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木安手里的钢笔沙沙的响着,丝毫没有停顿,好似桌前没有那么一个人,
施秘书身为何木安旗下第一近身大总管,这点不被正眼看的情形夏,丝毫不影响他脸面的薄厚:“小先生的小牙齿尤其整齐,六颗半一颗比一颗圆润,个头也高,比正常范围值高出一个指头,可见夫人是用了心的;特别是性格,小先生一定会长成……”
“第三区的事情处理完了?”何木安头也没台,手中的笔没有停,声音没有起伏。
施实深吸一口气,这是一个严肃的问题,他也不想讨人嫌可:“先生,在施某心里,小先生的事比第三区要重要的多,第三区可以丢,小先生——”
何木安突然抬起头:“那好,现在就当第三区丢了,你引咎辞职,我既往不咎。”
施实张张嘴又张张嘴:“先生,我想起还有事没有忙完……先出去了……先生告辞……”
何木安重新低下头,继续忙。
……
夏渺渺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就是一种感觉,工作室内,夏渺渺边捉摸着手边上的夏装微调配色边看眼脚边坐着玩布料的何不一眼。
以前她带着小不出门,何叔和可真非常紧张,就算放心了也会哀怨、可怜的凝视着小家伙,但最近似乎不怎么上心了。
不知道是不是她带了一个春天,孩子跟他们不亲近,他们接受了这种模式于是疏远了孩子,还是怎么了?但这种感觉让夏渺渺非常疑惑,不是她觉得别人就该围着她孩子转。
就是那种感觉很奇妙,以前把所有心血都要倾注在小不身上的人,慢慢的就不在乎了,夏渺渺有些担心,等以后孩子重新给他们教导时,没有从小照顾大的轻易,他们会不会不尽心。
也不能说不尽心,但情分肯定不一样,有些事情上肯定就有得过且过,如果那样,她岂不是给孩子造成了麻烦。
可让她因此放弃何不的养育直接给何叔和可真培养情分!夏渺渺又十分排斥!凭什么!再说了,爱好好伺候不好好伺候,何不自己没有手脚!
何不察觉到妈妈的情绪,咧着牙咬着木尺抬头看妈妈,发出疑惑的——呀?
“玩你的。”
何不又低下头继续啃尺子,觉得无聊的就颤颤巍巍的扶着桌腿起身,晃晃悠悠的想前走两步,然后摔个小屁墩,继续颤颤巍巍的起来,晃晃悠悠的前进。
夏渺渺的余光始终在他身上,因为他肉嘟嘟的小样子,嘴角挂着浅浅的微笑。
夏渺渺猛然又想起,以往这个时候何叔或者可真一定会在很远的地方等着,等着她累了,随时把何不带走,每天都望穿秋水的等着她赶紧累了。
但今天已经是这个月第四次他们两个没有跟着她一起出门,似乎能不能把何不抱离她身边变的越来越不重要。
夏渺渺为自己当妈的护崽心里叹口气:人家没事追着你儿子你不给,还嫌人家不追了,不是折腾人吗!
夏渺渺很快把这件事放在一边,尚尚六岁身边才有人,不是也好好,情分这种东西,没有就算了,又不是要过一辈子:“禾下土来,帮妈妈试试这件衣服——”
另一边,何木安又抽了一份报告,看了一眼直接仍在一旁,重新拿一份。被让在旁边的企划标题是《何不——迫切性》来源——双领域医学部。
……
可真这些日子心里非常不好受,但这种不好受只能压在心里,等着时间自己慢慢消化,然后消失。来年再长一岁时因为此刻的经历看淡情感上的得失。将来把这一切化作她将来人生路上的积累,成为未来更优秀自己的经验。
可再想得开,现在的她也不是未来的自己,哪能是未来的一个深邃目光的回忆能说清的往事。
她倾其所学有了今天的位置,不求所跟随的小少爷一定有一争禾木的能力,但也希望所跟的小少爷努力过、为此准备过,失败也好、成功也好至少倾其所有没有遗憾。
可现在呢?
举个例子,儿童在他出生后的一千多天中没有接触到语言,责会终身丧失对语言的驾驭能力,即便再进行后天教育也不能像正常人一样运用语言。
同样的,禾木下属部门对禾木下一代也有一套成熟的运作方案,且是从孩子有自我意识后的三个月开始的,哪怕是那种——照顾他的人在他睡醒后几小时接近他,他哭的时间使他对怀抱的依赖度,这类的微小情绪也会计算在内。
更何况是见识上了。
别看区区三年,三年后要让何不面对千万人时稳稳的说出自己不理解但大人交代给他的话,并让其完美演绎一个成年人的自我约束力,就需要广博的见闻,自我认知能力的情绪控制力,当然还有完美的处理的细节到位的挫折感、满足感、饱腹欲、饥饿感。
这些都需要时间,而何不小先生,一个季度不见,他便减少了六分之一的训练量,越来越少的积累虽然不会让他输在普通孩子当中。
但以后若是何先生有了三少爷、四少爷、五小姐,夫人过了看到孩子就像抱一抱的年龄,其中必然有一个孩子,是在教条下完美长大了,那么他无形中会胜过何不少爷的一个点,会演变成什么能。
这个点,最后会不会成为何不少爷决胜禾木的障碍,谁能知道!没人愿意跟一个注定前途渺茫的主子,尤其他们才照顾了何不一段时间,现在抽身未尝不可,既然夫人、先生都放弃了何不,她们没必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