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峰,如果严格算亲戚关系的话,他还是陈树的侄儿,只不过是三代以外了。
他家里父母死得早,从十六岁成年开始就是一个人过日子,现在已经三十多岁了,还是一个单身汉,整天在社会上漂泊。最大的爱好便是赌博,偶尔喝一喝板板茶(档次极低的农村小姐),有点钱就拿去做这些事,属于吃了上顿没下顿、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类型。
陈峰打听到陈树面向全村敞开借钱,还不用打借条,便动了歪心思。随便编了个买猪的理由,便找陈树的母亲借钱,还真让他借到了五千块钱。
拿到钱的陈峰欣喜若狂,赶紧到镇上找几个牌友,企图翻本。
可是,没想到,干了一个上午,便输了四千多,还剩下五百块钱。
好久没有尝过城里的“好菜”,陈峰不想再赌了,结束牌局,拿着剩下的五百块,准备到县城里找小姐去。
做上客车的陈峰,正在客车上打旽,美美地向往着城里的“幸福”生活。
对于输了四千多块钱,这已经是常事了,他虽然有点心痛,还真没当回事。
不过,他不知道,他已经被陈树和吴不知盯上了。
正迷迷糊糊间,突然,客车售票员的电话响了,她拿起一看,是一个陌生的电话,可能是问车辆运行时间的吧,接起电话道:“喂,哪位?”
“大姐,我找你车上坐第三排的那个,叫陈峰,有急事。”电话里传来一个男子的声音。
怎么打电话打到我这儿来了?售票员抬头看了看,问道:“打错没有?”
“没有,你是开到县城的客车啥,上午十点出发的,车牌号川x12345,对吧?第三排穿蓝色衣服那个,是我朋友,有急事找他。”
售票员看信息对得上,以为真有急事,便把陈峰叫醒,把电话递给他,说:“有人找你。”
谁他妈找我找到客车上来了?陈峰的美梦被打断,不悦地睁开眼,但还是接过电话,说:“哪个找我?”
电话里响道:“陈峰,我是陈树,你给我滚回来,借了我的钱不还,小心栽跟头。”
切!
“你找错人了。”陈峰随便编了个理由,挂了电话,把手机还给售票员,说:“这人我不认识,可能打错了。”
到了县城,车上的人一拥而下。
陈峰正准备下车,不料在车门处一脚踩空,滚到了地上,骂道:“我x!”与售票员理论了一番,说不过,只能自叹倒霉。
而在陈树的屋里,陈树和吴不知已经乐得笑开了花。
原来法术这么好玩,陈树心里暗暗想道,我这个当师傅的,一定要好好修炼,争取早点超过吴不知,不然,被自己的弟子笑话就不好了。
这时,一辆没有坐人的的士车开了过来,陈峰招手叫停,坐到了的士车上,说:“去铂宫会所。”的士车师傅暧昧地笑了笑,说:“大哥,那里的妞真水灵,消费也不高,可惜我要拉十个去才能免费玩一次。你留个电话,以后坐车记得叫我的车,我给你打折。”
陈峰没电话,让的士师傅把名片给他。
这时,的士车师傅的电话响了,他把车速放缓,接起电话:“喂!”
“师傅,你旁边那个穿蓝衣服的,麻烦让他接下电话。”
呃?师傅转头看了看坐在旁边的人,问道:“你确定没打错?”
“没错,他是不是到铂宫会所?”
这就对了!的士车师傅将电话交给旁边陈峰,说:“大哥,这电话找你呢。”
陈峰接过电话,说:“奇怪,今天这电话怎么追着我走?”
电话里传来了熟悉的声音:“陈峰,赶快滚回来,还想继续栽跟头吗?”
我靠!
陈峰看了看车子后头是否有车跟着,可是没车啊?硬气地说:“陈树,不就五千块钱吗,干吗派人跟踪我?”说完,便把电话挂掉。
到了铂宫会所,陈峰看到装饰的金碧辉煌的会所,心里面有点发毛,是进去呢还是不进去?到底有没有人跟踪啊?如果有人跟踪,一进去便被公安抓到就不安逸了。
陈峰躲到一个没人的角落里,仔细地观察着来来往往的人,经过一段时间的观察,来往的人不少,但没什么人注意到他。
这下放心了。
陈峰大着胆子向会所走去。
这时,一辆装着货物的自行车从陈峰面前经过,货物一下扫到了陈峰,将他扫倒在地。
哎哟!
陈峰摸摸摔痛的脚劲子,正想爬起来追上去理论一番,那装货的自行车见闯货了,赶紧狠蹬几步,溜得没影了。
我靠!
陈峰忍着痛爬起来,扭了扭脚。还好,没什么大问题。
目前解决生理需求要紧。
走进铂宫会所,里面的小妹排成一排,穿得那个开放,真勾人。
陈峰口水都流出来了。
“欢迎光临!”整齐的招呼声音响起。
“呵呵!”陈峰眼睛都绿了,咳嗽一声,挺起腰走了进去。
“那位先生!”
陈峰搂了一个小妹,正准备走进包间,却被一个瘦高的男士给挡住了,不悦地道:“怎么了?”
“吧台有电话找你。”
陈峰挠了挠头皮,跟着那男士向吧台走去,一边走一边想道:“不会又是陈树的电话吧?”
接起电话,果然又是陈树的声音:“大侄子,刚才那跤摔得漂亮。还想不想再摔一跤?”
“你!”陈峰火了,说:“陈狗儿,你到底要干什么?我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