘。
宁绍忍不了了,长音叫了一声,“娘!”如琳自以为心领神会,怕他不好意思就暂时放过了他。
天色渐晚,咚咚在宁沐怀里打起了瞌睡。宁沐喊外面碧竹进来把咚咚送回去,如琳不让,说让咚咚在她这里睡,宁沐坚持。
宁绍说他也该回去了,他送咚咚吧。
咚咚被从父亲温暖的怀里转移到了大哥怀里,醒了一下,知道要回去睡觉了,也不挣扎,乖乖的。
意识模糊之前想到,刚才是不是有什么重要的事儿被她给忘了?
孩子们都走了,屋内只剩下夫妻二人,宁沐在春晖苑就端着,回来又端着,整整端了一个晚上,憋坏了。
从后面轻轻抱住了如琳。
如琳有些紧张,又有些窃笑,“老爷你怎么还不走?”
宁沐低沉富有磁性的在她耳边说道,“夫人是不是忘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如琳嘴角笑开了,“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宁沐咬了她的脸蛋儿一口,恶狠狠的说道,“我的礼物呢?”
“没有!我没准备。”如琳答道,居然敢咬她?
“谁家可恶的小娘子,快把礼物交出来!”他竟然学起了那些劫路的强盗强抢民女。
“要礼物没有,要命一条!”如琳配合他,装起了不畏歹徒的贞洁烈妇。
强盗听了这话冷笑三声,“哼!别以为我不知道,上次黑夜里你在灯下偷偷缝着什么当我没看见?”
“噗嗤!”如琳终于绷不住笑出声来,在他怀里转个身,伸出两手,放到他嘴边,两个大拇指伸进去,去撕他的嘴,“你那是什么眼睛?你就知道那是给你的?”
“那是男人用的颜色,绍儿还小,又不适合,肯定是我的,那料子是里衣料子,你可别哄我说是孝敬老人的?”宁沐在如琳面前又说了混话,果然遭到如琳报复,狠狠捶打他一通,她那点力气他承受起来毫不费力。
如琳离了他,去里间拿出那套深蓝色的里衣,“给,拿去吧,你的生辰礼。”
宁沐接过,料子柔软丝滑,针脚还算细密,其实如琳擅长的东西挺多,但真的该女子擅长的针线活却不怎么样,她只喜欢学那些她感兴趣的,花多少时间心力都行,她不喜欢的就碰都不愿意碰。
就这个,还是师母把她圈在屋子里逼她学的,后来师母整日呆在祠堂,所以她也就那几年的针线底子吧。
这里衣,想必了下了大功夫,真是难为她了。这简直是他这辈子收到的最珍贵的礼物了。
如琳看他站在那里摩挲着,就以为她嫌弃自己手艺差不想要,就小心问他,“我针线就这样了,你若是看不上,明天我给你换一个别的礼物怎么样?”
宁沐急忙否决了这个提议,“谁说我看不上,我是太看的上了,我夫人给我做的里衣,穿上能多睡两个时辰。”说完,就把里衣搭在旁边的椅子背上,竟自顾解起自己衣服来,三两下去了外袍,就要脱里衣了。
如琳大惊!赶紧阻止他,“你!你竟要在这里换?赶紧拿回去,剩你自己爱怎么穿就怎么穿。”
宁沐无赖的笑笑,手里动作不停,“夫人此言差矣,这衣服我以后日日要穿的,不试试怎么知道合身不合身?在你这试了,哪里不合身你也知道该怎么改,何必废二遍事儿呢?”
尽是歪理!他动作快,说着话上衣就除尽了,如琳这时候怎么赶他?那也未免太矫情了。
宁沐是那种外面看着瘦,其实脱了还挺结实的人,他皮肤不是那种文弱的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