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回到家中。
灵愫雪放下包袱与簸箕,纤纤十指沏着清茶,袅袅白雾如轻纱,在瓷杯上缭绕,递给身旁微笑如春风的男子。
“真好喝。”南荣寅炎称赞。
灵愫雪水眸微微掀起一层涟漪,羞涩道:“寅炎,在我没有失忆之前,你有没有见到过一个袭深蓝色真丝长袍的男子与我一起?”
南荣寅炎一愣,柔淡的眸光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冰冷:“没有。”
“哦。”灵愫雪失落。
“怎么了?你为什么要忽然提起这个人?”南荣寅炎困惑。
“因为这一个多月我见到这个人四次,感觉我们之间很有缘分,并且总觉得对方很熟悉,却又总想不起来。”
“既然你们见过四次,难道对方没有告诉你他是谁?”
“没有,他一副冷漠而生气的模样,好像我欠他什么似的。但他的骨子里又透露着一丝傲娇,什么都不肯告诉我。”
“也许,他对你有些误会,但又碍于面子不肯细说。”说罢,南荣寅炎又抿了一口茶。
“为什么不肯细说?我也很想知道我们曾经有过什么恩怨!”灵愫雪蹙眉忧愁。
“因为对方是男人。这一点我比你更了解。”
“男人?”灵愫雪想不通性别之间的差异。难道男人因为面子,就会有话不说?
“特别是有身份地位的男人。”南荣寅炎又追加了一句。
灵愫雪这才明白了一点:“看来对方应该很有身份地位。”
“也许吧。”南荣寅炎深沉一笑。
灵愫雪望着,有些捉摸不透他的想法。
小憩片刻,南荣寅炎提着茶包挥手告辞。
灵愫雪则独自在家忙活,时光很快就到了夕阳落山。她对着桌子上刚炒好的两盘子素菜,寂寞寡欢地支着头,望着天边越渐青灰的晚霞,忍不住哀声一叹:“唉……有什么话何必掖藏,说出来岂不痛快?”
她还在纠结蓝袍男子的事情。
等了许久,还不见灵慕冰归来。
灵愫雪执起筷子,有一口没一口的吃着,最后剩下许多菜,也懒得收拾,便抱着被褥卧榻而睡。
夜晚,冷月如勾。
凉风飕飕穿过小窗,拂在床榻上。
睡梦中的灵愫雪感激有些冷,便将怀中被褥摊开盖在自己身上。可是她还是觉得凉,于是睁眼起身翻身下床,朝窗户走去。
突然,窗户外冒出一对恐怖的碧光,一只黑色而纤长的东西像绳子一样将灵愫雪绞缠而去。
眨眼,消失在黑暗里。
没多久,灵慕冰带着满身疲惫,踏月归来!
“愫雪开门!开门!愫雪?”她呼唤着,屋内没有任何动静。
灵慕冰借着微弱月光,看到旁边窗户开着,于是走至窗边朝里往,却闻到一股难闻的妖气。
不好!愫雪被妖怪抓走了!
灵慕冰正着急时,韩奶奶也哭泣着急匆匆走来,拉着她的手,哽咽:“慕冰,小萦不见了!”
“愫雪也不见了!”
“啊!那我们快去找村长!”韩奶奶提议。
灵慕冰搀扶着她苍老身躯,着急来至村长家。
没多久王平和冯康成的家属也奔至村长家,哭叫。
村长镇定地安慰道:“大家莫慌,我这就去晋安郡找知州大人。慕冰姑娘,这里就交给你照看了!”
说完,村长挑着灯笼,急匆匆朝晋安郡赶去。
半个时辰后,十几个火把出现在村头。
司明旭带着十名衙役,和两名黄袍白袜的道士。
道士们,一高一矮,个高的身形消瘦、眼突、牙暴,好不入人眼;个矮的心宽体胖,面落麻子,也不怎么地。
村民看到这两位形态迥异的道士,纷纷怀疑他们的能力。
但司明旭却力挺他们,将他们介绍给心神不宁的村民:“这两位是许道长和崔道长,他们打小在昆仑山有名的玄机观修道,一直到道业满成才下山来济世救人。所以大家不要担心,无论多么厉害的妖,他们都能一一斩除!”
“是的!这两位道长是知州大人花高价从其他郡县请来的,所以请大家放心,两位道长会带领我们重归平淡安逸。”
村民们听之,安心了许多。
许、崔二位道长向村民盘问了一番后,分别掏出袖中的搜妖罗盘,走入一旁空旷的地方,屏气凝神地端着罗盘对着四个方向顺时针旋转一番后,指着罗盘指针所指的方向道:“北偏东方向,有妖气!”
于是他们二人带着十名衙役朝北偏东方向快速追去。
灵慕冰却蹙眉凝眸地望着西南方,向身边摇着诗扇的司明旭道:“我怎么感应的愫雪是被妖怪带到西南方去了?”
司明旭一愣,将诗扇一收:“你觉得那两位道士在招摇撞骗?”
“不,从昆仑山玄机观修道而来的道士,抓鬼捉妖的本事应该不会差。他们的搜妖罗盘看上去也不普通,他们制定北偏东方向有妖气,就一定有妖。”
“既然如此,那你应该相信他们。”
“是的,毕竟昆仑山上几大名观,在天界也是享有盛名!”灵慕冰道。
司明旭又一愣,吃惊:“天界?”
灵慕冰连忙笑着掩饰:“你听错了,我没有说那两个字!”
“可是我明明听见……算了,反正慕冰你在我心里就想个仙子。”司明旭羞涩地笑道。
灵慕冰被他夸赞措手不及,连忙与他拉开距离,走至其他村民旁。
与此同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