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坚望着林雪如,眼底闪过一丝痛惜和无奈,他夹在中间最难做了,手心手背都是肉。他安排道:“雪如,你上去书房等我,我说几句就上去。”
林雪如轻轻点点头,脸颊的痛引起后脑的共鸣,她觉得大脑里那bobo阵痛就像那浪潮,涌上来退下去,又涌上来,又退下去,循环往复。她转身,站着时还好,可走起路来就觉得头重脚轻,脑袋昏昏沉沉的。她咬紧嘴唇,逼迫自己保持清醒,努力让自己步伐与平时保持一致。
待林雪如消失在楼梯后,霍坚望着面前那两个骄生惯养的千金小姐,有言在先:“我会如你们所愿,明天早上就让雪如离开霍家。你们最好好自为之,如果让我发现你们还去找她麻烦,那么不好意思了,霍家从此以后没有你的立足之地!我说到做到!”
邓玉婵与霍思思相视一眼,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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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一样高的男人静静地对峙着,玩起了小孩斗眼力的游戏。
黎朝晖是首先笑场的那个,他灿烂一笑:“霍先生,你的眼睛的确很迷人,可是我要走了,我得早点回去哄我老婆睡觉。”
霍璟旸的眼睛灼灼发亮,有两簇火花在猛烈地燃烧着。他打开天窗说亮话:“说吧,你要怎样才肯与媛媛离婚。”
黎朝晖脸上露出一道促狭的笑容。他扶额思考一下,重重叹息一声,道:“君子有成人之美,既然你们还爱着对方,我可以和她离婚。条件是,你当着所有的媒体的面,给我跪下,磕三个响头,叫一声大哥。”
“黎渣渣,还没上.床睡觉,你就做起了美梦。这习惯很不好啊!瞧你这肾虚脸,就是因为梦做多了。”霍璟旸用鼻子吭声冷笑,轻蔑地瞅着面前那张欠扁的猪脸。
“你连犹豫要不要照做的想法都不曾有,你还敢说你爱她?”黎朝晖一脸嗤笑。以前他被霍璟旸一直压在后面,如果霍璟旸这么当众一跪,那么他就可以一耻长达二十多年的屈辱了!不过霍璟旸拒绝,也在他意料之中。毕竟霍璟旸在他眼中就是一个道岸貌然的伪君子。他觉得霍璟旸与他是同一类人,都属于那种只爱自己的人。
“你见过跪畜生的人类?”霍璟旸不徐不疾反问一句,然后讥笑道,“黎渣渣,我发现,丑人多作怪一词,是专门为你而存在的。”
“我丑吗?”黎朝晖摸了一下脸颊,故作惊讶,“不会啊,今天林小姐还说她还是第一次见到过像我这样又帅又绅士的上司呢!”
她从来没说过自己长得帅!霍璟旸心头一堵。他不屑道:“我绝对信她赞过你,因为只要是雄性动物,她都觉得帅。”
黎朝晖挑了挑眉头,他懒得和他磨嘴皮子,他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强调道:“我就只有那么一个小小的要求,如果哪天你想跪了,就来找我。否则你的媛媛只会独守空房至死方休。告辞了。”
“黎朝晖,这样耗着媛媛,你还有没有人性,你连畜生都不如!”霍璟旸牙齿咬得“格格”作响,眼里闪着一股无法遏制的怒火。
“我花了那么多钱在她身上,至今连她的味道都没有尝过,你叫我放手,不好意思,我从来不是一个善良的人。”黎朝晖从头到尾都挂着微笑。不过,这话是说给霍璟旸听的。他又不是柳下惠,怎么可能结婚三年都没碰过曾经喜欢过的尹水媛,结婚那一晚他就把她强了。他只不过传递一个信息给霍璟旸,那就是尹水媛一直为他守身如玉。
“多少钱,我代她还给你,双倍怎样!”霍璟旸压抑着那股在胸腔内翻腾倒海的怒火,他真想扑上去撕掉他那层刺眼的笑皮。
“不好意思,我对金钱已经产生审美疲劳了。废话少说,我时间很宝贵的。你想好再来找我,随时欢迎你!”末了,黎朝晖自作多情添了一句,“不用送,请留步!”
霍璟旸立在原地,暗着眸子,目送着黎朝晖的座驾神气地扬长而去。他冷哼一声,要自己跪在手下败将面前,那简直是痴人说梦。他死了,自己都不会跪下来拜祭,何况他还没死!
只能想别的办法了。霍璟旸喷了一口火气,转身往铁门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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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坚推开门,看到林雪如拘谨地站在书桌旁。他轻声责备道:“怎么光站不坐。”
“我想站一下。”林雪如找了个蹩脚的借口。
这孩子啊,太老实了!霍坚摇摇头,走过去坐在书桌的主面,指了指林雪如旁边那张椅子,一脸慈祥:“坐下来,陪我聊聊。”
林雪如听话地坐落椅子。她垂着头,手指用力互绞着。害他们夫妻吵架,她觉得没有脸目面对霍坚。
霍坚从抽屉里拿出一张银行卡,推至林雪如面前,说道:“这卡你拿着,密码是你生日的前六位数字。就算你以后不上班了,卡里的钱也够你用的了。”
林雪如猛地抬起头,惊愕地问:“坚叔,你这是?”
霍坚轻叹一声,无奈道:“为了你的安全着想,为了我的家庭和睦,我不能把你留在霍家了。”
泪水模糊了林雪如的眼睛,她本来想着有一天把欠霍家的钱还上,然后堂堂正正从这里走出去。她难过的是在这种情况下离开。但事实明摆着,她继续留在这里,只会制造出更多的事端,只会让坚叔左右为难。只能先离开,再还钱了。林雪如胡乱地拭去泪水,哽咽道:“坚叔,我理解你的决定,我会听从你的安排。可是我怎么能拿你的钱,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