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千岁!九千岁!陛下来访!”一名奴才连跑带爬地朝九千岁书房奔去。
九千岁脸色一沉,放下手中的书卷:“不早不晚,也不提前通知咱家一声,这个时辰陛下忽然来访,一定有什么阴谋!”
说罢,九千岁快步朝大堂走去,看见皇帝炽磐一脸严肃的模样,面无表情道:“陛下忽然造访咱家,所为何事?”
皇帝眸光温润如水,态度柔弱怯懦,从袖兜里小心翼翼地掏出一个精致的锦盒递给过去:“孤累了,想将西秦全权交托给九千岁打理。”
“何意?”九千岁望着锦盒明知故问。
皇帝打开锦盒盖子,把安躺在里面光耀熠熠的传国玉玺取出:“孤要将这玉玺传授给您,只求新皇您能给孤一家老小一处清贫的安身立命之所!”
九千岁一愣,没想到皇帝竟然呼他为新皇,他立刻将玉玺一推:“陛下,咱家从未觊觎传国玉玺,您还是尽快将他收起来。”
“不!孤是不会收的!新皇若是不答应,孤就长跪不起!”说罢,皇帝追身一跪,豁出去了。
隐馐髦ι系木傲⑶铮看到这一幕,内心一颤。
一国之君,能做到如此,实乃可歌可泣。
“陛下,你这是在折煞老夫!”九千岁面上愠怒,心里却是十分舒坦,骄傲。
皇帝跪地就是不起:“新皇若是不接玉玺,孤誓不起身!”
九千岁贪心一动,缓缓伸出右手,朝玉玺拿去。
突然,他的手又停在了半空中。
不行,这玉玺老夫不能如此草率的接下,不然将为天下耻笑。
但玉玺却散发着一股强大的魔力,吸引着九千岁的右手去拿。
九千岁内心挣扎许久,冰冷的脸发生细微的变化,他极力克制着自己右手不被玉玺吸过去,但最终贪念占据高地,控制了他的心性,一把将玉玺拿来。
玉玺在手,天下尽有!
屋内所有的奴才,包括炽磐齐声叩拜高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哈哈哈!”九千岁在众人捧呼中,洋洋得意,小的乐不思蜀。
忽然门外树枝轻轻一动,一道快如迅雷的白光在书房一闪,九千岁嘴角上扬的表情,立刻僵住。他突然捂着自己流血的脖子,像见了鬼般,不可思议地望着眼前站立的高大男子,惊呼:“是你!”
是你,这两个字是九千岁威风的人生中,所说的最后一句话。
因为下一秒。
九千岁的头颅就像皮球一样从脖子上滚了下来,手中紧握的传国玉玺也像陨石一样毫无预兆地朝地上落去。
好在这一切,皇帝早有预料,在玉玺落地的一瞬间,他稳稳地将它接住,重新小心翼翼地放回锦盒。
事故发生的太突然。
九千岁的狗奴才们,望着他身首异处的尸体,大惊失色,不敢乱动。
皇帝一脸紧张地从地上站起,拍了拍皇袍上的泥灰后,望着地上血流成河的尸体道:“这只老狐狸死有余辜!”
许久后,景立秋将剑入鞘,抱拳作揖道:“陛下,请速赐给草民一匹千里良驹!”
“要良驹做何?”
“救愫雪!”
皇帝眸光淡淡忧伤:“对啊,孤差点忘了还有愫雪,她本是孤的贵妃,应该孤前去营救,但国不可一日无君,孤只能将这个重担交托给景公子你了。”
景立秋闭抿的唇微微而勾:“陛下,草民有个不情之请。”
“且说,孤洗耳恭听!”
“草民想要陛下还愫雪一个自由。”
“你的意思是,要孤放弃一个好妻子?”
“是的,陛下妻妾成群,不乏温柔美丽的,所以请将自由归还给愫雪罢!”
皇帝神情凝重,眸中充斥着不悦,但酌情考虑一番后,他凄苦而笑:“也罢,像愫雪这么单纯善良的女子,不适合勾心斗角的皇宫,孤答应你,放她自由。”
“谢谢!”
说罢,一个时辰后,景立秋骑着皇帝御赐的汗血宝马,扬鞭朝苑州城门奔去。他一路马不停蹄,吸风喝雾,从黑夜追至白天,顺着管道急速追赶。
终于在第二天将至中午时,发现一辆建造精良优质的贵族马车。
景立秋毫不犹豫地策马追上,与马车并驾齐驱,然后拔出背后的长剑横在车夫的脖子上,威胁:“停车!”
车夫年轻壮硕,会武功,对横来的剑不以为然,将头一歪,绕过剑刃,挥出有力的手掌朝景立秋手臂打去。
于是乎,二人跟着马与车前行的步调,交打起来。
睡在马车内的灵愫雪,昏迷不醒,浑然不知车厢外交打的多么激烈!
景立秋与车夫十五的个回合后,弃马跃上车厢顶上,抓住车轱辘被颠簸的空隙,一剑刺穿车夫的胸膛,像串腊肉一样,将车夫甩下马车,自己亲自驱车前行。
矫健的马车未跑多久,景立秋在宽阔管道上一拐,拐入鸟语花香的稀林,择一处隐蔽的地方停歇了下来。
数个时辰后,闷热的车厢内,灵愫雪终于清醒。
她面色苍白,没有血气,双手无力去撑起身躯,只好躺在车厢内虚声细语的呼喊:“救命!救命!”
车帘被掀开,一道强烈的光射进来,灵愫雪下意识扭过头,哀呼:“我不喝!我不喝!”
“愫雪!是我!”
灵愫雪这才定魂凝气,扭头朝车窗外看去。
当她的眸光触及到景立秋英俊的脸颊时,眼眶的泪水决堤而出,嘤泣道:“景大哥,真的是你?我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