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安松了手。
夏渺渺感觉到了,松口气,终于躲过一劫,好舒服呀,可以躺会再动了。
突然夏渺渺觉得自己飞了起来,离开了温暖的被子,顿时一阵鬼哭狼嚎,她不要洗澡不要洗澡。
夏渺渺猛然扒住卫生间的门框就不要进去。
何安不费吹灰之力的把她扔马桶上,冷着脸,三下五除二退了她衣服,打开热水器往她脖子上淋。
“啊!啊——凉——烫了烫了——盆,用盆子接点水?你蠢呀,这样很浪费水的。”烧热水不要钱吗!
何安挽着衣袖瞪了她好一会,最终给她披上一条毛毯,转身拿盆接水,接好水,拽过一旁放着的椅子坐好,浸湿毛巾披在她肩上,然后拉过她的胳膊,一点点的帮缩在马桶上装死的女人洗澡。
看何安的动作和熟练程度,可见这不是他第一次这么做。
夏渺渺也不是第一次如此享受,慵懒靠在毛毯和瓷墙之间,歪着身子装死,不是她要如此,实在是她很累,累的回来不想动,何安还毛病非常多。
夏渺渺把脖子抬高,让何安搓的方便,软绵绵的出声道:“隔壁似乎不怎么回来住呀?”她很少碰到冯大姐,偶然的一次还没有打招呼,大姐就说忙的不行跑了,好像她是什么毒蛇猛兽一样。
何安站起身,让她脑子靠在胸口,帮她搓背。
夏渺渺没有骨头一样靠过去,开始抱怨:“你说说你,没事找事,初冬的季节洗什么洗,也不怕把我折磨感冒了。”何安的衣服怎么洗的?她好像忘了关心这个问题,他洗的时候为什么不顺便帮自己洗了,不行,还得继续调教。
何安把她背上的毛巾拿下来又沾了沾热水,赶紧给她披上,冷着脸,语气更冷的道:“在厨房里站到现在不洗澡?”
夏渺渺把脸在他衬衫上蹭蹭:“什么叫厨房,那是服务台,被你说的一点都不高大上,难道有身上有味道吗,炸鸡味还是豆浆味?你赚了,天天可以不用掏钱闻着这两个味道睡觉了,第二天是不是就饱了,啊——轻点,再掐我不让你洗了。”
何安宁静的看她一眼。
夏渺渺立即回瞪:“怎么,不愿意,难道不是你死乞白赖非要伺候我,我这是赏给你机会。”
何安从不跟这种人狡辩这种问题,扶着她脑袋靠会墙上,帮她洗前面。
不小心,夏渺渺被弄痒了,就歪在一边呵呵傻笑。
何安拿过干净的毛毯盖她脸上,继续忙碌。
其实夏渺渺自认自己这幅颓废的样子没什么魅力可言,刚开始一起住的时候甚至不愿意让他看见自己没有穿衣服的样子,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习惯的可以在对方面前放屁了,也不介意自己是不是衣衫不整是不是最漂亮的一面,越来越不美了,现在竟然还能这幅难看的姿态脸不红气不喘的让对方伺候,她都觉得自己好闹心啊。
夏渺渺想着想着,在温暖的水流再次批在肩上时,模模糊糊的睡着了。
何安的动作更加轻柔,简单的帮她冲洗了身上的泡沫,用干净的毯子裹了她,抱到床上给她盖好被子。
夏渺渺歪着头已经睡熟。
何安把床头灯调暗,手慢慢的抚着她额头,看了她一会,低头亲吻她的头发,转身进浴室洗涑。
第二天,夏渺渺睡眼朦胧的被身上的力道唤醒,迷迷糊糊的配合了他一个回合。
没有大开大合的征程,不见硝烟弥漫的战场,何安的动作很温和,姿势很传统,如果不是没有控制好力度,他可能都不想吵醒她。
其实最好的不吵醒的人的方式是不做,显然何安没有那份定性,忍到现在已实属不易。
夏渺渺又迷迷糊糊倒回何安怀里,舒服的眯了十分钟后,总算醒了。
夏渺渺打着哈欠,坐起来,头发乱蓬蓬的披在身后,下床,去卫生间,砰——脑袋撞到了透明的玻璃门上,夏渺渺揉揉脑门,推开进去。
何安已然半坐起来,看着她迷迷糊糊的走进去,僵坐在床上,若有所思的看着门口,她看起来一点没有比过去好多少,反而更糟糕,以前她还能一日三餐留在食堂,现在能对付一口是一口,除了中午在他眼皮子底下吃饭,连他和她在一起的时间都少了。
何安一手放在枕后,听着洗手间传来的水声,心情不如表现出的轻松。
……
明月湖畔的英语角内,孔彤彤夸张的抱住自家好友,心疼的开口:“何安是不是虐待你了,我的小宝贝,我怎么觉得你有种被吸干血的错觉。”
“你才被吸血了,让开,让开,重死了,就是这两天没睡好。”
“没睡好还不是大事。”孔彤彤压低声音道:“你不能事事依着他,男人这方面没够,你要——”
“想什么呢!满脑子男盗女娼。”
“可不,我就这点觉悟。”
“我的原因。”夏渺渺揉揉眼眶:“熬到十二点果然不行,更别提有时候还帮人替班,回头辞一份吧。”
“你现在做到晚上十二点?”
“对呀,我弟明年考大学你又不是不知道,今年寒假想给他报一个班,我妹高三,也要补课了,更别提大学的花销了,也不知道他会考到哪,从我心里我希望他跟我上一所大学,但这种事也不是我说了算。”
孔彤彤叹口气:“何安不说你。”
夏渺渺想到这点就搞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