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旧凌乱的舱体中,所有人都站着静静的注视着诺兰德。
“你是怎么活下来的。”以色列妞轻声问道。
“能拿就拿,能出去就出去,有什么就吃什么。”
诺兰德来到一个罐子前,用一个自制的勺子搅动着里面的东西,白夜看不到,但是闻味道似乎什么吃的东西,所以便走了上去,不过一听到他这么说,脸色却是立即变幻了一下,退到了一旁坐下来。
随着他坐下来,其他人也接连坐下。这一路又是奔逃又是对敌,即使体力最好的白人男也已经身体乏力了,至于白夜他只觉得自己将要虚脱。
“我姓诺兰德,名朗诺,空中骑兵队。”诺兰德看着白人男,脸上露出一丝幸灾乐祸的笑意,但是却又很快收起,道:“你们都是被他们抓来的?”
白人男顿了顿,随后点头应道:“对。”
“哼哼!太爽了,对吧。”诺兰德大笑着说道。
囚犯正好坐在诺兰德脱下来的装备旁边,他好奇的拿起之前诺兰德身上的那件甲衣,放在胸口轻轻的敲了敲,发出当当的响声。
“嘿!”诺兰德突然恶狠狠的大喊一声,对囚犯怒目而视,但是下一刻脸色又突然变的与之前的和善一样,转头对着虚空柔声说道:“放心,我会告诉他的。”
“橘先生,麻烦你把东西放下,这里有些人不喜欢别人乱碰他们的东西,这一点很重要。”诺兰德看着囚犯,语气轻缓的说道:“会干扰热信号,你们这些混账东西。”
最后一句话他看了看天空,恨声说道。
白夜看着白人男表情没有任何变动,反而是继续与诺兰德对话聊着关于铁血战士的狩猎的事情,有些无语,虽然他经常听说有退役士兵无法适应回到正常生活之中的平淡日子而变得疯狂,但是白人男却绝对不是那些类型,他虽然是战场的残渣,身上似乎永远带着化不开的硝烟味道,但是他却也是一个十分理智的人。
只是像他这样显然也并不是没有任何的问题的,对于诺兰德的异常情况,他却是没有在意,甚至在他看来那只不过是与他一样但是并不相似的战场后遗症,而让他真正关注的完全不在这上面,此时他正在向诺兰德询问与铁血战士交锋的事情。
白夜撇头看着身旁的以色列妞,凑了过去小声道:“盯着诺兰德,他有问题。”
以色列妞闻言看了白夜一眼,目光之中并非是询问与不解,而是惊讶,显然她对于诺兰德的异常也是有点注意,于是她轻轻地点了一下头。
那一边,白人男与诺兰德聊得起兴,同时也是在收集情报。
“你杀了几个?”他瞥了一眼那个破烂的铁血战士头盔问道。
也许是时间已经过去了很久,诺兰德回忆了一会,有些不确定的说道:“两个,也许是三个,记不得了,总之……”
他的语气突然凝重了几分,显然是说道重要的事情上面了:“这些怪物分成两种,外表相似但实际上不相同,就像是狗和狼的区别,主宰狩猎场的那些,那些比较大的,专门抓小只的,两族就像是有什么世仇,应该有很久了。”
诺兰德的话语白夜所猜测的显然没什么太大的差别,白人男看向白夜,白夜耸耸肩,回以一笑,自己说的东西可是正经的剧情。
“所以它们每一季都会抓人进来玩,说出来会吓死你,嘿嘿嘿!”诺兰德不禁笑起来,但不知为什么,他的视线却总是不断向墙壁那一侧看去,好像有什么东西似的。
但是下一刻他却又变回了之前的严肃,继续道:“把人抓进来,然后追捕、猎杀,就是这样的顺序。”
在白夜听来,这句话算是诺兰德最正常的时候说的最正常的一句话了,只是这句话之中显然也是带着诺兰德这样的很早被抓到这里当做猎物玩弄、猎杀的人的心酸与痛苦,即使他的话语十分平淡,甚至在说这句话的时候,他手上的工作还在继续着,仿佛平常的聊天一般,但是他略显富态的背影还是流露出强烈的萧瑟之感,令所有人心中产生难以言喻的沉重。
所有人的心中都产生了一种感受,难道自己也会变成那样吗?不,也许他们根本活不了那么久。
白夜看着诺兰德的背影,不知道将来应该如何。他不像其他人那样,至少还有一个奋斗的目标:回到地球,回到家乡。但是白夜却是连怎么回去都不知道,就像他完全不知道是怎么来的一样。
囚犯看着诺兰德问道:“你在这里住了多久了?”
诺兰德皱皱眉,认真的回忆着,也许是记忆力衰退,也许是因为没有计时的工具,他不确定道:“七季了吧,什么?十季?”
他好像是听到了什么,但是转头的方向却只有墙壁,诺兰德对那边的空气点点头,转过头来接着说道:“总之我们偶尔会反过来扑杀它们,我要告诉你们,同伴的死会令它们更加兴奋,它们学得快,还会随机应变,总能发展处新的狩猎技术。它们每一季都有三只来,不过也不少,不过可能更换盔甲、变换武器或者是改变战术,总之很奇特。”
来到这里就一直没有出声的尼克莱接过话来说道:“就像是生物进化。它们努力锻炼杀戮技巧。”
诺兰德点头同意。
白人男问道:“你说它们会回来,怎么回来?”
这个问话一出口,其他人立即明白了其中的隐意,纷纷提起心思,向诺兰德注视。
而诺兰德的答案