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易之抿着嘴角,面无表情的盯着眼前这个女人。他似乎能回想起关于她的一些,曾经也算是个美女,可现在,浓厚的粉下面,却尽是苍老。
不,更像是苍凉。
什么叫死不瞑目?她竟轻飘飘的说出来。
还真是,不要命的女人。
她变成这个样子,处心积虑的曝光了他们两个之间的事。怕是从她当花氏模特的时候,就开始筹谋了。后来他那样让她在众人面前难堪,无疑是让她更加疯狂罢了。
女人,因为男人的事,总喜欢赖在另一个女人的身上。
所以,她很恨花晚开吧。
他真的,小看她了。
不过,她搅了他的事,让他心爱的女人这么难堪,他怎么会放过她?
“你怎么不问问我为什么这么做?”阿琳见他不说话,凤眸盯着自己,心底更是一片冰凉。这就是她曾经心动过的男人,还真的就是这般无情。
曾几何时,她何尝不想做一个好女人。可是,踏进这个圈子的时候,就已经不行了。
当初,她不该找上自己,不该让自己接近薄易之,更不该,薄易之心底的女人是她。凭什么她哭,她笑,她可以那样优雅从容的站在每一个人面前,而她人不是人,鬼不是鬼。
“我是狠毒了那个女人,哈哈,你知道我有多恨吗?”阿琳想着那些日夜,忽然癫狂的嘶吼了出来,双目通红,似要底下眼泪,都是血红色的。
“明明喜欢你,还跟我装作不喜欢你,有意思吗?她当初不该找上我的,找上我就不该喜欢你的,喜欢你,你不该喜欢她的。”
“不是她,你怎么会看不到我?不是她,我怎么会被你利用?不是她,我怎么会被你丢弃后那么惨,你对我那么无情?”
“你知道整天被老男人压在身下的滋味吗?你知道那些老男人一个个的多丑陋吗?你知道那些老男人又有多bt吗?”
“没办法,我得忍着,不忍着,我怎么活下去?不忍着,我怎么等到今天?”
“那次,我那么丢人,我当着所人有的面浑身酒渍,还要给她低头道歉,还得鞠躬,她是谁呀,她有什么资格呀?”
“她凭什么得到你的爱,她又凭什么成为你心尖的那个女人?”
“都是靠卖身体的,她怎么就还能骄傲的跟公主似的,你还那宠着她。”
“可你知道那次之后,我是怎么活下去的吗?我没办法,我只能找各样的人,再恶心,我也要受着。甚至,被人家的老婆抓到,在大街上tuō_guāng了衣服,那个男人连看我都不会多看我一眼。”
“那我也活下去了,就是为了这一天。”
阿琳说着悲怆的气息从她的身上流出来,又忽然像是疯了一样,抓着自己的脸,一道道的红色的斑痕。猛地站了起来,呵呵的笑着,忽然又尖锐的叫了出来。
情绪激动的指着薄易之,面目狰狞:“我要让花晚开在a市身败名裂,我要让所有人知道她也是个搔货,就是个出卖身体的。”
“我就是要她被所有人唾弃。”
“哈哈哈,哈哈哈。”
‘啪’的一声,比阿琳的尖叫声还要在屋子里响了起来。
薄易之居高临下的看着瘫倒在地上的女人,眼睛睁得溜圆,捂着脸看着他。她说什么他都不在乎,可是,她怎么可以骂她?
他走过去一脚踩在了她的胸脯,女子闷哼一声,可他丝毫不脚软。清俊的脸庞淡淡的,像是一副不在乎的样子,不动怒的样子,薄凉的唇瓣还弯着一个似半月的弧度。
细声如清泉一般流淌出来,在这个昏暗又刚刚沉寂的房间:女人,和男人在我眼里都是一样的。”
“你以为,我会对你怎么样?”
阿琳躺在地上有些喘不过来气,她怎么样,她都无所谓了,贱命一条。她唯一的愿望实现了,她还有什么好怕的,丝毫不在乎的大喊起来:“杀了我呀,你杀了我呀。”
刚刚回来的路墨一现身,便听见这句‘你杀了我呀’,忽地就心骨一凉,他感觉自己的汗毛都竖起来了。这样的女人,怕是疯了。
而那个男人怕是也疯了,脚踩在她的胸口,没有丝毫的怜香惜玉。
不过,这样的女人有什么值得怜香惜玉的。
薄易之忽然附身,半弯着腰,鲜红如血滴的唇瓣妖冶张开,只 吐了一句似气息说的话:“既然你那么想死,我怎么舍得。”
“我这个人,对你这样的女人,实在下不去手。”
“或者,死,是对你的成全,对你的仁慈。”
明明是轻飘飘的语气,却让阿琳一阵寒气入骨。
拿下脚,薄易之从衣服的口袋拿出一个帕子,然后回到了椅子上,细细的擦起了鞋子。刚才,真是很脏,踩她,都是对他的一种污染。
然后,随意的一扔,他翘着二郎腿,重新审视她。
“你这个人其实不坏。”
这还不坏?路墨一听,翻了一个白眼。
“你什么意思?”听见他这么说,阿琳倒是爬起了身子,伏着问他她知道,这个男人不会放过自己的,可他为什么这么说?
“就是精神不好,疯了。”薄易之继续解释了起来。
一旁听着的路墨开始明白了,果然还真是薄易之,残忍,毫不留情。
“让你这种人出来,别人也会有危险的。不如,就在精神病院结束一生吧。那里,有很多和你一样的。”薄易之说道,停了一下,凤眸闪了闪,“不,你怎么能和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