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火辉煌的酒楼,干净的墙壁,四处闪烁着宝石般耀眼的光芒,好不逊于天界仙宫神宇。
灵愫雪倚靠着四楼的走廊,神色痴痴地望着下方,身姿绰约的美丽女子们,飘来荡去。
忽然,一楼一名芙蓉面,萼瓣花裙的美丽女子,仰着头,眸波似水潋滟地望着四楼,大呼道:“妈妈!那美妞是什么时候收来的?”
红衣老鸨正从一楼经过,扭头回音:“那姑娘今天白天来的,我看她可怜所以收留了她,反正酒楼里正好缺一个打扫清洁的人,免得你们满身骚气弄得到处都是。”
“原来如此!哼!是个扫地擦墙的!”芙蓉面女子不屑地转身,朝旁边楼梯走去。
灵愫雪听了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但一想到只在此逗留几天,便又埋头继续打扫卫生起来。
辉煌的酒楼内温暖,没有狂风,十名花枝招展的美人们,搔首弄姿地站在一楼中央大厅排成一排。
红衣老鸨站在他们面前中间,愁眉苦脸道:“今日风沙巨大,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停风。近一个月来,酒楼深意骤降,待会儿无论来的是什么公子哥,不管高低贵贱先拉进来再说!你们别挑三拣四,有点收入,总好过一毛没有,日日让我亏损啊!”
“咯咯,妈妈已经苦到了饥不择食的地步了!”一绿衣亮纱女子娇嗔讪笑着。
“少废话!这栋酒楼收租那么昂贵,一日十两黄金,你们帮我给?”红衣老鸨脸色一沉,继续道:“再说了,以前迎来送往那么多宾客,你们也从中捞了不少好处,如果这里要真是日益萧条,我交不起租金,你们都得掏腰包贡献点金子出来!”
“妈妈说的是!若没有妈妈的照护,我们十姐妹,说不定到现在都在深山老林过艰难困苦的生活!”一名气质婉约的紫裙女子打圆场道。
红衣老鸨将嘴一怒,故意不领情,搓搓这些傲气冲天的女子:“别总把我想的那么贪财,要不是当初老娘找关系在此荒凉之地开辟这家销金窟,你们能离开深山老林,享受人世各式各样的欢愉快活?”
“可是妈妈您收的份子本来就很高,现在还要我们帮你凑租金,简直是在吸我们的血!”有女子蹙眉埋怨。
红衣老鸨眉毛一怒,正想说什么,紫裙美人连忙走上前来,拉着她的手安慰道:“妈妈。别气了,都是这个月风沙害的,大伙儿都有些心浮气躁,等风沙一过,晚上又会有许多男宾客慕名而来,到时候生意好起来,租金不是又滚滚而来了!”
“十个人中,就数你最会说话。算了,我也懒得生气,还是去想想如何提高这里的人气!”说罢,红衣老鸨甩袖而去。
十名美人,各自散去。
酒楼外的风沙越吹越大,仿佛永远不停。
楼内崭新的烛火燃了将近大半,却还没有一个宾客送上门来。
美人们四散地坐在各处,愁眉苦脸地打着呵欠。
绿衣美人和紫衣美人坐在一楼旁边的圆形木桌旁,望眼欲穿地盯着大门,多么希望一个英俊潇洒的男人能将它推开。
哪怕那个男人没有钦点她们,她们也不想酒楼如此萧条冷清。
“唉,我记得这里生意最好的时候,连续一个月都人满为患,叫个房间都要排队等待。没想到辉煌的日子,那么快就成为过去!”紫衣美人愁眉若苦,幽幽不悦。
“呵呵!是啊,那个时候,我一夜接待了十二个男人,虽然吃的很撑,但尝了不少男人的味道!”绿衣美人毫不羞臊爽朗道。
紫衣美人听着有些羞涩,轻轻摇头,惋叹:“我没有你那么厉害,最好记录也就是四个男人。”
“四个也不错,至少没有遭那些男人的嫌弃。要是一个男人都不要你,你就会被妈妈赶回深山老林!”绿衣女子道。
紫衣美人莞尔一笑,气质透露着一股清新脱俗。
但再清新脱俗的女人,生存在青楼,身上总是会散发一股骚气。
美人们姿态慵懒,喝茶的喝茶,闲聊的闲聊,时间很快抵达了深夜。
“唉!马上又要天亮了,竟然连一个宾客也没有!真是该死的风沙,吹吹吹,吹它个祖宗!”红衣老鸨站在窗户缝前,气得跺脚。
又等待了许久。
美人们呵欠连天。
红衣老鸨无精打采地转过身面对着她们,嫌弃地挥了挥手里的丝绢:“去去去,熬了一夜,你们去睡觉去吧!”
“难道不等天亮了?”
“都这个时辰了,哪里还会有什么人来,你们都回房睡觉吧!”
红衣老鸨刚一说罢,门外响起嗒嗒的马蹄声,从声音浑厚的程度判断,来人一定是架着马车。老鸨子立刻兴奋的朝大门跑去,透过缝隙,果然看到一辆精致华丽的锦织马车,停歇在门口。
“姑娘们!快回来!回来!来客人了!”红衣老鸨一边兴奋呼叫,一边开门。
有美人打着呵欠,雪手肉眼闷闷不乐道:“人家都困了,竟然又来生意了!但愿来的公子,不要点名要我,这样我就可以抱着枕头呼呼大睡了!”
“想的美,你们都来给我迎接!”红衣老鸨站在门口催促着。
十名美人柳腰款摆,纤步幽幽地走至门外的华丽马车旁,齐声欢迎道:“公子驾到,有失远迎!”
马车上没有车夫。
红衣老鸨看得有些奇怪,但也不敢随便乱问,害怕惊跑了客人。
马车安静地立在门口,良久,车厢里面才传出一个充满磁性摄人心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